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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 (八)
    翡冷翠的深夜仿佛蒙着一层寒雾的玉,静谧异常。
    连续几周的少女失踪案使得长老议会不得不颁布宵禁令,禁止市民,尤其是妙龄少女在夜间的出行。
    就在此时,一阵不知被哪儿来的风将流言吹入贫民窟。波斯商人说他看到郊野的墓园里爬出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她哭泣着在荒凉的坟碑前游荡,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来临,她又会安然睡去。杂耍艺人说他瞧见有一位英俊的黑发男子在城内徘徊,只要有女孩上前,他就会鼓起阴风将她们掳走,继而吸干鲜血。
    女巫、食尸鬼与吸血鬼相继出没的传闻令市民们惶恐不安,他们争相前往异端审判团名下的教堂,一双双攥着银币的手在募捐箱里松开。
    魔鬼要回来了,所有人都这么说。
    第一百名少女失踪的夜晚,德文特先生放下鎏金烛台。
    仅点燃烛火的房间,一缕薄青色的烟徐徐扩散。你飘荡的灵魂便倚着渐渐消散的淡烟,穿过浓雾般的纱幔,来到伊莎贝拉面前。
    是你在晕厥前看到的布置。
    细腻的红褐色棺椁停在房间,取代了原本淫乱的床榻,棺盖正中还没有铭文,也没有被撬开的白银钉。伊莎贝拉睡在其中,被泼洒了新鲜血液的蔷薇簇拥着,双颊残留一分羸弱的薄红。
    像一个躺在猩红色天鹅绒里的瓷白玩偶,精致又安静。
    你数着日子度过三周,伊莎贝拉还是没能下葬。
    德文特在她的肌肤上涂抹了一种散发浓烈异香的药油,这能使尸体同生时一般鲜活。
    你看着男人一遍遍抚摸她的身躯,亲吻她的脸颊、胸乳、小腹,再把硬挺的肉棒插进甬道,用龟头顶弄娇气的宫口,一遍遍肏弄。
    她的神态安详,甚至有一丝解脱的微笑,可下体却被恶狠狠地霸占,有力的腰身撞击着花穴,甬道被肉棒撑得那么满,嫣红的媚肉随着抽动直往外翻。
    留在小腹已然干涸的精斑说明男人不是第一次犯下禁忌的性爱。
    他对妻子的迷恋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哪怕她死去,留下一具无魂的尸体,也要日日奸淫肏弄。
    “乖孩子……呃,真乖……我的伊莎贝拉,”男人咬着耳垂,亲昵地与她耳语,“别着急,我很快就带你回家。”
    疯子!疯子!疯子!
    她已经死了!
    快让她安息!别再把她从天堂拉回来!
    你想咆哮,想阻拦,可对于过去你只能当一个安静的幽灵,随德文特四处飘荡,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无辜少女被拖入地窖,刺死在绘有六芒星的法阵之中。
    任何一场巫术都需要向魔鬼供奉祭品。
    少女要献上贞洁,父母要献上骨肉,有兄弟的要杀死兄弟,有爱人的要杀害挚爱。
    可德文特最重要的祭品已被上帝带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足够数量的血肉与灵魂来达成交易。
    帮助德文特处理祭祀仪式的是霍普夫人,她似是与恶魔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日渐散发出熟悉的死亡气味。原本就干瘦的脸颊进一步收缩凹陷,眼睛干瘪突兀,嘴唇没有了活人的血色。
    少女还在失踪,美第奇家族不管派出多少骑士巡逻都无法找到绑架少女的罪犯,陷入惊恐的民众不得不向教皇国乞求庇护。
    “上帝保佑你们,”作为翡冷翠异端审判团的长官,德文特手持圣经,继续给予民众希望。
    没人知道他洁白的手套下满是鲜血。
    他优雅的布道中只有一句真话——“现在恶魔正藏在我们之中。”
    第六百六十六名少女的鲜血泼洒在祭坛,腥臭的法阵发出微弱而腐败的磷光,你随之陷入眩晕。
    半梦半醒间,一只如同火钳的手突然握住你的手腕。
    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你无力呼吸,焦干的嘴唇与空荡荡的肺徒劳地挣扎。心脏不再跳跃,它停滞在原处,石头般坚硬。
    手腕的灼热弥漫开,突然间,你被这团可怖的火焰围绕。贪婪的火舌不断舔舐你的肌肤,在表面留下灼烧的吻,紧接着整团压下,覆盖在你的身上。
    一柄利刃从内将你剖开,长驱直入的火焰顶入甬道,插着柔软的花心。
