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兴师问罪,“好看吗?”
他不解,“什么?”
她眼神瞟向门口,“那只骚猫啊。”
谭全雨方才见那邝裕美眼熟,才想起那是谭母常看的苦情电视剧,都有的情节,大雨滂沱夜被赶出家门满脸是泪哭唧唧的儿媳。
邝裕美在娱乐圈名头大点,识得制片人导演多,哪部剧缺妖艳挂的女配角,便推荐甄影去,自己从中赚中介费。
谭全雨自然说没有,甄影不依不饶,从邝裕美提到赖小姐,她泪眼汪汪,“你去找那位赖小姐吧,你们般配得很。我正怀孕伺候不了你,不知你会生出多少异心来。”
她偏过头去,戏瘾大发,纤细的背影孤零零,惹人生怜,“你去吧,我成全你。不做你的累赘。”
听得身后的谭全雨叹气,以为她在哭,他好言好语地哄她,两人的形象颠了个,之前只有甄影哄他伏低做小的份。
他保证,“我不会碰别的女人。都说好要结婚了,你还怀着孕,我舍得离开你吗?”
甄影得了他的保证,转过身来,不经意被他抱了个满怀。
见她唇边漾开笑意,甜甜的,双眸灵动,谭全雨这才明白上了她当,只能狠狠揉她解渴,低头去亲她的眼皮,“一不合意就噘嘴,要不是你怀孕不能行房,我能弄到你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
她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烈马,烟行媚视得理不饶人,谭全雨总想驯服她,无意之间又被她驯服。
夫妻或许就是你驯服我,我驯服你的过程。
甄影搬到谭全雨家,一应行李都得打包带过来,是他去收拾的。
她贪靓,衣服多化妆品首饰多女人用品也多,谭全雨把甄影家座机电话设来电转移,转到他家,再下楼拿信刊报物。
她在维港有处物业,那边管理处常把她的邮件汇总后,寄到南市来。
打开信箱,水电清缴单、人身保险单,五花八门的广告推销,还有一张明信片。
谭全雨扫了一眼,正面是英国伦敦雾蒙蒙的街景,只有街边小店明亮的盏灯,气氛孤单又温暖。
翻过来,是男人龙飞凤舞的字体。
——甄影,挂住你,爱着你,我的艺术缪斯,我的油画小姐。
落款是john chan。
维港拼音里,陈写成‘chan’。
看得谭全雨浓眉微扬,艺术缪斯、油画小姐?什么酸词,狗屁不通。
谭全雨回来时,甄影正慵懒横躺在沙发上看书,快到十月,南市的天气依旧不见转凉,她睡裙下雪白的大腿交叠,因为动作,酥胸大露,白白圆圆的奶好像要涌出裙领一样。
甄影似是要考验谭全雨是否像他说的那般三贞九烈,变着法在家撩拨他,要么白得发光的身体部位摇晃婀娜,要么红唇微张舔着手指欲语还休,弄得他呼吸困难,下身发硬,只能冲冷水或草草用手自行纾解。
见他进家门,甄影将书折叠做个记号,美滋滋去查看他拎回来的行李。
三角黑色布料缝着几条细细带子,她一边往身上比,想让他幻想自己穿比基尼的情景,一边笑意盈盈,“我买的比基尼,靓唔靓?”
谭全雨睨了她一眼,克制自己的澎湃思绪,“都怀孕了,买这个做什么?”
甄影见他心情不好,不敢招惹他,只能低了声音,“我之前买的,本来想从大连回来和你去海边的,没想到怀孕了嘛。”
谭全雨把信刊报物递给她,甄影接过随手翻了翻,嗯,物业费改作一年一交了,保险公司提醒换个套餐,她看上的那条小礼服从法国来货了。
啊。旧情人来信了。
甄影看完明信片背面的字,鼓起勇气抬眼睇身旁的谭全雨,他没做声,好整以暇,但明显是要跟她讨个解释的。
甄影不知怎么张嘴,就听见他问,“是边个?”
他嗤笑,“艺术缪斯?油画小姐?他还想着你,爱着你呢。”
都说女人擅长拈酸吃醋,但男人吃起醋来也不遑多让。
甄影解释这是前男友的明信片,他去英国进修后两人就分手了,又凹着身段埋进谭全雨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声线娇柔,“世上挂住我、爱我的人多了去,又不止他一个。可是你看看,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当你的黄脸婆,为你生儿育女,衣不解带地伺候你。谭全雨,你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甄影这人伏低做小,温言卖惨可是一把好手,美人满怀委屈,细眉微蹙的表情,让人看在眼里,心都化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就不用提她哪来的‘衣不解带’、‘当你的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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