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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_分节阅读_112
    但羞耻又甜蜜。
    心理年龄都是大叔了,还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余柏林甜蜜又羞耻。
    这种滋味真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
    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两人关系极亲近。他们两人同时在的时候,感觉自成一个小团体,旁的人完全插不进。
    原本等着看余柏林和封蔚起间隙,好趁虚而入撬开京城来的这帮人的联盟的人,顿时哑了火。
    怎么余大人和德王居然关系这么亲密?
    因为大佬早就被金刀卫抓走了,自身难保,更不用说提点身边小虾米,所以现在的人居然不知道余柏林和德王关系亲密。就算偶尔有人听自己原本上司提过几句,也都没过脑子。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都不会相信,余柏林这一寒门士子,能和天生贵胄的德王,能有多么友好亲密的关系。
    即使余柏林是状元也不成。状元算什么?三年一个状元,京城中的状元还不够多吗?翰林院一抓一大把。
    所以他们听听也就罢了,谁都没放心里去。
    哪知道余柏林和德王关系真亲密到这种地步?余柏林甚至直接住进了德王府中,似乎打算一直住下去似的,完全没有修缮府衙后院,或者重新置办宅子的意思。
    曾毓和金刀卫众人神秘微笑不语。
    你们这群消息不灵敏的人,继续懵逼吧。
    京中稍稍有点耳目的人都知道,余柏林哪是什么寒门士子?余柏林的身份,已经是皇家公开的秘密了。他和德王兄弟情深,那不是理所当然吗?一起长大的血脉相连的兄弟,自然亲的穿同一条裤子了,他们之间容不得别人插足的气氛,正是两人出自同一血脉的佐证啊!
    于是明明本应发狗粮闪瞎人眼的两人,莫名就被兄弟了,一点异样传闻都没有传出。
    第86章
    余柏林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已经快忙死了。
    皇帝陛下将那群蛀虫打包带走倒是爽快,没人交接,余柏林很多事情都无从入手。
    他手下官吏似乎也在观望,做事总有些消极怠工。若不是余柏林住进了德王府,背后有德王这座靠山撑腰,可能他的处境会艰难一些。
    虽然现在已经很艰难了。
    早就料到了这群人不会乖乖听话,余柏林在勉强理顺了手中的事情之后,就上门拜访金刀卫。
    这里金刀卫卫所长官为千户,刘溥刚来接任。待交接完毕,刘溥便在此地任千户,原本的千户则调回京城。
    这对于金刀卫千户而言,是一件好事。所以现在的尚千户对刘溥十分配合,且……严格。
    余柏林一进这里金刀卫的卫所,其感觉和京城的金刀卫完全不同。
    在京城的金刀卫中,只有郑牧等几位长官才能让他感觉到威慑性。其余金刀卫,余柏林一眼扫去,全是破绽。
    而这里的金刀卫,即使是门口守卫的校尉,都让余柏林感觉到了威胁。
    其一看,就知道武力值十分凶悍,不是京城那些金刀卫可以比拟。
    待进门之后,余柏林心中更加惊讶。
    若他跟这里的金刀卫对上,估计一对一勉强能获胜,二对一就不成了。
    这还是最普通的校尉力士,到了百户等级别的金刀卫,余柏林一看看过去,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
    不过若是换成前世的自己,胜出应该不难。但这辈子虽然穿越之后慢慢找回了身手,还有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并且每天也没有松懈练习。但他的锻炼量,当然完全比不过当年在军中的时候。
    遇上这些真的有战斗经验,经历过血性拼杀的将士,余柏林就显得并不强了。
    不过他毕竟是文人,又在别人眼中没经历过厮杀,所以有这种身手,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至少比起刘溥不知道强哪去了。
    所以可想而知,尚千户如何恨铁不成钢,在自己交接期间,回京之前,死命的操练刘溥那小子了。
    作为千户,连普通士兵都打不过,岂不是丢金刀卫的脸?
    这里的金刀卫,不只是监督官员,也是要出战执行任务的。
    金刀卫并不是编制内的军队,而还是采取的直属皇帝陛下侍卫编制。但这州府是直接按在北疆线上,一旦前面边陲战线出问题,这里首当其冲。
    现在还好,在文宗时期,经常遇到兵临城下的情况。那时候,金刀卫就是守城的主力。
    尚千户如今也是四十来岁。他并非勋贵,而是由战功升到千户,现在终于要回京享受富贵生活了。他的战功是实打实的厮杀出来的,其身手在边陲也是数一数二,经常被守卫将领招揽,问他是否愿意转行入伍。
    皇帝陛下……无论文宗还是当今圣上,自然都是不乐意的。
    怎么能和皇帝陛下抢人呢?
    反正都是有战斗,编制在金刀卫也是一样。
    武官中千户的位置,对于尚千户这种非勋贵而言,几乎已经是到顶了。皇帝陛下也没有亏待尚千户,尚千户心中也是很满意的。
    当然,现在他不怎么满意。
    实在是刘溥这小子太弱了。他们金刀卫作为天子近卫,来到边疆也要是最好最强的。这弱鸡般的身手,要是出去操练被其他军队的将士看到,还不笑掉大牙?他们金刀卫的脸还要不要了?
