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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6
    两片温柔的唇瓣,辗转吸吮,探入小口,舌尖舞弄。男子喉间吟出一缕轻叹,继而深深地汲取。
    指尖在胸膛上描绘相思,在小腹处撩拨记忆中须臾片刻之间,徜徉悸动的欢爱。
    柔情似水,隽永如风,淋漓似墨,飘渺如纱……
    少年的身体在神智失常之际,一寸一寸沉沦。
    他,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两个男人……
    如果那一位是一匹脱缰撒欢儿的野马,这一位,就好比是一头皮相华丽、温存诱人的鹿。
    脑中绷紧的神经缓缓酥软瘫痪,小腹暗自涌动热流,无法自持地想要抱住对方。
    男子的身躯压了上来,手掌在最敏感的隐秘处游移,眼前的凌乱错位,身体的触感重量,让少年的意识更加浑噩。
    固守与放纵,仅在一念之差。
    血色渲染天际,迷雾笼罩青山。
    炮火纷飞,尸横遍地。
    火堆的辉光映照男人面庞的铜色,泛红的双目灼热炙烈,瞳底掩埋道道血丝,眼眶镌刻鬣鬣伤痕,心底缠绕丝丝牵挂。
    “唔,当家的……唔,不行,不能这样……”少年的躯体在男子身下扭动。
    “亭儿,怎么了,怎么……”
    “我们别这样了,我,我,我不能再与你……我不能背弃他……”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昏乱和慌张,眼角迸出泪花,抽脱出身子,拢上双腿,蜷缩成一团儿,强压住身体的燥热和胀痛,拼命抗拒令他万分羞耻的冲动。
    男子再次将他纳入怀抱,舌间香醇的吻,抽丝化茧,呼吸燎热。指尖温软撩人,涂蜜一样在身子上游走,涂抹着记忆中的甜润滋味儿。
    绷紧的肢体被撩拨绵软,失重一般坠落深渊,完全无法自持,任由眼前的人一寸一寸深入。周身热烘烘的暖雾,烧化了神智……
    薰香缭绕,藕榭凉台。
    紫雾飘袅,迷惘倦怀。
    息栈踉跄挣扎,两手拼命拨开四周弥漫的白雾,伤口蹭到衾褥之上,无比清晰的疼痛,忍不住叫出了声。虚汗急喘之下强撑眼睫,纳入眼帘的是陌生寂静的房间。
    一张洁净床铺,两枚雕花小几,撩开帐子,透过拱门隔断,尚有宽敞透亮的外间。
    脑中一片糟浊狼藉,心头阵阵羞赧迷茫,忍不住轻声呼唤:“殿下?殿下是你么?……”
    哪里有殿下。
    房内空无一人。
    这屋子,想必是那马师长的地盘。
    适才,难道是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竟然还是春梦!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盖着一领轻薄柔软的锦缎棉被。悄悄掀起被角,其下竟是遍身赤裸,裸露。
    一道一道暗紫的伤痕,吐着稠黄和绛红的脓血,边缘被热水泡得发白,疼痛难忍。息栈强忍口中的呻吟,撑起腰杆,低头察看,两腿之间青紫肿胀,马鞭掠虐过的刺目惨状,简直没法看了!
    每一处伤痕,都抹了一层淡黄色的透明药膏,清清凉凉,稍许缓解了热痛,聊胜于无。
    那马师长,难道还给自己泡了个热水澡?
    这人可真是愚蠢至极,难道不知道,小凤儿只要用了热水,歇两个时辰,恢复了体力,他就再奈何不得,还想治得住小爷?!
    还当真是泡了热水澡?刚才那个梦……
    梦境中人如此清晰,亦真亦幻,柔软的唇,温存耳语,那怀抱真真切切就是殿下……
    心头突然惊痛,想到身受重伤的大掌柜这时还在荒山野地夺路奔逃,自己这才几天没见着活人,就萌生了异心,竟然暗自做起春梦,梦中与殿下云雨贪欢……当真是太对不住亡命天涯的大掌柜了。
    那一口醋缸若是知道了,还不得隔空杀来,把自己这颗脑袋拧下来!
    愧疚之余,做贼心虚地将自己前前后后翻检一遍,寻觅见不得人的脏痕劣迹,却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找到。
    悄悄伸手到后边摸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也分不清是被鞭子抽过的疼,还是在梦里糊里糊涂地遭人染指。
    正迷惑间,屋外人语喧哗,脚步嘈杂,房门轻磕门槛。
    息栈连忙卧倒,阖眼假寐。透过眼睫,恍惚看到人影在床边闪动。
    那人撩起帐子瞧了一眼,才一转身,喉间剧痛,一声哀嚎尚未出口,被卡进了脖梗子。
    息栈从衾被之下跃起,单手擒住来人的脖颈,二指扣住喉头要害。
    “别动!动一下就拧断你的喉咙!”
    “呃……唔……别……”
    “你不许乱喊,我且问你,这里什么地方?”息栈稍微松了松手指。
    “唔,这,这是马公馆啊……”
    “马公馆……姓马的他现在人呢?”
    “师长大人他,他刚出门儿了,被军长大人给拎走啦……”
    “何时回来?”
    “不知道……军长大人有紧急军情商议,急着把师长叫走了……”
    息栈大惊:“紧急军情?什么军情?难道是你们搜到了野马山的人,要去抓捕?”
    “呃,这,这,小人不知,真的不知啊……”
    息栈心中顿时失望。本想今日会一会这马俊芳,跟他当面锣对面鼓地问清楚。这厮若当真打了歪主意,意图不轨,就一掌劈了他!若是没有,对方毕竟也算是从柴皮膏药手中救了自己一命……
    “你们马师长为何将我置于此地,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小人哪知道……”
    “方才在这房里……是谁给我解了衣服,谁给我沐浴净身?”
    “呃……小人真没看到,刚才就是师长一个人在这屋里,鼓捣鼓捣,半天都不出来……”
    “小爷上一回在玉门关戳了他两刀,他难道不记恨于我?为何这般待我?”
    “这,呃,这……”
    “别吞吞吐吐得,有话快说!不说小爷削掉你一层皮!”
    “别,别!师长大人就是吩咐说,让我们一定不要把你在这里的事儿张扬出去,尤其不能让军长大人知道……”
    息栈满脑门子狐疑,实在想不通马师长行事为何如此古怪。想到适才自己昏迷不醒,那姓马的屏退下人,鼓捣什么?八成儿是在房中行了非礼之事……
    心中不禁一阵犯呕。姓马的将自己以热水刷洗一番,想必就是嫌他遍身血污,又脏又臭,不好下手吧!
    窗外院落中一阵凌乱脚步,夹杂着木头枪托磕上硬皮军靴的闷响,有人在集合,有人在整队,还有人在换岗。
    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