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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敌人的真实面目
    帕森建筑设计院大楼。
    埃迪·布洛克在楼上,蜘蛛女和西尔顿在楼下。
    楼上的准备跳楼,楼下的劝说阻止,周围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一群抓寻热点的镜头和一群被伍德要求“不要作为”的nypd。
    正在芭芭拉和埃迪隔空争论之际,西尔顿接到詹妮的消息——
    “一切顺利。
    已经将人放走了,在他上粘附了追踪蛛丝,在一周之内都可以找到。
    唯一的意外是波琳娜,她的精神好像出了些问题,你最好赶快回来看看。”
    西尔顿看罢消息,凑到正在大喊大叫的芭芭拉身旁,道:“该走了。”
    蜘蛛女接收到命令,立马不发一言,将喇叭丢给旁边随便一个人的怀里,干脆利落地转身和西尔顿离开。
    在楼上的埃迪急了:“喂!你就这么走了吗!那我可跳了!”
    蜘蛛女和西尔顿小跑着匆匆离开,在街道的转角叫上一辆出租车,一溜烟地开回了艾姆赫斯特医院。
    楼上的埃迪怅然若失,不知道这场闹剧该怎么进行下去——明明她再劝说两句自己就打算下去了,这下倒好,没有台阶,僵在这里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中,有些人看出埃迪心生退意,斗气般吼了句:
    “喂!你到底跳不跳啊!”
    埃迪又气又恼,又想起了失去了梅这个生活的希望,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好!
    我跳!”
    后退两步,向前跑去,身体飞出天台,腾空于五六十米高的空中。
    几乎全纽约市所有电视台,都有至少一枚镜头对准了在空中的这名落魄记者;
    刚刚怂恿埃迪跳楼的人,此时也有些后悔,准备一会儿趁乱溜走;
    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紧紧在盯着空中那还有几秒钟便会落地摔死的身影。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屏息凝气——
    “嘭——”
    埃迪背后展开一幅黑色的降落伞,摇摇摆摆从空中缓缓荡下……
    ……
    西尔顿将芭芭拉收拢到契约纹路里,自己回到了艾姆赫斯特医院。
    跑入医院大门,奔上楼梯,看到波琳娜所在的病房已经来了不少人——
    希尔和负责此事的特工们。
    袭击已经结束,神盾局没有再藏下去的必要。
    詹妮从病房中走出来,将事件发生的过程向西尔顿叙述一遍,并提出了自己发现的疑点——
    第一,自己在袭击者身上并没有观察到“敌意”,也就是说,来人并不是因为疯狂的憎恨波琳娜,从而想杀死他。
    这一点让詹妮最为困惑,袭击者即使来执行刺杀行动,穿的都是钢铁侠的衣服,自然应该是那种失去理智的狂热粉丝才对啊,怎么可能不憎恨波琳娜?
    第二,袭击者明明可以用枪,但是在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他决定用匕首;而且第一道并没有向致命的方向攻击,而是刺向了肩膀。
    第三,波琳娜见到了袭击者的脸,并因此陷入了情绪的不稳。
    西尔顿想了想,对于詹妮的第一点疑惑和第三点疑惑他并没有什么思绪,只是第二点,引起了他部分的联想——
    不用枪械,用匕首攻击,而且并没有攻击要害,而是选择肩膀……
    枪械致命,干脆利落;可若是使用匕首,从不致命的地方开始,一刀刀刺下,让对方失去行动力,最后再杀死,这是种更加原始的血腥,考虑到病房中存在监控,这更像是故意的某种残忍表演。
    西尔顿联想到了更早之前,波琳娜的女儿,安娜被摔死的时候。
    那小小的身体从三十几层的高楼坠落后,只剩最后一口气,凶手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可是之后却丢下几十枚冰淇淋,一枚枚砸在安娜的身上。
    那也像是一种表演,一种残忍的、会引起注意力和对立情绪的表演。
    便在这是,希尔从波琳娜的病房中出来,面色凝重,手持一个平板来到西尔顿和詹妮面前:
    “这是病房中的监控录像,上面记录了波琳娜看到了什么。”
    监控录像开始播放,希尔快进到波琳娜用扫把柄撬开“钢铁侠”的面罩,露出袭击者的脸——
    这是一个男人,高耸的鼻梁,银灰的头发和瞳色,和波琳娜有着相同的特质。
    詹妮恍然道:“这是波琳娜的亲属?”
    这场袭击也许和之前波琳娜与钢铁侠的事件无关,是波琳娜自身关心网中的的某些矛盾。
    “不。”希尔摇摇头,“波琳娜说不认识他,我们的资料也显示,波琳娜除安娜之外的所有亲人都在索科威亚大战中死去,唯一的女儿也在一个月前……”
    希尔将话题拉回到眼前:“这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索科威亚男子,之前和波琳娜没有任何交集。”
    西尔顿和詹妮沉默,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微妙了……
    索科威亚的幸存者,应该是站在波琳娜一边才对,可他为什么要穿着钢铁侠的衣服,来刺杀波琳娜呢……
    詹妮心念一动:“他并没有憎恨波琳娜的‘敌意’……”
    西尔顿道:“他憎恨的是钢铁侠。”
    希尔点点头。
    西尔顿语带愤怒:“之前摔死安娜的,也是这群人吗?”
    希尔道:“如果之前的推测无误,应该是同一批人,不过这还需要蜘蛛女的追踪调查,后续的任务会通知你们,这里有神盾局处理,你们回去吧。”
    西尔顿和詹妮离开医院,走在大街上,医院对面的居民楼一栋住户发生了火灾,救火的喷水车喷射救火。
    被转移出来的居民有的在怒骂消防员,有的在抱怨物业公司。
    西尔顿和詹妮离开这片喧闹的街区,詹妮半是自语半是对西尔顿道:“我还记得刚接到任务时,尼克·弗瑞说的话。”
    西尔顿默默点头,培训注意事项第二条——认清敌人的真实面目。
    一直以来,西尔顿始终认为想要杀波琳娜的人,是憎恨波琳娜的人。
    但是忽略了另外一点——杀死波琳娜,伤害的是钢铁侠。
    这些索科威亚幸存者,为了激起人们的愤怒,假扮成钢铁侠的狂热粉丝,对自己的同胞下手,目的就是重伤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