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女士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否则这幅郎世宁的油画作品,就归属于156号买家了……”
“行了,您这一幅画耽误了快半个小时了,抓紧时间往下面进行吧……”
杰弗森话声刚落,就被台下一个不耐烦的买家给打断掉了,这些人的年龄,可都是很成熟的中年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定,就不会再被杰弗森的话语蛊惑的。
“好,那恭喜156号买家,今天的第一个拍品,清宫廷画家郎世宁的《纯惠贵妃半身像》油画,属于您了……”
听到下面不耐烦的声音,杰弗森知道自己的努力白费了,而且时间太久,实在是无法拖下去了,无奈之下,拍卖锤重重的敲击了下去,今天的专场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落入到了庄睿的手中。
只是杰弗森虽然嘴上说着恭喜,脸上却是没有多少笑意,自己本来打算第一件拍品就引起众人的关注,不过现在关注是引起了,就是关注错了方向,现在场内的这些华人富豪们,对庄睿的关注更甚于拍品本身了。
“小伙子,恭喜啊,真是年轻可畏,咦,你这丫头我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啊?”
坐在庄睿前排的一位女士,回过头来善意的对庄睿笑了一下,不过看向秦萱冰的时候,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思考自己在哪里见过秦萱冰?
庄睿连忙点头回了个礼,他也不怕秦萱冰吃醋,因为这位女士的年龄,足可以做自己的母亲了。
“张女士,我姓秦,我的父亲是秦浩然……”
那位女士不认识秦萱冰,但是秦萱冰认识她,当下很有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秦家的小公主啊,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张女士闻言笑了起来,接着说道:“那这位就是庄先生了吧?前段时间总听人提到你的名字,一直都没见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不错,很不错,刚才那番话说的很好……”
“不敢当,我这人就是一炮仗脾气,一点就着,看着这洋鬼子用从中国抢走的文物,再从中国人身上赚钱,这心里不怎么顺当……”
庄睿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不过看其说话的气度,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并且看年龄也不小了,连忙谦虚了几句。
不过庄睿话中所描述的人,却是刘川的原型,庄睿购买这幅画还是有很大的私心的,但是他不想被人认为自己个儿太有心机,少不得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
“嗯,小伙子,倒是能配得上秦家的小公主……”
那位女士看着庄睿笑了笑,回过了头去,她只是听闻有个来自大陆的年轻人做了秦家的女婿,并且在赌船上给了包玉刚的女婿一个难堪,不过只是听说,小辈的事情她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萱冰,这位是谁啊?”
见到那女士转回身后,庄睿小声的在秦萱冰耳边问道。
“她来头可不小……”
秦萱冰将小嘴凑到庄睿耳边,说道:“别看她是个女人,可是香港中华总商业协会会董、副会长,大庆石油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香港永兴企业公司总经理、银行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香港管理专业协会企业发展中心主席。
她的资产,就是在香港,也能算得上是超级富豪,比我们家还要强许多呢……”
“是她?她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张宗宪?”
庄睿听到秦萱冰的话后,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秦萱冰奇怪的看了庄睿一眼,说道:“是啊,她和她哥哥,都是港岛名人,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不过他们兄妹两个,在收藏圈子里,可是大大的有名气……”
庄睿没见过张永珍兄妹,但是对于他们的轶闻,可是听过不少。
张永珍出身于古董世家。祖父张楫如以擅刻扇骨名闻一时。父亲张仲英是民国时期老上海,最有名气的古董商,在外滩开设“聚珍斋”,专门经营古玩,像仇焱之这样的陶瓷收藏大家当年也经常光顾他的“聚珍斋”。
德叔在教导庄睿古玩知识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老上海的“聚珍斋”,常说自己要是再大上几岁,一定去“聚珍斋”应聘做掌柜的了。
而张永珍的哥哥,正是堪称为当今海内外古董巨擘名家的张宗宪,自幼受家庭熏陶,张永珍对中国传统文化艺术一直颇有兴趣。
张永珍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与霍英东二子霍震寰等人注册成立了香港大庆石油公司,经销中国石油。
凭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过人胆识,张永珍率先开展了全天候的送油业务,在中国香港建立了健全的销售网络,接着又投资了内地电讯、交通、商贸、房地产等行业,奠定了她在中国香港商界成功女性的地位,资产也早就远远超过兄长张宗宪。
事业上的成功并不能湮没张永珍在收藏界的美誉,张永珍收藏瓷器,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其兄张宗宪的影响。
在1999年11月佳士得举办的“张宗宪珍藏瓷器”专场拍卖会上,张永珍就成了拍卖会的主要买家:她以1212万港元买下清康熙胭脂红地珐琅彩莲花纹碗,以227.5万港元买下清乾隆铜胎画珐琅黄地牡丹纹瓶。
拍卖结束后,张宗宪在餐厅碰到妹妹还说:“我知道你有钱,但你也买得太多了,留点给别人买多好,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是帮我护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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