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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来自宋代 作者:陌雨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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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一沉,她迅速转身,却见那人的胳膊被一个黑影扭住,接着一声响,酒吧的玻璃哗啦啦地掉下来。

    后面的人都冲上来,她正要转身迎战,手被人拉住:“快住”

    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恍如隔世,她顾不上多想,跟着那人跑起来。身后是纷乱的脚步,有子弹贴着耳朵飞过去,她什么也顾不上,只跟着那人,跑得飞快。

    他的脚步更快,拉着她,很快把那些人甩到后面,可声还在追上来,转弯的时候,他把她护在里面,她明显感觉他身子一僵,紧张地问:“你中了?”

    “没事!”他没多说话,拉着她拐进一个弄堂,七拐八绕,那些声终于消失了。两人又跑了一段才停下来,蝶儿这才意识到两人交握的手里都是汗,忙松了手。

    那人抬手捂上右臂,轻微地抽气,她心里格登一下:“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擦破点皮,不要紧。”他声音微颤,手臂躲开蝶儿触过来的手。

    蝶儿咬咬唇,低头撩起自己的裙子,“嚓”地把底边撕下来一条,借着人家窗子里射出来的灯光,给他包扎起来。

    他没再躲闪,蝶儿这才发现伤口流血很多,不只擦破皮那么简单,所幸,子弹没留在里面。

    草草包扎好,她说:“不行,得去医院。”

    “不行,他们可能还在外面,再等等。”那人靠着一棵树坐下来,整个人更掩进了阴影里。

    蝶儿也挨着他坐下来,半晌,谁都没说话。

    “那酒吧你不能去了。这些人是黑社会,得罪了他们,你得暂时避一避。”

    “我知道,可是芳姐那会不会有麻烦。”

    “她开得了酒吧,自然有办法,你心自己就好。”

    “你——怎么会在这?”蝶儿犹豫一下,还是问出来。

    “我最近经常来,只是你没看见。”那人看他一眼,黑暗中,不明情绪。

    “谢谢你,庄毅。”蝶儿开口,转过头去。

    “为什么要唱歌?”庄毅叹口气,问道。

    “因为喜欢。”蝶儿不愿多说,面对庄毅,她无法再做到像从前一样。

    “喜欢就去正规的地方唱,酒吧,不是女孩子该待的地方。”

    “那我去哪?回宋朝,我回不去;回齐家,你已经帮我把路堵死;去你的‘庄诺’,你知道,我做不来。”

    “你喜欢唱歌,我帮你找个公司吧。”庄毅没接他的话,回道。

    “谢啦,用不着,我这样很好。”蝶儿深吸一口夜晚的空气,凉凉的,但很舒爽。

    “那个战辉,很在乎你。”

    “不只是他,浩子,阿眯,芳姐,还有酒吧里的员工,对我都很好。庄毅,我现在比在念齐时快乐,你不用因为我内疚。”

    “你不恨我?”

    “恨!怎么不恨。但恨也改变不了什么,活不回来,庄诺也不能再更名回念齐。”

    “你知道去世的事?”庄毅有些惊讶。

    ☆、86、会有办法的

    “知道,”蝶儿看着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却都裹着一室温暖,她又想起那个慈爱的老人,想起她墓碑上带笑的照片,心头漫起一片凄凉,“到底没舍得怪我,她的律师来找过我,的遗嘱上,继承人仍然是我,我没接受,我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呵呵,蝶儿,你骂人比以前艺术了。”庄毅低沉地笑,声音在里回荡,“其实,我有时也恨自己,这么多年,这么执着于这件事,现在做成了,反而觉得没劲。”

    “但重来一次,你还是会这么做。庄毅,你把仇恨当成了正义,却不知道或许你的仇恨本就是一场误会。”

    “这话什么意思?”庄毅猛地抬头,“你听说了什么?”

    “你知道应该去问谁,我不能给你答案。”蝶儿站起来,“走吧,他们应该撤了,去医院看看你的伤。”

    庄毅也站起来,他坚持不去医院,要送她去酒店住下,但蝶儿坚持先回酒吧看看。

    庄毅无奈,陪着他回酒吧。远远的,有几个人冲过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一下子抱住她:“蝶儿,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

    浩子的大嗓门里竟带了哭腔,蝶儿笑着拥紧他:“我不是女侠吗?哪那么容易出事。”

    浩子笑了,抱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她被交到战辉怀里:“有人比我还担心,现在又不说,嘴巴属锁头的。”

    蝶儿身体微僵,感觉面前的怀抱比她更僵,她一下就放松了,两手环抱着战辉的肩臂:“战辉,谢谢。今天晚上我很感动。”

    战辉没说话,只是回抱了她,用了更大的力气。

    阿眯也走上来,已经哭红了眼睛:“对不起,蝶儿,我……”

    “阿眯,有你们,我好高兴。”蝶儿知道阿眯是为刚才没冲上来帮她来自责,可她一点都不怪她,她出来,只能害他们更担心。

    几人总算留意到庄毅的存在,浩子豪爽地握他的手:“谢谢你救了蝶儿。”

    “不用,我比你们更关心他。”这样的道谢让庄毅很不痛快,他冷着脸,让浩子脸上的笑容尴尬地僵硬。

    “我走了,记得不要再回酒吧。有事打我电话。”庄毅转头看蝶儿,然后直接拦了车坐上去,并没回酒吧去取他的车。

    蝶儿看着那车子消失,心里不是不难过,然后,她转头抱住阿眯的腰:“阿眯,今晚你得收留我。”

    回到阿眯的小屋,两人洗漱后躺到,已经是凌晨四点钟,按照她们的生物钟,正是最困的时候,两人却都没有睡意。

    阿眯第一次聊起了冷风,原来,她一直爱着冷风,但表面温和的冷风却和战辉一样,心上有道门,她怎么也走不进去。几度表白都碰了软钉子,她有些绝望,父母又一再催着她回老家,在那,她有一门娃娃亲,从去年起男方家就催着结婚。阿眯本不拿这婚事当回事,十五六岁就从苗寨里出来闯荡,她做的事,桩桩件件在寨子里的老人眼中都是伤风败俗,她不在乎。

    可是,冷风对她的疏离防备让她心寒。那天,当她借着酒意爬上他的床,像藤蔓一样缠上他,撩拨起他的,他竟然在最后时刻刹了车,冷冷地推开他,眼中的鄙弃像刀子一样,剜着她。

    她当即离开,随便买了张火车票就上了车,却在中途接到浩子的电话,冷风出了车祸。

    当时,她急得差点从火车上跳下来,在最近的一站下了车,为了最快赶到z市,转了三次车。一路上,她给浩子打了好几个电话,听说冷风发现她走后发疯地找她,开车心不在焉出了车祸;听说冷风手术成功,脱离危险;听说冷风血液查出问题,医生怀疑是血癌。她的心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同座的人见她哭得那么凶,甚至以为她有什么事想不开,不停地劝慰她。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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