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们还不能拒绝,因为逼迫我们的人正是最爱我们也是我们最应该爱的父母。他们生下我们,照顾我们,夸张点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面对他们,我们能怎样?所以,你的故事只能代表那故事里的人,说明不了什么。”
“你在作出决定前已经自我否定了,所以你什么也做不了。”顾天佑不客气地说道。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不一定要违背父母的意愿,实际上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你们最大的问题不是父母施加在你们身上的束缚,而是你们自己心里对自己理想的不认可,这是一种怯懦,你们必须克服这种心理,父母的束缚来自对你们的爱无论何时都在,不管你们做了什么,他们也不会真把你们怎样,只有这种怯懦才是自由真正的敌人。”
“邹海滨,你当不了职业车手,作为业余爱好倒是可以一直喜欢下去,不过,不值得为这个在心里头较劲,这一点并不难想清楚。”顾天佑转头又对邵雨泽说:“你倒是真的可以去打几年专业拳击,刚才那一拳很有力度,也幸亏我这脑壳是从很小时候起就拿大鼎练出来的铁头,不然刚才那一下就被你放倒了。”
刚才说话的时候赵子明吐了,这会儿贴在苏晓琪怀里,似乎睡着了。
“今天就到这吧,各回各家,觉得不服气咱们还可以再约个时间,怎么玩儿都随你们,要是觉着我这人还凑合,够资格跟你们交个朋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请你们去我那好好玩玩儿。”顾天佑把钥匙丢给苏晓琪,“麻烦苏小姐开车把他们仨送回他们该去的地方,我和乐儿打出租车回去。”
第38章 蒸蒸日上
“一只手捏碎了花瓣,它却把余香留在了你的掌心,这就是宽容。”
次日晨,方乐儿的公寓。方乐儿依偎在顾天佑怀中,温柔的:“明明是两情相悦,你却为了保护她背上骂名,我相信许佳慧一定很后悔那么对你,我现在越来越觉得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选择。”
这句话让顾天佑想起苗世凡说的另一句:一个人冒犯了你的利益,而你却对那人保持微笑,然后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把刀子送进那人身体,别嫌卑鄙,这就是生意场上的生死法则。想到这儿,看着眼前纯真的少女,竟有点自惭形愧。
“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没你说的这么好。”顾天佑笑道:“我只是做了件男人该做的事情,就好像秦州那次也是如此,很小的时候龙爷就对我说,男人站着撒尿,浇地上就是个坑儿,只管趴在女人身上睡觉,不管生养孩子的事情,所以就应该保护女人。”
“这位龙爷可真有意思。”方乐儿抿嘴笑道:“那咱俩在一起,有时候我在上面算怎么回事?”
“龙爷的脑子还停留在解放前呢,现在是新时代,妇女都翻身了。”大手在她翘臀上轻轻拍了拍,起身道:“该起了,一堆事儿等着我呢。”
“你昨天晚上把邹海滨他们仨打了,人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今天要当心些。”方乐儿有些担忧:“知道你不怕他们,但小心些总是好的,那三个人,我只知道赵子明是建邺市委赵副书记的儿子,这几年他在学校也就是活跃了点儿,倒没听说干过什么缺德的事情,其他两个就不好说是什么性情了,他们这些公子哥儿,混蛋起来什么都干得出的。”
“放心吧,我这辈子就跟坏人打交道了,他们几个能好到什么程度我没把握,但能坏到什么地步我心里大概有数。”顾天佑走进卫生间,解决完个人问题又简单冲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方乐儿已经把衣服准备好,一件件穿在身上。又道:“昨晚的事情我是有意为之,那个邹海滨最后也没喝多,他说的话做的事更多是在试探,我不过是对他的试探做出回应而已,实际上那仨人里只有赵子明是真喝多了,邵雨泽是个直肠子,喝不喝酒都一个样。”
“试探?”方乐儿一边为顾天佑整理衣服,一边奇怪地问道:“他试探你什么?”
“很多方面,包括胆略,身手,甚至酒量,口才等等。”顾天佑不在乎的耸耸肩,道:“他这种出身的孩子从小就在那种环境里熏陶,与人交往会习惯性的多留几个心眼儿,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说他打算拉拢你?”
“拉拢谈不上,也就是有点好奇。”顾天佑淡然道:“他是笼子里长大的金丝雀,没见过我这样的。”
“我就担心他会找你麻烦,影响到你正在做的事情。”
“放心,他们只是对我好奇,还没到憎恨的地步,邵雨泽有专业拳手的水平,平常训练受伤难免,那一下不至于让他怀恨在心,邹海滨和赵子明都没受伤,今天最多也就是不服气,想法子找回场子,运气好,一笑泯恩仇也说不定。”
顾天佑穿的很正式,因为接下来又要跟海州控股那个疯娘们儿见面了。
昨天杨文艺与海州控股的股东们谈了一次,还算成功。因为之前顾天佑已跟苗若琳通过气,当时双方在合作内容的大方向上基本达成一致,所以这次会谈,重点讨论的是一些细节问题。这部分内容专业性比较强,但基本不影响大局。海州控股方面的意思是尽快完成签字,把合作落实到纸面上。
今早杨文艺向顾天佑汇报说,苗若琳和海州控股的法务代理已经到了建邺,定的是十点半在金翡翠大酒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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