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楚清研抬头看了眼康绪第,突然就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自在,如果能天天在一起的话……
楚清研马上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这时一只大手突然将他往怀里一带,楚清研正要发问,就见一辆电瓶车无声地从侧面快速窜过,车上的人这时才回过头对着他们骂骂咧咧地嚷开了。
康绪第眯了眯眼,压下心头怒火,体贴地问楚清研有没有事。
楚清研想说自己有些被吓到了,又怕康绪第觉得自己太娇弱,急忙摇头。
一进超市,楚清研就目的明确地走到生活用品区,因为平时很少买这类作品,楚清研在货架前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康绪第看不过去,挑了瓶家庭装沐浴露,正巧还送沐浴球。
楚清研震惊:“这么大一瓶,用到过期也用不完啊。”
康绪第一笑说:“怎么会呢,用不完分我半瓶,家庭装的价格实惠嘛。”
接着,楚清研便一路跟在康绪第身边,配了一整套生活用品,接着换了楼层先是去了水果蔬菜区,再是去了冰鲜冷藏区,还买了两大盒酸奶。
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跟在妈妈身后,一起逛农贸市场似地。
“你好能干。”
“谢谢男神夸奖。”
楚清研跟着一笑,两人愉快地往结帐区走去。
今天超市好像禽蛋类正搞特价活动,经过那里的时候,整个场子都挤满了,场面异常火爆。
楚清研一看就想绕道走,康绪第不让,有意想帮助楚清研克服心理障碍,硬是牵起他的手走向蛋禽区。
偏巧这时人群里开始推搡起来,人群很快就散了开来,一个中年妇女正单手叉腰,十分霸气地指着差不多年纪的男子破口大骂。
这个男的也是个爆脾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女人骂,很快就绷不住了作势要打那中年妇女,妇女一看就更来劲了,立马扔了枚鸡蛋过去,男子不甘示弱,顿时鸡蛋被砸得满地都是。
超市服务员连忙过来劝架,男子火气下了些,骂骂咧咧地打算走了,谁知一不小心踩在地上的鸡蛋清上滑了一下,坐了个屁股墩儿,围观群众没有一个不指着他大笑的。
男子脸色涨得通红,妇女神气地指着他骂:“活该,遭报应了吧!!!跟女人吵架,还想打女人,你妈都死不瞑目替你臊得慌!!!”
“我他妈今天就打女人怎么了!!我打女人怎么了!!!”男子起身冲过去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狠狠往蛋堆里扎,力气极大,众人拦都拦不住,很快妇女脸部头部都扎满了碎蛋壳,鲜血瞬间就流下来了,头发粘满了血红色的鸡蛋清,样子无比渗人。
楚清研后退两步,勾勾康绪第的手指。
“你站在这,我去劝个架。”
“别……”楚清研想喊,却喊不出口,看着康绪第挤向层层散乱的人群,曾经他多么希望也有人能站出来避免那场血灾。
保安总是姗姗来迟的。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叫。
康绪第怎么都没料到,自己不过离开两分钟,楚清研便昏倒在地,脸色惨白。
后悔不迭的康绪第连忙抱起楚清研,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老弟!”
马路上,一辆白色陆虎缓缓停靠在康绪第身边,车窗移下,一张俊颜好奇地打量着两眼发红的康绪第和怀里的楚清研。
“哥……快救人!”康绪第颤抖着声音喊道。
☆、心理病
上车后,楚清研就醒了,但情绪十分激动,身体颤抖着,看起来十分害怕恐慌,口中模模糊糊地喊着:“血,好多血……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康绪第好担心楚清研,嘱咐华正树开车把楚清研送到他的医院,不过华正树却表示既然楚清研的家就在这附近,病情也不重,还不如把人送到家里,心情还能平复地快些。
车是华正树的,司机也是华正树,康绪第此时一个楚清研已经顾不过来了,只好听华正树的,毕竟人家可是有牌照的精神科大夫,自己还开了家小型心理治疗所。
华正树从后备车提出一只小型随身诊箱,跟在康绪第他们身后进了屋。
“把他扛上床按住手脚,让我给他来一针强劲的!”
说着,华正树从诊箱里取出一枚细管针筒,对着楚清研嘿嘿一笑。
康绪第有些不放心:“哥你别用得太猛,我怕……”
“你怕什么,又不是给你打。”华正树向康绪第投去嘲笑一瞥,马上伸手要去扒楚清研的裤子。
康绪第大喊:“住手,我来!!”
华正树狠些被康绪第推倒,立即抬脚狠狠踩在康绪第脚背上,“发什么疯!你是不是也想来一针?”
康绪第此时似乎连痛都感觉不到了,低头坐在床边默默拉着楚清研的手。
“果然疯了。”华正树摇摇头,“好好按住他……你倒是裤子往下扒多一点啊,你这是逼着我把针往他腰上打?”
康绪第只好把楚清研的裤子又小小地往下剥了一点。
“你手拿开!”华正树说着,作势要将针往康绪第手上扎。
康绪第生理反应就把护住楚清研裤腰带的手缩了回去,华正树趁机用力往裤子往下一扒,还“啧啧”了两声,评论道:“比你白多了。”
康绪第气得眼睛都红了:“你t到底打不打!”
“ok,时间到!”华正树收敛了玩笑的神情,手指熟练地在针筒上轻弹两下,一剂镇定针下去,楚清研终于平静了些。
康绪第暂且松了口气,对华正树轻声说了“对不起”。
华正树马上笑开了,指着楚清研的臀部说:“手感不错哦!”
康绪第立即将嘴里的那声“谢谢”吞了回去,瞪着华正树像是要吃人一般。
华正树却是像没事人似的,马上回复到一本正经的模样,向着楚清研努努嘴:“说正事,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变成现在这样?”
“受了刺激?”康绪第心里一惊,“他是受了刺激?这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在逛超市,然后旁边有人打架我去劝了个架能受刺激?”
华正树沉吟:“前因后果,他今天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或者回忆。”
“他有些心理障碍和神经衰弱这些我都知道,那次我请你帮忙就是给他弄了个病房,他朋友告诉我他是工作太辛苦竞争压力大才这样的,我当时一点没有怀疑。”康绪第慢慢回忆道,“不过他前不久又短暂昏迷了一次,我现在想起来他好像是听我说我手指切到了,流了很多的血。”
这时,两人异口同声喊了出来:“血!”
“打架的时候有人流血了对不对?”华正树显得很激动。
“你声音轻点!”康绪第担忧地看看楚清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