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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记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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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刊印,也是一样的。”

    何子衿立刻想到,这年头没有版权意识啊,只要是书,大家随便印。

    何子衿也应了,笑,“成,到时我定找些好书回来。”

    江仁道,“姑丈在帝都讲课不是特有名气么,问问姑丈出不出书,把姑丈讲的课攒一本,肯定大卖。”

    何子衿大笑,“阿仁哥说的是,一到帝都我先办这事儿。”

    江仁眉开眼笑,“我就等子衿妹妹的信儿啦。”

    把出书的事儿弄好,基本上家里东西也收拾的差不离了,阿冽也与小伙伴们该告别的告别了,亲戚朋友的也都来何家看过了,眼瞅着就要启程。何子衿终于有时间同阿念商量朝云道长给她匣子的事儿了,何子衿把那信拿出来给阿念看,指着信道,“就这一名儿,这可怎么找人?”实在不行就去山上再问朝云道长一回。

    阿念不愧是解元脑袋,道,“朝云师傅只写一个人名,或是朝云师傅也不知此人住在哪里,或者,这是个名人,只要到了帝都一打听,就能知道此人的住处。”

    何子衿立刻也明白了,笑,“果然是解元郎,就是灵光,我竟没想到!”又道,“阿念,你说,这人是谁呀?”

    “朝云道长这些年从未提到有什么亲近的人,能写信给这人,肯定与朝云道长关系不一般。”

    何子衿悄声道,“你问问老鬼,看他知不知道。”

    阿念就问了,老鬼一听到这名字,只觉有些熟悉,到底是谁,一时还想不起来了。老鬼只道,“谢莫如谢莫如,似是在哪儿听过。”

    阿念黑线,直接同子衿姐姐道,“他一把年岁,记不得了。”

    啥叫一把年岁啊!老鬼立刻道,“这名字的确是听过的,只是一时想不到。谢,帝都最显赫的谢家,就是刑部谢尚书府上了。他家十分显赫,可我记得,谢尚书单名一个韬字,其嫡长子谢松,位居三品侍郎。嫡次子谢柏,尚公主,在外为一方大员。谢尚书嫡长为宫中贵妃,膝下有三皇子。谢家孙辈,在芝、兰、玉三字上,只是不记得他家子孙有带莫字的。”

    阿念如实同子衿姐姐说了,何子衿道,“会不会是谢氏旁系族人?”一般嫡系子孙的名字都讲究,像谢家,谢松谢柏,都是从木字头上来的。芝兰玉,明显是芝兰玉树这意。但旁系一般就随便了。

    阿念想了想,“也有可能。既是道长交待,总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何子衿琢磨着朝云道长往日气派,想着朝云道长绝对不是小家子出身,老鬼说的谢氏如此显赫,倒有可能是道长的亲族。

    俩人商量一回,也没商量出个子丑寅卯,不过靠着自己的一点儿揣测,想着到了帝都再打听就是。

    第264章 谦虚的显摆

    子衿姐姐与阿念讨论了一番,也没讨论出“谢莫如”是何方神圣,遂打算去了帝都再说。

    沈氏收拾东西是一把好手,不过三五日,家里就收拾的差不离了。子衿姐姐把何老娘的教育实录,也删删减减的出了成稿,连带阿念的书稿,一并交给了江仁付梓。另外,家里的房舍田地都交给了三姑娘夫妇帮着照看,沈氏的连锁酱铺子依旧给沈山打理。

    阿冽也去学里办了休学,与小伙伴们一一告别过。

    如此,收拾停当,平安镖局的人按照约定时间过来,一家子就大车小辆的,在亲友们的相送下,去往帝都城啦~至于离愁别绪,阿念与何恭这对翁婿都赋诗好几首小酸诗了,阿念都问他爹,“爹,咱们这去帝都,还回来不?”

    何恭笑,“怎么不回来,这是咱们的家哩。”

    阿念就放心啦。

    何子衿也说,“住家里时不觉着,这一走,还怪舍不得哩。”

    沈氏亦深以为然。

    就何老娘精神极好,离愁别绪半点儿皆无,她老人家精神焕发地道,“看你们这样!咱们可是去帝都!帝都!知道不!天子住的地方!唉哟,真没想到,我老婆子这辈子还能去天子住的地方开眼!唉哟,我这一辈子,值啦!”

    何子衿笑,“可不是么?在咱们碧水县的老太太里,祖母您得是独一份儿!”

    何老娘想了想,道,“这倒也是,我听说阿文他祖母也没去过帝都的。”

    何子衿笑,“那您可得好生瞧瞧,到时回来,给亲戚们说说帝都啥样,也叫亲戚们开开眼。”

    “这还用说!”何老娘早有此意,唯一婉惜就是,“可惜阿仁那书现下印不出来,不然正好带两本去帝都,也送你外祖母一本。体面!”

    何子衿笑,“您可别把我外祖母给吓着,这才几年不见,您都会出书了,唉哟喂,您这哪儿是凡人哪?我外祖母得认不出您老人家啦。得寻思,您怎么长这么大学问啦!寻常秀才公都比不了您老人家哪!”

    何老娘给自家丫头片子哄得笑不拢嘴,何老娘笑,“那不是,哪儿敢跟秀才公比,秀才公是真的有学问,我这是活的久了,有些小小经验,写出来给大家知道罢了!”她老人家已经无师自通了一种谦虚式的炫耀啦。

    何子衿立刻道,“经验就不是学问啦?错!经验是大大的学问哩~我已经想好了,祖母您这书,非但要在碧水县卖,我还得在帝都卖哩。”

    何老娘一听这事儿,也不瞎显摆了,她瞪大眼,连连摇手,“可不敢!在咱们县卖一卖,毕竟县里知根底的多,也知道阿念的名声,咱们不会赔本。这要去了帝都,谁知道咱家啊!印书贵着哩,哪里敢卖,赔了不是玩儿的!”她老人家倒不是不想出名儿,主要是,去帝都卖书的风险忒大,在出名儿与风险之间,她老人家当然要做出实惠的选择啦!

    何子衿道,“没事儿!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赔了也算我的!”

    “啥算你的?你的还不是家里的,难道你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何老娘悄悄同自家丫头片子打听,“你现在有多少私房哩?”

    何子衿眉毛一挑,斜飞着个眼,道,“这能说啊?我才不说呢。”

    没能打听出自家丫头片子的私房,何老娘颇是遗憾,只得撇下嘴,道,“不说也得晓得过日子!唉哟,我真是愁死了,世上怎么有你这样不长心的丫头哟。这过日子,就得会存钱!以后用钱的时候多着呢!甭现在手里的三俩个铜板就兴头的你屁股长钉子似的!就你这样的,我看一辈子富裕不了!不知道算计!”

    “您行!您老可会过日子,要不要打个赌?”

    “赌啥?”

    “就赌祖母您这书吧。”何子衿道,“这样,我去帝都卖您这书,您要是肯在印书时投一半的钱,以后赚了钱,咱们对半分。您要是一分不投,我出十两银子,买断您这书,以后印书不用您出钱,但赚了也没你的份儿,如何?”

    “能赚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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