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你也知道,我不是没钱嘛。专捡着便宜的毛料买,赌涨了就赚,赔了拉倒,不过这运气还不错,呵呵。”
庄睿对宋军的话很是不以为然,要是老天珠真的能给人带来这样的运气的话,那花个千儿八百万的搞到那么一串,还不要天天走运?
话再说回来,这老天珠要真是有这么灵验,自己在机场也不会挨那一拳头了,想到这里,庄睿就有些牙根痒痒,眼睛不禁向许伟等人站立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庄睿发现,那里就许伟一人呆站着,而许振东和赵师傅两人,又跑到庄睿那块翡翠面前观察去了,不仅仅是许振东二人,还有七八位玉器商人,此刻都围在毛料前面,对于刚才宋军所开出的价格,他们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要知道。庄睿这块毛料所开出的两个天窗,表现实在是太好了点,同时擦出了绿来,而都是阳绿的冰种料子,这样的翡翠制成的手镯,色泽纯正,晶莹剔透,除了玻璃种满绿的料子之外,可是说是镯子中的极品了,一副就可以卖出上百万的高价来。
而这块毛料整体有五十二斤重,两边都是擦下去二三公分左右就出绿了,也就是说,毛料里面极有可能是一整块翡翠,并且从两边的窗口可以观察到,这整块翡翠的色泽以及种水的分别非常的匀称,如果众人没有看走眼的话,从块毛料里面取出二三十斤的冰种阳绿料子来,问题不是很大。
上面说到了,一副镯子就能卖出上百万的价格来,而二三十斤的毛料,又是抱成团的,能出多少副镯子?在场的这些人心中自然早已估量清楚了,但是从这一点计算,这块毛料的实际价值就不低于两千万。
再加上镯子掏空的地方也能雕出不少挂件之类的饰品,并且这些小玩意儿价格也不低,起码都要八九千上万左右,如此一来,这块毛料的价格更是直线上升,刚才宋军只是加价猛了一点。却不足以震慑这些行家们。
“小兄弟,这块毛料,我出两千万……”
“两千零五十万,韩老板,你今儿手风不怎么顺啊,就别参合了。”
“放屁,老子到现在也没赌垮啊,倒是你刚才切垮了一块吧?两千零八十万。”
“两千一百万,我说二位都别争了,小弟现在公司正缺少点好料子,让给我得了。”
过了有七八分钟之后,围在毛料旁边的人纷纷散开了,而新一轮的喊价也从那位韩老板开始,又掀起了高潮。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狂热的表情,那就是要对这块毛料势在必得,就连许振东此刻看向庄睿的眼神之中,似乎都带有那么一丝讨好的神色,不过他现在还是没有出言喊价。
这也怪不得许振东,许氏珠宝成立于解放前,算是国内的老牌珠宝公司了,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但是自从九十年代中期,许振东接受掌舵家族产业之后,由于数次判断失误,导致公司业务萎缩,现在的光景,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而今年许氏珠宝更是雪上加霜,缅甸公盘赌石的失败,不仅使公司损失巨大,更是让公司高档产品这一块,面临着原料无以为继的局面,加上普通原料的供应商要与其接触供料合同。现在的许氏珠宝,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要不是凭借着以前剩下的老底子在支撑,恐怕全国各地的分店都会面临断货的窘境。
做玉器行当的人都知道,低档次的玉器虽然最好销售,但是利润并不是很高,有可能一个月卖出数百个低档玉器,还没有三五件高档翡翠制品的利润高,并且店里是否有好货,也是别人衡量你公司整体实力的一种方式。
古老爷子釜底抽薪的那一招,其实并不能动摇许氏珠宝的根本,老爷子虽然交友广泛,但是自古都是商人逐利,只要许氏珠宝开出高价,低档翡翠原料的供货,应该是问题不大,但是高档翡翠的原料,就不是那些毛料商人所能提供的,这必须在各大赌石场所自行解决。
许振东也没有想到,刚才被自己奚落的小子,转眼之间居然就解出了一块高档的毛料,这让他心中也是后悔不已,生怕庄睿拒绝他的报价,这也是他一直都没有出口喊价的原因。
要是庄睿知道许振东心里所想,恐怕更加郁闷,哥们就是在等你喊价呢,是以看到许振东的眼神之后,也回以一个微笑。
庄睿的态度让许振东心中大振,此刻庄睿在他眼里,已经从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一跃成为一个识大体、懂进退的有为青年了,当下许振东没有再犹豫,高声喊道:“许氏珠宝出价两千三百万!”
许振东之所以喊出公司的名称,一来是告诉众人,这块毛料我势在必得,不服气的自己去对比一下,实力比我弱的。就别来参合了,二来他也有些交好的玉器商人,这也是在向对方讨个人情,有情后补嘛,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
“韩氏珠宝出价两千五百万元!”
有实力的珠宝公司,也不止许振东一家,这长得白白胖胖的韩老板,正是近年来风头很盛的韩氏珠宝的老板韩皓维,高档翡翠原料的匮乏,是现今众多珠宝公司都面临的难题,是以对这块毛料韩老板也不会轻言放弃的。
倒是宋军这边偃旗息鼓了,他又不解石,只是为了囤货,如果价格过高的话,他是不会出手的,因为他虽然看好翡翠市场的未来行情,但要是把资金都压在几块毛料上,那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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