    剧烈的灼烧感令你快要窒息,仿若恶犬流着涎液不断啃食你的骨头,从内而外一遍遍抽动。
    “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他呼唤着,指尖从白腻的脖颈摸到小腹。
    轻轻一压,体内的白浊顺着腿根溢出,挂在猩红的蔷薇。
    棺材内的尸体骤然一颤,紧接着,微弱的颤抖演化为歇斯底里的痉挛。
    一股狂暴的力量扑面而来,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和精液的糜烂,宛如阴间的大门被打开,亡灵们争相发出呼号。
    被蔷薇掩埋的少女伸出双臂,布满吻痕的胸口袒露开来。德文特毫无犹豫地挨上去,亲吻她的面颊。
    “血……”少女呢喃着,露出双唇里孱弱的獠牙。
    她双目紧闭,柔软的嘴唇在男人颈间摩挲。被渴求鲜血的欲望霸占,她的感官十二分敏感,月色和烛火成了刺目的阳光,人类的体温成了难以忽略的灼热。
    她张开嘴,狠狠咬向男人的颈动脉。
    仍显稚嫩的獠牙轻而易举地撕开肌肤,血液喷涌而出。
    德文特仍旧抱着她,手指轻轻抚摸妻子的长发。鲜血浸透他丝绸的衬衫,山涧般流淌。她还不会进食,喷涌的鲜血沿着下巴滴滴答答地浸染了她的胸脯。
    烛火映照着他们交叠的身影,如若不是难以忽视的血腥,他们彼此依偎的画面如同牧羊人用笛声唤醒沉睡的阿芙罗蒂特。
    睫羽轻颤,你随伊莎贝拉醒来。
    她瞧见丈夫英俊的面容,眼角缓缓滑落一滴透明的泪。
    “放过我——放过我——德文特,求求你,放过我吧——”
    德文特没说话。他将手指插到她口中,抚摸起妻子孱弱的獠牙,尖尖的顶端仿佛白米粒的锐角。
    她被抱在滚烫的怀抱,落叶般瑟缩颤抖。
    “伊莎贝拉……我的乖孩子,”德文特俯身,呼吸湿热,“别想逃跑,现在死神也带不走你了……”
    他狠狠吻了上去。
    德文特继续将她养在古堡,困在不见日光的阁楼内。他不在的时候,便让她在棺椁内沉睡。霍普夫人会定时送餐——几碗散发着诱人芬芳的处女血。到了晚上,德文特会举着烛台到来,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再扯开衬衣、露出脖颈,让她一边觅食,一边张开双腿。
    起初,伊莎贝拉无法接受啜饮鲜血的生活。
    你知道她是一位虔诚的圣徒,等着死后与同在天堂的父亲团聚,可德文特使她成了莉莉丝的女儿。
    某日早晨,她强忍饮血的欲望,打翻了霍普夫人送来的“饭菜”。可到了午后,她便犯毒瘾一般在棺材内打滚,十指抓挠着木板,不停地哭、不停地骂,甚至无名指都被磨掉一小块皮肉。
    最终你与她一起精疲力竭地昏倒,在夜晚被德文特唤醒。
    活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你几乎靠本能驱使,手臂攀上男人的肩膀。嫣红的唇凑到他的脖颈,獠牙撕开一道小口,吸吮着滚烫的血液。
    热烫的肉棒在小穴内来回抽查,你一面受着他狂暴的肏干,一面舔着他渗血的脖子,小兽似的咬着他的锁骨。
    抽送的速度骤然加快,窒息的快感沿着尾椎骨炸裂在脑海。德文特笑声低哑,似在嘲讽伊莎贝拉先前幼稚的抵抗。手指松松掐住你的脖颈,你一个恍惚,猛然被他摁倒在棺椁内。
    “好饿……”伊莎贝拉哭喊着,瓷白的身子在猩红色的花瓣内翻滚。“血、血……给我血!”
    “乖孩子,”德文特笑了笑,“把腿张开。”
    你眨了下眼,乖顺地抬起双腿。
    他方才射过一次,拨开发肿的花瓣,浓白的精液混着淫水缓缓流出。
    “嗯啊——”她喘息,看着龟头顶来穴内粘糊糊的精液,又一次插进去,冲击在体内敏感的软肉。
    死而复生的尸体不会再衰老,骚穴不管用什么插,拔出来还是一样紧致。
    你被蚀骨的快感席卷,喃喃着:“血!给我血……啊!慢一点,求求你慢一点。”
    德文特眉毛一挑,将手腕递到你的唇边。
    暗红色的静脉血更凉,尽管没有动脉血甘甜,可尝到嘴里有一种喝水的润泽。鲜红的动脉血更像含着气泡的碳酸饮料,吸到嘴里有触电一般的刺激。
    你含着他的手腕,舌尖绕着肌肤打转儿,仿佛婴儿咬住奶嘴。
    食欲和性欲一齐被满足,你爽得近乎是在抽搐。
    这时,一个啜泣的女声从你的脑海缓慢浮现,空灵的呼唤自遥远的虚空款款而来。
    是伊莎贝拉的声音。
    她在对你说——“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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