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怎么样了?”他半蹲下/身,问。
如果刚才那五个男生还在,看到凌宵行此情此景,一定会三观炸裂。
凌哥不在你受伤的时候补刀就谢天谢地了,居然还会这么温柔(?)地问伤势怎么样?
云游神态自若:“挺好,再这么高强度地练下去估计废了。”
凌宵行目光一扫,云游裸/露在外的脚踝鼓起了一个吓人的包,情况比昨天更差了。
凌宵行表情有点纠结,似乎是在经过什么激烈的天人交战,正当他眉尖一松,即将说什么的时候,云游打断了他:“开个玩笑,歇几天就没事了。行了,帮忙扶我一把,我要饿死啦。”
云游这么一拒绝,反而让凌宵行把那句纠结好一会的话说了出来:“你等着,我给你买饭回来吧。”
“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意思,”云游连连摆手,“普通的豆浆油条糖放一勺再带个水煮蛋不要溏心的送到我宿舍钱回头转快去快去不用等我谢谢您嘞。”
凌宵行看着一长串下来半个磕巴都不打的云游:“…………”
那点微薄的怜悯之心顿时烟消云散了。
然而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出尔反尔,凌宵行认命般地:“等着。”
等凌宵行终于出了练习室,原本表情云淡风轻的云游,表情顿时一变。
他紧蹙着眉,面容惨白,从昨天半夜到今早的连轴转,让低血糖和受伤的脚踝纷纷跳脚不满,胃部一阵阵抽痛,云游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在天旋地转的视野里,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宿舍走去。
回宿舍洗漱洗漱,吃了颗糖,给自己脚踝喷了药,脸色好多了。
有人敲门,云游缩在椅子上没动,正在吃饭的室友白了他一眼,嘀咕了两句走去开门,结果看到居然是凌宵行,脸色都一变,不自然道:“凌、凌哥,你怎么来了?”
凌宵行下颌微抬:“来送饭。”
室友:“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凌宵行直直往云游的桌子边走去,把打包好的饭放在他桌子上。
云游一点头:“谢了,多少钱?”
凌宵行也没推辞:“五块。”
片刻,凌宵行口袋里的手机叮咚一响,一个红包发了过来。
还完钱了,云游打开早饭正要吃,余光瞥到凌宵行还站着,问道:“要不你坐我的椅子?”
宿舍四人,上床下桌,一桌一椅,没有多余的。
凌宵行看他嘴上这么说,屁.股却没有一点想动的意思,道:“算了,我……”
他还没说完,刚刚那个室友立马道:“凌哥,您坐我这。”
“不用,你坐吧。”
“别别别,我吃完饭了,您歇会。”室友A热情得有点狗腿地邀请凌宵行,凌宵行见状也不再推辞,把椅子拖了过来,打开了自己的饭。
室友A表情魔幻地看着俩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室友B从卫生间出来,正嚷嚷着饿死了,结果刚出来就撞见了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住了,活像见了鬼,僵硬地打了个招呼后就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云游见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怕凌宵行,不禁奇怪。
等吃完饭后,俩人结伴去练习室,云游问:“他们怎么都这么怕你啊?难道你是什么洪水猛兽?”
凌宵行想了下,回答:“可能是因为我性格比较直吧。”
“性格直?你得罪别的选手了?”云游语重心长道,“人在江湖,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啊,不然别人就会给你下绊子。”
凌宵行看着这个万人嫌:“……”
你是不是对自己缺乏最基本的判断和认识?
凌宵行:“不是选手,是制片人。”
云游“啊?”了声:“《造星》的制片人?”
凌宵行以为云游会和其他人一样被惊到,结果他更兴奋了:“怎么着,你打他了,结果场面太血腥把别人吓到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凌宵行:“……当然不是,就是意见不合,怼了两句。”
“那你胆子挺大啊,制片人都敢怼。”俩人唠着嗑,进了练习室,五个大男孩已经到了。
现在八点,九点彩排,留给他们磨合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他们都很奇怪F班钉子户怎么突然摇身一变得唱跳俱佳了,但云游不说,他们也就没问。
薛一丁坚持要求云游来当C位,云游摆了摆手:“算啦,你们这part都定了一周了,我在后边混个脸就行。”
凌宵行:“他受……”
还没说完,云游一个眼神轻飘飘地飞了过来,凌宵行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改口道:“他说的也对,就保持现有队形吧。”
“啊,那好吧。”凌哥都这么说了,薛一丁也就不强求了,只能努力让自己往云游的水平上去靠。
紧锣密鼓地又训练了一个小时,九点钟赶去彩排。
在公演舞台上,音乐舞蹈说唱三名导师和宁郑玄这个造星制作人,将会对每组的表演进行评判。
在后台准备的时候,不出意外又碰到以祁采蘩为中心的1组,他被五个男生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央,再见到云游的时候显得有底气了许多。
1组和14组夹道相逢,冤家路窄,顿时吸引了选手们的众多目光,连摄像机都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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