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抓贼啊!” 别看宁郁人小,这嗓音却不小。至少成功唬住了那小盗贼,因为宁郁话音刚落,那盗贼便从墙头摔了下去。
宁郁低着头坐在许臻臻的屋里,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偷看了眼许臻臻,又看了看她身旁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少年,宁郁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两声,手紧张的拧成一团。见没人开口,她才试探性的张口道:“臻臻,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我以为他,他要进你院子干不好的事。”
许臻臻当然要向着自己的好友,忙摆摆手用有些漏风的声音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先前也没见过我三哥。”说着拉起宁郁的手,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缺了一颗牙的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许臻臻,还好我几天没像你一样掉颗牙,不然我娘可饶不了你。”
听了这话,许臻臻撇了撇嘴凑到宁郁耳边悄悄地说:“我大伯母,脾气可不好,一会你可小心。”
虽是这么说,可许臻臻一点也不担心大伯母因为三哥的事而找宁郁的麻烦,毕竟宁郁每次来大家捧着宁郁,因为宁郁是郡王府的孩子。
果然,大伯母来了后拉起她三哥便是哭,又让大夫在她院子直接看病,就怕这一动有个什么闪失。不过就算大伯母再疼三哥,也没让宁郁为难。因为大伯母说了,什么相逢即是缘,要三哥常来和我们一起玩。
宁郁也没想到,那个初次见面便惹得对方毁了容的人,竟会与她纠缠一生。
转变
八岁的宁郁很讨厌许诺,因为这两年里他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吓唬自己。什么从天而降的蚯蚓,不知从哪条巷子冒出来的大狗,最后发现都是许诺搞得鬼。而这一切都被宁郁归结为打击报复,可是就因为不小心让他摔了个狗吃屎便纠缠她两年,宁郁觉得这个人着实小肚鸡肠,白瞎了那么文雅的名字。
“喂,你不用去书院读书吗?”宁郁转过身对着尾随了自己一路的许诺说。自己家哥哥弟弟们每天都要去书院,不晓得这个已经十二岁的人为什么天天这么清闲。
许诺见宁郁向他搭话,扬着笑快步上前捏着宁郁圆乎乎的小脸蛋道:“什么喂,没大的,叫阿诺哥哥。”
宁郁不想理他,自己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去买糖,谁有功夫在这和他瞎闹。再加上捏她的脸实在太痛,小手啪的打在许诺手上,冲他做了鬼脸,忙拉着荷叶跑了。
宁郁心满意足的买到了东西,蹦蹦跳跳的往许府去。
“小姐,我们不回郡王府啊?”荷叶见离许府越来越近有些紧张的问。
“那是当然,买了这么多糖当然是要去找臻臻一起吃了,不然带回府去被发现了我俩可都没好果子吃。”
荷叶一琢磨,那郡王府可从来没人真的教训过宁郁,但还没开口反驳,宁郁便一溜烟钻了进去。
两个小丫头一人捧着一把糖,边吃边坐在榆数下晃着腿。
“哎宁郁,再过两周就是你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宁郁认真的思考了很久,她什么都不缺,侧妃娘娘不许她买的,她自己也会偷偷买来。晃着小脑袋想了很久才道:“我希望你三哥再也不要来烦我。”
许臻臻忙摆了摆手,“这我可做不到,我三哥最听我大伯母的话了。大伯母让他常来找你玩,这我可拦不住。”
宁郁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亲自去找许诺的母亲… 还是算了!许府的长辈她都不喜欢。
见宁郁一脸忧伤,许臻臻忙岔开话题,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趴在宁郁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新发现了一个地方,就在四季坊那个山头后面,有一大片可漂亮的地方,还没人发现!”
“你怎么知道的?”
许臻臻有些神气,“我前些天随祖母出去玩,路上她们都睡着了,我趴在车窗边上看到的。”
反正经过许臻臻这个大忽悠一顿胡编乱造,宁郁已经相信那有一片从未有人踏足的人间仙境了,并约定了六日后在四季坊后的山脚下见面。
可是六天后,宁郁没等到许臻臻,从许家马车上下来的是她最讨厌的许诺。
所谓冤家路窄,宁郁深有体会。
“怎么是你?臻臻呢?”见许臻臻放她鸽子,宁郁已经想打退堂鼓回去了。可没想到这个许诺比起许臻臻更会忽悠。左一句“那个地方我也知道。”右一句“那里可有什么什么。”便把宁郁忽悠上了他的马车。
悔之晚矣,看着许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宁郁只恨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
但到了地方,宁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虽是个荒了的庄子,但各类野花没了限制开始自由生长。各色掺和在一起,融成天然的地毯。花朵上飞舞的蝴蝶引得宁郁兴奋的追了出去。
不知那蝴蝶飞到了哪,回过神来宁郁面前便是一大片湖。可是隔着那湖,对面似乎有个亭子,周围开满了一大片白色的花。
宁郁从没见过。
“那些是观音芋。”许诺站在宁郁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观音芋?”宁郁从没听说过这种花。那花虽没有艳丽的色彩,却紧紧抓住了她的目光。
许诺见她这呆呆的样子,眼里噙着笑意问:“怎么?想要啊?”
宁郁羞红了脸,她也不是那样刁蛮不懂事的孩子。那边一看就是有人打理过的地方,怎好意思随意去他人的地方偷花呢。更何况她才不信许诺能好心帮她去要。
见宁郁不吭声,许诺揉了揉她的头。他现在长高了不少,宁郁堪堪到他的胸口下,这个高度欺负她,正合适。
“你叫一声阿诺哥哥,我就帮你。”
宁郁本是不信的,但是看着许诺一脸认真的神情,宁郁鬼使神差的开口叫了声
“阿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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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痛
宁郁九岁生辰那天,郡王府一片热闹。就连许久未见的乐安郡王也露了面,宁郁很开心。但却没见到许诺,心里不由嘀咕那日回来后就再没见到许诺了,不知为何和有几分失落。
吃了长面,这席面也就散了。宁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喂。”
宁郁闻声回过头就看到许诺正跨在那墙头上,浑身像刚从泥坑里滚出来一样。
“你,你怎么又翻墙啊。”宁郁有些结巴,郡王府的墙比许府的高上不少,她怕许诺又摔了。
许诺不在意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株还沾着泥的观音芋,从上面抛给她,“接好了,生辰礼物。”
宁郁接住花,却没急着看那花,跺脚道:“你慢一点!你等我给你找个梯子来。”
刚准备回头找人,边听见许诺落地的声音。不过还好是双脚落地,不是脸着地。
许诺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到宁郁面前,“怎么样,喜欢吗?”
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花,宁郁这才看向手中的观音芋,洁白如雪,花蕊边上还带着露水。
“阿郁,这花真漂亮,就像你一样。”
这是许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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