    于是刘溥这段时间可苦了。尚千户还专门跟边疆守将打了招呼,连出城扫荡零散的匪寇和鞑子的时候,也会把刘溥带上,让他尽量熟练厮杀的生活。
    金刀卫上阵杀敌,其实已经算是职能过界了。
    但在边疆,一切都是正常的。当敌袭来临的时候,就算文官文吏都要上马拿着大刀搭着弓箭迎战,金刀卫至少还是武官。
    余柏林这次来的时候,刘溥刚好在金刀卫衙门中。
    刘溥给人的感觉,应了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余柏林现在看着刘溥,已经不确定自己能完胜他。
    其实刘溥的身手底子不错,只是实战很差。现在生死拼搏中练了出来,比起余柏林这种很多年没见过血的人,就要略胜一筹了。
    厮杀实战,才是锻炼身手最快的方式。
    刘溥也争气。他在京城也是“娇滴滴”的公子哥,除了平时训练和零用钱苛刻之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罪。
    这次面对和他同一级别、且家世比他差得多的尚千户,他居然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的接受了对方的“训练”,且坚持了下来。
    这让尚千户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尚千户这么上心,是有皇帝陛下的密旨在。
    不然他何必冒着得罪人的危险做这些额外的事?交接完工作就可以走了。
    刘溥一番行为,让尚千户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就会被陛下重任,并且丢到边疆训练。
    以现在皇帝陛下的作为,来到边疆锻炼过的金刀卫,以后前程都不可限量。
    刘溥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在武官官职中,千户就是到头了。刘溥还可以往上升。
    所以自己不愿意离开金刀卫去军中,但刘溥将来的位置,肯定在军中。
    尚千户教导刘溥就更用心了。一是惜才,二也是结交潜力股。
    刘溥也投桃报李,对尚千户较为亲近,认了这个私交。
    余柏林来的时候,尚千户和刘溥正在就之前的训练总结经验。见余柏林进来,刘溥笑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早该来,居然忍了这么久。”
    尚千户见刘溥对余柏林的态度,就知道两人私交很好。他又听刘溥提点过,余柏林和锦衣卫指挥使郑大人私交甚深,且本身也深受皇帝陛下信任看重,所以他行礼后笑道:“余大人拜访所谓何事?”
    千户不过正五品,不过金刀卫特殊,余柏林还是颔首还礼,道:“尚千户不必多礼。刘千户,我这不是理顺了手中之事,才敢来劳烦你吗?”
    刘溥在尚千户眼皮子直跳的表情中,把着余柏林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模样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拿去就成。对了,我最近正好有空,什么时候你有空,咱们去打斗敌寇?几日没打,手痒啊。”
    余柏林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表情,他笑道:“我最近估计都没什么空暇时间。若刘千户实在无聊,殿下似乎最近也闲得发慌。”
    刘溥讪讪的收回把在余柏林肩膀上的手,道:“我才不会去自讨苦吃。谁去招惹他谁就是傻子。”
    在京城的时候,刘溥还是封蔚属下的时候,没少被“欺负”,熟知封蔚性子。待到了边疆,听闻封蔚脾气更上一层楼,他才不会去自找苦吃。
    “哼哼。”一声冷笑从外面传来。
    刘溥身体一僵,一脸惊悚的看着封蔚推门进来。
    刘溥一脸控诉的看着引封蔚进来的校尉,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校尉默默的退回去继续守门。
    德王要悄悄进来,谁敢拦?
    在德王来北疆的时候,皇帝陛下就下了密旨,金刀卫上下要服从德王的指挥,德王命令就如圣旨亲到。
    所以德王一直是在金刀卫来去自如。
    至于为什么尚千户没给刘溥说过这事……大概,是忘了吧?
    “你要找金刀卫办事,跟我说就成。”封蔚虽然面无表情,语气也挺冷淡,但是余柏林这么熟悉封蔚,自然很容易就听出他伪装之下的一丝不满委屈。
    余柏林无奈道:“我只是公事公办。要请千户帮忙,我自然要亲自走一趟。”
    直接从上级试压,哪是和睦相处的道理?封蔚这是又来给他捣乱了吗?
    封蔚哼哼了几声,没有继续说。他横了刘溥一眼,道:“许久不见了,胆子越发大了?”
    刘溥连忙摇头,满脸谄媚堆笑,让尚千户默默退后两步,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人。
    简直是丢金刀卫的脸。
    “听说你最近适应挺好,下次出战随我去吧。”封蔚道,“正好前面得到消息,他们又有小动作。你也去正式练练手。可别丢脸。”
    封蔚顿了顿,道:“丢脸,本王就写信告诉厚之。”
    刘淳,子厚之,刘溥口中那个“蔫儿坏蔫儿坏”的“从来不知道何为爱护弟弟”的大哥。
    刘溥心肝儿抖了抖,一脸震惊的看着封蔚。
    德王!做人要厚道啊!咱也是你老下属了,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啊!
    封蔚顿时心里爽了不少。
    “下官……定不负所望。”刘溥心中一片灰暗。
    封蔚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余柏林继续和金刀卫商量怎么收拾那群不乖的官吏,自己在一旁和尚千户喝茶。
    尚千户已经完全将公务交给刘溥,他现在留在这里不过是替皇帝陛下训练人而已。所以余柏林来找金刀卫商量事情,当由刘溥全权做主。
    刘溥以全程心如死灰的表情,和余柏林谈完了合作。
    余柏林心中十分窘迫,在谈完合作之后,立刻告辞离去,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走时,他不忘顺手拎走了不知道来干什么的封蔚。
    封蔚一脸无辜:“我就是来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