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起床的时候秋瓷和夏铃已经等着服侍她洗漱了,她发现自己隐藏在锦被以下的身躯是一丝不挂的,回想起昨夜,身上的衣物似乎都被希衡撕毁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两人眼前裸身,但是她身上那堆暧昧的红痕还是让她羞红了脸,尤其是在接触到夏铃那饱含揶揄的眼神时,这个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整装完成后,雪狼不得不称赞何彰的效率,他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第一人,在雪狼还在贪眠的时候,卧室外头已经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仿若昨天雪狼看到的残破景象只是错觉似的。
今儿的早膳十分丰富,摆了满满一桌,雪狼选了温度刚好入口的干贝鸡丝粥,一口一口啜着,香气在鼻间飘动,让雪狼觉得十分满足。皇宫里用膳实在浪费,雪狼每次都会想每种菜都吃一点,搞得自己闹肚子疼,现在节制多了,喝完粥,她又贪嘴了吃了一碗甜甜的雪耳汤,顿时觉得一肚子汤汤水水,于是拿了几片蜜梅,舔了舔手指上的甜粉,雪狼总算吃饱了,夏铃连忙端来水盆让她洗手。
吃饱喝足,雪狼这才想起了,自己还在禁足中呢!现在在这儿用早膳似乎有点不妥。
“咱们回春园吧!”
“皇上口谕,请欢妃娘娘在太极殿等待。”夏铃传达希衡的意思。
雪狼心里可有些不乐意了,“咱们就这样突然消失了,玟玥姐姐和两个孩子会担心的!”而且她可是被希衡亲口下令禁足的,不管昨晚有多少浓情蜜意,这件事而她想到就来气!
“娘娘放心,梅妃娘娘那边奴才已经通传过了,请娘娘静心等待。”
“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差人做的雪花糖炖藕粉雪梨,入口清甜可口,这雪花可是宫里冰窖珍藏的呢!”见主子神色不对,夏铃忙着转移雪狼的注意力,其实雪狼这个人很好懂,好吃好睡供养着,总不会行差踏错。
本来心里还有一丝的不痛快,但是看见甜品后,雪狼的心隐隐约约被收买了,太极殿的御厨功夫可厉害了,每天都有千变万化的小花招,有时候光是想着她都馋,就是怕吃多了会长肉。
希衡今日早朝简直是只露了脸,脸上写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朝臣们这些年来也推敲出皇帝的六月病了,怎么还会往风口浪尖上撞,于是各部报告了重大事项后,很快就下朝了。
希衡今日似乎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大臣们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十分纳闷,他们这位天子究竟是怎么了,唯有知道内情的颜涵之不意外,更庆幸自己兵行险着获得了效用,要知道这件事若是弄个不好,他今天也见不到东升的朝阳了。
“雪儿!”迫不及待地回来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希衡才走进了殿内,就见到雪狼正欢快的品尝着小点,嘴角还沾了一些碎屑。
屏退左右后,希衡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把她嘴边的的屑屑拿下来,顺手塞进自己嘴里,还赞叹了声。
“好甜。”
瞪大了眼睛,雪狼觉得有点局促不安,如今的希衡似乎比平时更加黏腻,而且更具有侵略性。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某种猛兽的猎物,随会被扑倒、拆吃入腹。
“雪儿!”他又唤,搞得雪狼鸡皮疙瘩都直竖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嘛!”
希衡对于她的坏口气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瞅着她,道:“没想干什么,就只想看着你。”
“别这样,很奇怪。”雪狼很认真的告诉他她心里的感受,但是希衡当然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把她抱到大腿上,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不带情欲,但是带有亲昵和依恋。
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蹭蹭她的脸,一会儿柔揉她的头,像孩子在玩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好了!没事我要回去了。”被揉揉捏捏的,雪狼开始觉得很烦躁,而且时序已经入夏,十分的闷热,虽然太极宫设计良好,算是整个皇宫内苑里头最清凉的位置了,但抱这样紧紧抱着,还是很不舒服,更别说瞧着希衡那张脸,新仇旧恨都回笼了,昨晚算是她一时意乱情迷、母爱爆发了。
“是要回哪儿去?这儿就是雪儿应该待的地方。”希衡蹙起眉头,终究是个男人,不懂小女儿家的心思,他还以为两情正在缱绻时呢,怎么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要走人了呢?
这句话正好戳中雪狼,她冷哼,“当然是回春园啊,妾身尚在禁足中呢!皇上!”
自觉自己说错话了,希衡这才想起这件事,“什么禁足不禁足的,雪儿自是在我的身边啊!”他连忙陪笑卖好,但是雪狼一点都不领情,脸色反而越来越难看了。
“我要回去了。”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却发现他硬得像堵墙,她甩甩手,整只手都麻了。
“仔细手疼。”希衡越是发现自己对雪狼的感情,在她面前就越像是只讨好主人的大狗,被打了、被推了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雪狼别伤着手了。
雪狼仿佛看到眼前有只晃着尾巴的大狗。
“我要回去!”讲不通透,雪狼怒咬希衡一口。
刚才才觉得希衡是狗,这下不是狗咬狗了?
“好!”出乎雪狼意料之外的,希衡一口答应了。
“你干嘛跟着我?”雪狼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松口,心里有点不高兴,真是矛盾不已,谁知道她才走到门口,就发现希衡跟在她身后,一派愉快的模样,让她脸黑了一半。
“雪儿去哪,为夫的自然跟着,夫妻本为同林鸟。”
哇进化了!居然自称为夫的,什么时候他们成为夫妻了?说是夫妾还差不多,希衡真是放下身段时说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而且雪狼从以前就发现央国重武轻文下,希衡真是个大佬粗,难道不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吗?
“谁跟你夫妻!你瞧着谁想跟你当夫妻,你就去找谁!”雪狼冷脸以对。
“我的雪儿捻酸吃醋时最可爱,在我心中的妻子只有雪儿一个。”希衡厚脸皮赖定了,亲亲热热的拉着雪狼的手,就算她把手抽回来他也不气馁,马上再把她的手牵到嘴边一阵细密的吻落下来。
“起开!”即便雪狼大力的抗议亦无果,希衡才是皇宫的主人,又有谁把她的意愿放在心里?
于是在午膳前,春园这座小庙来了一尊大佛。
皇帝搬家可是闻所未闻,更何况是搬到妃子的寝宫去,当暴君的好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在不出格的情况下也无人弹劾这等荒谬的事情,于是希衡宫里的珍稀物品样样送来春园,把雪狼的东厢塞得满满的,本来希衡还想鸠占鹊巢的把西厢的梅妃迁走,但在雪狼的怒目瞪视下,只好让人把宝月阁久无人居住的夏园和冬园都清出来供希衡使用。
夏园改装成书房办公,冬园则拿来当娱乐室,皇帝就是任性就是狂,内务府统领脸上陪着笑,内心在哭泣。
这倒是让雪狼见着了秋园里头那位妲贤妃,雪狼入宫这么些日子倒是都没见过她几次,只有在皇贵妃处看过那短短几面,明明同居宝月阁,她却一次也没来串过门子,倒是这一回希衡搬来了,马上凑过来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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