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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的时候,正听到父亲在责骂守卫,迷迷糊糊看向周围,发现到处都狼藉不堪,父亲身后的书架被移开,出现了一间暗室。在密室门口,写着狂放隽永的八个大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与扶瑾轩的笔迹十分相像。沈敬之在旁边干站了半天,父亲也没转过来同自己说句话,只好巴巴离开了。出来的时候,院中也是乱成一团,一队一队的人马在四处搜索“刺客”的踪迹,沈敬之只能对着鸡犬不宁的家宅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间书房的屋顶上,那个蓝衣男子支着头歪在屋脊边,看着下方人仰马翻,笑道:“真不愧是扶掌门,常山的角角落落你都一清二楚,比沈桐那个老狐狸还要精明。”
    他身旁站着的白衣男子将手中文书放入怀中,半蹲下身来,持剑用剑柄挑起那人下巴:“刚刚叫我什么?”
    那男子几乎要放声大笑,还是憋着咳了几句:“还生气呢,阿轩?不过是一个名头,不叫白不叫。”
    “不许再叫了,不然……”他手握住对方的下颌,挑衅地一笑。
    随着讨伐的声浪一阵比一阵高,江湖整个舆论都围绕着常山不放,岳掌门终于坐不住,主动下了山,带着自己的弟子们同邵华汇合。一行人未到青台山就提前完成任务,自是欢喜。两支队伍正在叙话,邵华发现岳小姐在青台山弟子之中,便赶忙过去打招呼,跟她说明了梁小姐的情况。
    岳小姐峨眉微蹙:“请问邵公子,今后梁妹妹要如何回京?”
    邵公子豁达地一拍胸脯:“岳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自然会护送梁小姐平安回家的。只是,梁小姐好像和你之间有些龃龉,整天失魂落魄的,还请岳姑娘去开导开导。”
    梁小姐见到岳绯清,愣了一下便要冲上去,走了两步却停下了,低声问:“你的伤还好吗?”
    岳绯清抿了一下唇,道:“都好了。你回家路上一定要跟紧邵公子,不要乱跑。”
    “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梁小姐却说不出话,只能应了一声。
    岳绯清轻轻叹了口气,对邵华说道:“还是请邵公子同梁妹妹快些出发吧,一路小心。”说完她转身欲离开,却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姐姐,我回家等你,你一定回来!”
    她似是被震了一下,却没回过身。
    后面又传来一声哭腔:“姐姐,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眼泪倏忽漏了出来,便匆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张有点肉沫沫就被锁了,是谁举报了吗,哭哭哭,真的只是沫沫而已啊qaq
    ☆、祭典(大结局)
    等到青台山终于抵达常山的时候,潍江边上的祭台也将将落成,各派掌门在盟主的带领下纷纷到达,徒留一个水土不服的岳掌门躺在常山叹气。
    虽说是良辰吉日,祭礼那天却飘着蒙蒙细雨,一干江湖人士仗着自己气血旺盛也不打伞,端的一副副英勇不屈的模样。在齐声祝祷中,沈桐身披五色玄袍,头带琉璃金冠,捧着常山祭剑从容上台。祭台有五层高,按照规制先由盟主上至最高处行礼向天地致意,礼毕后不同等阶的人物分别站上不同层次的台面,进行全套的祭礼。沈桐就在万众瞩目之下,一人披着毛毛细雨,一步一步向最高处前进。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是看到他背影和眼神的人莫不觉得他精神矍铄,他此时的身姿有如一张即将拉开的弓弦,饱满而有力度。他双手捧着的流光剑,曾见证过常山派二十多年前的破败,也目睹了常山的重新崛起和新掌门的出现,最终将成为盛装武林至尊的梦想和威名的容器,此时在沈桐稳稳的握持下也微微震颤起来。
    当沈桐走到最高层的时候,人们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人,而那个蓝袍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盛放蔬果香炉的几案上。沈桐微微一笑,像只是看见了一只苍蝇在眼前飞舞,但那人霸占了几案,于是他好脾气地问了一声:“阁下何人?可否相让。”
    苏见欢笑道:“在下苏见欢,恭迎沈先生大驾。”
    沈桐道:“木已成舟,你无可奈何。”
    苏见欢点头:“确实,对于沈先生这种大名鼎鼎的江湖人士,无论是与蓝教交易的账簿还是与蓝教定约的文书,流传出去都可以以诬陷之名推脱到前任掌门扶瑾轩身上,我们无法阻止。”
    沈桐瞥了他一眼,负手看天:“那你今日又何必多管闲事?”
    苏见欢见他仰头,便不由得笑了两声:“沈先生,这雨水里有毒的,你分明知道又为何不加遮挡?”
    沈桐眼里一沉,转向他问道:“不知苏先生还了解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宜?”
    苏见欢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看了眼下面黑压压的人:“不多,不比他们知道的多。我们只是安排落星宫的邵华在南归路上将你在各派的奸细揭底。同时,把账簿和文书交给了敬之,他既然是你的儿子,想来也能勘破你在常山布下的陷阱伎俩,所以各派留在你常山的弟子的安危,你不必记挂了。”
    沈桐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更何况他还有个好表哥。”
    苏见欢勾起嘴角:“当初是你把常山交给瑾轩,常山若有问题,他自然也要牵挂些。”
    沈桐俯身看向下方,下面的人已经看清苏见欢的出现,吵吵嚷嚷了半天,有说尊重祭典仪式,有说替天行道要紧。他问道:“那你是来救他们的?”
    苏见欢摇头:“我只是来阻止你的。他们既然不该死,我又为何要救?”
    沈桐笑问:“那你打算怎么阻止我呢?当着众人的面揭发我,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我同蓝教演的一场戏吗?”一个备受尊崇的武林盟主,一个先加入正天教后加入蓝教的老妖怪,孰是孰非,高下立判。
    苏见欢哈哈大笑,神色却渐渐严肃起来:“不,沈掌门,我只需要做一件事即可,那就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击败你。”有谁会尊崇一个落败的武林盟主,又有谁会追随一个被蓝教魔头打败的人去打败蓝教?
    沈桐脸色骤变,迅速将手中的流光剑正手持握,几欲出手:“我还以为,今天来的会是子瑜。”
    苏见欢曦华剑出鞘:“他让我将此剑归还于你。以何种方式归还,却是由我决定了。”
    台下的人顶着一身渐渐被雨水濡湿的衣服,躁动不安,纷纷议论着上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苏见欢,大家要不要直接上去保护沈盟主。
    台上已是双剑如电,沈桐手中的流光剑,坚不可摧却灵活柔软,与轻灵复杂的常山剑法相得益彰,沈桐身形如风,在台上飞落腾挪,一身玄色衣袍如乌云般在狂风中翻滚卷舒。苏见欢用的却是南山剑法和自创的逆风剑法,两者均以直、快为长,百招之间,可以直取对方破绽,消去剑势。
    苏见欢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