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听到那老板的话后,满脸无奈的摇着头,紧接着说道:“我这段时间晦气,不给老哥您添堵了。您几位忙着,我先告辞了……”
虽然这人落魄了,礼节还未失,老赵向四周一拱手,转身就要出门。
“哎,赵老板,请留步……”庄睿既然动了心思,就想问细一点,开口喊住了老赵。
“您是……”
赵老板回头一看,似乎有点儿面熟,不给他这段时间焦头烂额的,再加上每天在店里见得人那么多,还真是记不得庄睿是谁了。
“呵呵,您贵人多忘事,我曾经在您店里买过一套文房用具的……”
“哦……哦,原来是您啊……”
老赵也记起这么一档子事来,却是记不清庄睿的姓名了,接着说道:“老弟还有什么事情?要是还想买那些东西,我把店门打开,您随便挑……”
赵老板也不想关门的,这开一天门也能赚一天的钱,只是要债的太多,他要是敢开门的话,马上店门槛都能被人踩烂掉。
“赵老弟,坐下说,庄老板是有意思想接手你那店……”
那老板把老赵给拉了回去,让到椅子上后,给他端了一杯茶。
“嗯?庄老板想盘我那店?”老赵疑惑的看向庄睿。
庄睿摆了摆手,说道:“有点这么个想法。价钱咱们先不说,赵老板和那老板都是在潘家园的前辈,能否给我介绍下这潘家园里门面的生意怎么样?”
“那要看您经营什么物件了,像我以前卖的文房用具,还是比较受到外国人喜欢的,一年在老外身上,也能赚个几十万……”
老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眼那老板,那老板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这才接着说道:“那老哥这店,做熟客比较多,也会有些老外来光顾,至于能赚多少,这就要问那老哥了……”
“呵呵,我这瓷来坊一般都是熟客,多亏得孟教授这些客人来帮衬,这占了我营业额的百分之六十,至于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大多就是些散客和老外们了,不瞒几位,卖给他们的那些物件,实在是花不了几个本钱的……”
那老板的话。说的庄睿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所谓的花不了几个钱,就是说卖的都是假玩意儿,由于潘家园的人流量实在是太过庞大,那些散客能带来营业额百分之十四的生意,也不算少了。
听到两人的话后,庄睿心里动了一下,把这“书雅斋”接手过来,倒是也没什么,文房四宝和瓷器不同,国外也有瓷器。但是文房用具,却是中国唯一独有的文化,在这潘家园,倒也是吸引外国人的一个看点。
“赵老板,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这档子事,到底是怎么出的啊?”
在众人笑过之后,庄睿突然开口问道。
老赵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想了想还是说道:“唉,实话说吧,这是别人下的一个套,而且为了这个套,那帮子人准备两年之久,算我识人不准,栽在他们手上,我无话可说……”
原来这赵老板的朋友很多,经常一帮子人在一起喝茶聊天谈生意,在两年前的场合里,他认识了一位朋友,复姓南宫,是玩青铜器佛像的,虽然和赵老板的生意不怎么相符,但大家都是藏友,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南宫后来就经常来老赵店里聊天喝茶,并且很巧的是,有次南宫在老赵店里的时候,有人拿着一件战国的青铜烛台来老赵店里出售,价钱倒不是很贵,只卖1万2000元,不过老赵不精通这个,当时就不想收,和自己玩的不是一路货嘛。
只是当时那南宫在看过青铜器后,力主老赵掏钱给买下来,说这是个漏,老赵当时和南宫也认识了一年多了,想想万儿八千的买下来也没什么,当时就掏钱将这烛台给买了下来。
过了一两个月后。老赵把这青铜器拿去一个拍卖行一鉴定,没成想,这东西还真不错,并且在随后拍出了二十万的价格,这么一来,老赵自然是对南宫感激有加,两人的关系也愈发的亲密了起来。
这潘家园的古玩店,是经常能碰到有人带着物件上门出售的,赵老板也是习以为常的,不过以前他除了文房用具之外,别的东西是从来不收的。
而自从认识了南宫之后,再有人上门出售青铜器,他就会打电话让南宫来帮他掌眼,居然连连捡了几次漏,算下来赚了竟有三十多万,而且南宫在青铜器上的造诣极深,没有一次打眼买到假货的。
两年交往下来,老赵已经是俨然把南宫因为知己了,并且对南宫在青铜器上的鉴赏水平,更是佩服不已。
就在上个月的时候,又有人拿了个物件来到老赵的店里,这人老赵也认识,据说是有点什么门路,也卖过他两次东西,并且都是真的,让老赵小赚了一笔,不过这次卖的物件,老赵心里却是有些忐忑,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
那人拿的是一件鎏金无量寿佛,品相十分好,头上戴着宝冠,镶嵌着各种贵重的宝石,形态是结跏跌坐,下面是一个莲花台座,整件物品十分的精美。
东西是不错,不过那人的开价也不低,张嘴就是1000万RMB,并且不带打折扣的。
老赵这两年跟南宫在一起,也学到点青铜器的知识,当时就怀疑这物件是出自皇宫里的,于是就打电话催南宫过来帮他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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