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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0
    ,力透纸背,颇有几分飘逸出尘的意味。
    “王爷,他,他的东西,快,快丢了。”皇甫羽萱惊慌的声音让我心中又无奈又好笑,就算是丑,他也不是瘟神吧,有必要么?
    “看他的身姿,完美无瑕,我无法想象居然如同你们说的那样丑陋。”没有听她的,我直接将书揣进了怀里。
    “您没看到他的脸吧?”皇甫羽萱一声感慨,“那根本不是人的脸,那是一张鬼脸。”
    鬼脸?
    我混迹江湖的时候,丐帮里也蹲过,残缺的,满身疮疤的,流脓恶臭的,什么没见过?
    我在战场的时候,数万死伤,血流成河,多少人连身体都是四分五裂的,我不也这样过来了?
    “真的!”皇甫羽萱狠狠的抓着我的手,“那脸,我见过一次,当时,他正抓着御花园中白鹤的颈子,那眼神仿佛如吸食魂魄的恶鬼,那血盆大口中还滴答着血,齿缝中还有残缺的碎肉,眼珠暴突,像是挂在眼眶外,那根本不是人的脸,是邪魔的脸,他随时会把你撕碎了吞下去的。”
    她的声音哆嗦着,若是没有我的支撑,只怕都趔到地上去了,“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整个皇宫见过他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如此恐惧,您应该想的到,您千万别再有好奇心了,不然我们无法对‘云梦’交代。”
    茹毛饮血?这传言太夸大了吧?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这眼见,未必是实。
    我淡淡的应着,“知道了,我只不过看这风景好,小憩一会而已,不用挂心。”
    她终于放下心的长长吐了一口气,“您要喜欢这的风景,明日,明日我们泛舟,您也可以听听皇子们的琴曲萧意,伴随着绿柳碧湖,别有一番滋味。”
    我胡乱的点着头。
    目光,依然落在路的尽头,只是那里,再也看不到那潇洒的雪白身影,慵懒的身姿。
    脚下,踩着光滑的鹅卵石,清凉的,很舒服。
    谜一样的男子
    皇甫羽萱的心意无疑是好的,但是她忽略了,忽略了接受者——我的想法。
    放眼这‘御风’的后宫,且不论夜的要求,光这些皇子,确实没有一人比那兰陵煜更吸引我的好奇心的。
    船头的琴声飘入我的耳朵,琴的主人正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不断的偷瞄着我,接连错了好几个音。
    我强皮所难的回应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成功的让那小子错的更离谱。
    这琴声,虽然指法灵活,曲谱也算高雅,却怎么也提不起我的半分性质,就象他的人,宫廷气息太浓,什么都是按部就班,反而缺失了子衿那种空灵毓秀的感觉,如同这画舫,装饰的太华丽的在水中船行,一声声的撑船号子,无数穿行的伺人,怎么也寻不到一叶孤舟江中游的清爽豪放。
    我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昨天回去后我狠狠的将这几天的事情理了理,总觉得有些古怪,偏偏又说不出来,好不容易睡去,眼前总是飘过一个身影,雪白的,赤足的身影。
    正想着,耳边突然飘过一阵似有若无的歌声
    江湖梦,几许宫门碎情重
    风池柳,点点胭脂染悲秋
    春如旧,伊人何处笑执手?
    思悠悠,醉幽幽,影成空,人独瘦
    望天涯,忆旧游,浮生前尘化烟飞
    江山秀,水清流,一盏愁绪一觞酒
    声音清幽,却有说不尽的感伤怀念,没有任何琴声相伴,只有那悠长的语调,牵出心中的思绪,象是在向远方的人诉说,传入空中,飞翔……
    我精神一震,顿时睁开了眼,寻着声音的方向远眺。
    还是那叶孤舟,还是那雪白的赤足,还是那不曾束起的青丝散发,他站在船头,仰首望天,仿佛在那有他思念的人,有他的牵挂。
    突然,他声音一变,多了几分铿锵,多了几分豪迈
    残阳血,黄沙洒豪情现
    问青天,锦瑟思君度华年
    蹄声远,剑舞风月无边
    雪落凝霜独行夜
    我站起身,顺势抽出一旁护卫手中的剑,手指一弹,清亮的声音如龙吟凤鸣,直入云霄,伴随着他的歌声,脚尖连点,人已冲天而起。
    风云动,剑意起,无数招式在我手中舞动,配合着脚下的动作,此刻的我心中一股豪迈之气只想用力的发泄出来。
    剑气如丝,打起水幕光影一片,我飞旋着,在水珠四溅当中,看到对面的人影挺立,船儿悠悠荡荡,他衣袖飞扬。
    耳边,听到如诉如泣的歌声
    烟雨遥,看尽红尘寂寥
    春风笑,枝头芳菲多纷扰
    梧桐轻打芭蕉,青丝悔悟良宵
    依偎踏遍河山竟逍遥
    剑光在我身边飞舞,我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他的面前,顺势一抛,三尺清风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飞回,准准的插入那侍卫的剑鞘中。
    “你在喊我吗?”我站立他面前,朗声长笑,“世人都知道我是逍遥王爷,你这一句竟逍遥,我不出现都不行了。”
    兰陵煜的突然出现,和我发狂似的表演,让画舫上所有的人都惊了,骚动再一次上演。
    “妈呀,是兰陵煜啊。”
    “快跑啊,兰陵煜来啦……”
    我回头看看又一次昏倒的兰陵璟,回头捂上唇,“你说,他们这一次怎么逃跑?会跳湖吗?”
    他的手,抚摸上脸颊前那块红巾,“我不知道,不如试试?”
    他的手刚刚碰上面纱,画舫上立即惨叫连连,所有的人瞬间缩进了画舫中,整个甲板上只有兰陵嫣一个人,伸着手,哆哆嗦嗦,“兰陵煜,你,你别乱来,逍遥王爷,可是,可是我‘御风’贵,贵客。”
    “一……”又是那种狂放的数数声,才刚刚一个字出口,甲板上最后一个人挺立的人以火烧屁股的速度钻进了画舫里,整个画舫甲板上是干干净净,只是那房间里,依稀传来各种嚎叫,哭喊。
    再看看面前云淡风轻的某人,我错觉的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有问题的人。
    他恍若未闻,“你说请我喝酒的。”
    我摊开手,半是无奈,“你嫌弃宫里的酒难喝,那街头的只怕更不合你的口味。”
    他没说话,只是一撑手中的长蒿,小船飘飘悠悠的荡了出去,朝着湖心慢慢的划去。
    船儿摇,心儿也随着风儿摇,看那长蒿在水中轻轻一点,抽出一排七彩水珠,滴落在湖面。
    吹着清新的风,看那白衣飘飘,赤足踩着船头,手指握着竹蒿,红色的面纱飘动中,偶尔能看到一抹颈项的完美曲线,衣袍贴合着他的身体,修长的腿型完美似修竹,人临风,玉树开。
    邪魔?
    或许有一点吧,就是他身上偶尔透出的邪魅气息,坏坏的人,散漫着。
    魔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佛身魔心,这样的魔,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