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儿忽然一翻身压在天佑身上,魅惑的:“现在呢?”
顾天佑当时是打算继续负隅顽抗的,却被下半身的兄弟给出卖,方乐儿察觉到了他的生理变化,趁机把身子向下几寸,忍着疼痛硬是把夹生饭彻底做成了熟饭。阴阳相交,二位一体,纯真的血流下来的时候,方乐儿痛极喜极,泣不成声。顾天佑也想掩面而泣,却苦于哭不出来。
人是情感动物,尽管大多数时间里受理性的支配,可一旦压抑的情感爆发开来,就会如火山喷发无法自控。
如果不能拒绝,就只好享受。
事后,方乐儿心满意足,依偎在顾天佑怀中。怀抱佳人,顾天佑的心里却是十五桶水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今天是我上大学第一天报到的日子,家里人都以为我在建邺呢,谁都不知道我偷偷回来的事情。”言外之意,至少今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当时飞虎岭上气候将成,顾天佑刚刚把股权转交给苏霞珠,几个方面都在最关键阶段,实在有些担心会因为这件事惹怒方大头而节外生枝。但这些话却不能对方乐儿说,只好温柔的对她胡诌道:“你对我了解的太少,我担心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是因为许佳慧吗?”方乐儿翻了个身,躺在天佑身旁,看着天花板,悠悠道:“她一定很漂亮吧,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承担下那样的骂名,真羡慕她呀,可以和你共同拥有那么多美好的记忆。”
她怎么知道许佳慧的?顾天佑先是暗吃一惊,心念电转,想到了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通过方大头的嘴巴,仔细想想又不大可能。方大头就算对她说起那件事,也只会告诉闺女顾天佑那小子曾经是个诱奸犯,祸害了恩人家的女儿,不要跟他交往之类的,断不可能说出什么美好记忆来。
“你看了我的日记?”顾天佑想起十六岁以前自己有记日记的习惯,是被苗世凡逼出来的,直到十六岁以后看到一句话: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谋事不密一事无成。这才意识到对自己这种人而言,记日记并非什么好习惯,于是将这个习惯彻底摒弃掉。只是十六岁以前记录过的内容,一来没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二来不舍其中一些记忆,所以才保留下来。
“嗯。”方乐儿轻声道:“对不起,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忍不住看了一下。”
“这么说,你已知道我曾经是个诱奸犯?”顾天佑存了一丝侥幸心理自黑道。
方乐儿不满的:“干嘛要这么说自己,你们明明是真心相爱过。”
顾天佑认真的:“我是个坏人,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我的确做过一些坏事。”
方乐儿甜笑:“我不在乎,严格来说,我二哥甚至我爸爸都不算什么好人,但我知道他们都是最疼爱我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区分好人坏人本就是件复杂的事情,我只要知道你对我好就够了。”
顾天佑叹道:“你知道他们对我都没什么好印象。”
方乐儿摇头:“才不是呢,我知道我爸很看重你,二哥也常说你是个人才,他们每次说起你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可惜。”
看来这姑娘是吃了秤砣来的,顾天佑无奈的:“你呢?你是怎么看我的?”
方乐儿歪头沉思,很可爱的样子:“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蛮好看的,家里人都不许我与你接触,我就有些好奇顾伯伯这个私生子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他们都似乎在防着你?”
她停顿了一下,唇角挂起笑意,接着道:“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就特想接近你了解你,但你却一天到晚神神秘秘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给我机会,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借口找狗第一次来你家,你当时对我不冷不热爱理不理的,虽然把我气的够呛,但总算对你有了一点了解,知道你一个人生活,读了许多书,养了三条狗,自己把自己照顾的非常好,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既然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那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把我‘上’了?”顾天佑故意在那个字上加重语气道。
“嗯?”方乐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意识到顾天佑言语中的挑逗意味,娇嗔道:“坏死了,明明是你欺负人家好吧。”说着,忽然抿嘴住口,痴痴凝视着天佑的肩头,猛然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你干嘛?”顾天佑吃痛一惊,看着她唇角挂血,忍痛问道。
“做个记号,告诉别的女人,这个男人是有主儿的人了。”方乐儿手指温柔的在带血的牙印上抚过,“再说,刚才人家已经先流了血,你堂堂男子汉不应该陪陪我吗?”
“我流的东西可比血金贵多了。”
气氛忽然又暧昧起来。
顾天佑还是想先把该说的说清楚。长出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尽量郑重的:“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呢?”方乐儿歪歪头,似不怎么在意,认真的:“所以我不需要承诺,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顾天佑道:“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真能舍得爹娘跟我走?”
“当然舍不得。”方乐儿干脆的回答,忽然翻身趴在天佑身上,温柔的:“我也舍不得你,所以要趁现在多跟你在一起,免得日后想你的时候,只记得你穿衣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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