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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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和离,却没有办法判到吴国的君主头上去。
昭诩听到这句话,心里百味俱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落在萧南手里固然是三娘所不愿,他也不舍,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却听周城又道:“但是安统领说三娘受了伤,如果是吴主所使,必不至于、不至于……”他怎么舍得伤她,当初他们离开青州的时候,他恨到那个地步,也最终垂下箭尖。
“那还有谁?”昭诩茫然,在他心里,他妹子永远人畜无害,怎么会有人恨她?
周城低声道:“陛下还记得咸阳王妃吗?”
昭诩心中一凛,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是同一句话:“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在长安,是陆将军宠妾。”周城言简意赅结束了他的猜测。没有其他人了,没有其他人敢冒这样大的风险,也没有其他人,敢同时得罪他和昭诩,“请陛下下旨封锁沿途口岸,扣留平原君——我和二郎俱要出京,烦劳二叔坐镇我府中调度。豆奴随司空回府。阿韶随我追人。”
一干人还在晕头转向中,周城已经上马,绝尘而去。
昭诩微出了口气。这小子虽然可气可恨,总算对三娘真心。只是再看底下黑压压跪倒的一片,又不觉气恼起来。
嘉敏昏昏沉沉,不知道走了几日几夜,没多少清醒的时候,更休说套话劝话的机会了。她知道前头贺兰初袖落在周城手里,很吃了些苦头,如今她要落到她手里,恐怕少不得受辱。心里着实有些惧意。
她身体原不甚强健,此番受凉又受伤,再兼之以惊惧,一路也不曾好生安歇,渐渐地就发起热来。
韩舒只道她睡得踏实,便不在意。
离城已经是第五天,换了七八趟车,车夫也屡屡易人。韩舒往外看时,并不能分辨东西。她是直接被送到离洛阳城只有二十里的地方。她不认得路。从前总有人带着她,或者是她兄长,或者是薛郎。
车猛地一停,韩舒急问:“出什么事了?”
“请韩娘子下车。”
韩舒一怔:“就……到了吗?”她记得她被送过来的时候,在路上足足走了有七八天,那还是日夜不停地骑马。
“请韩娘子下车。”那车夫掀开车帘,笑吟吟地道。
韩舒看了嘉敏一眼,她被她绑了个结实,在昏睡着:“那她呢?”
“她就不须娘子多操心了。”
“那不成!”韩舒叫了一声,在见到她兄长和薛郎之前,谁都休想从她手里拿走这个女人——她就是她的护身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车夫却笑道:“这就由不得韩娘子了。”
“什、什么——”韩舒问出这句话,便觉得手软脚软,人不由自主地顺着车壁往下溜,手中的刀也啷当落地。
那车夫毫不怜惜地将她拉出来,掷在地上:“贺兰娘子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指望着我家陛下出人出力,替她劫到公主,她怎么不想想——”他笑了一下,蹲下身来,对惊恐万分的韩舒说道,“陛下原是想将你送到长安,自个儿与你们主子说去,后来一想,还是不能这样便宜了你——”
“你、你……你待怎样?”韩舒怎么样也想不到,说好了来接应自己的车夫,什么时候被无声无息换成了吴主的人。吴主要兰陵公主,用她的兄长和夫君胁迫她,但是他不知道——他应该是不知道的,至少她以为他是不知道,她的兄长和夫君早就被贺兰娘子救出来了。她要她用兰陵公主换他们。
然而如今看来,恐怕吴主一开始就没有上当。
他们都是大有权势之人,勾心斗角,却将她这种无关之人卷入到其中。韩舒心里又是恨又是惧,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吗?”那车夫笑道,“我打算送韩娘子去驿站。”
“不——”韩舒惊叫起来,送她去驿站,她就会被表哥找到——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第580章 靠岸
周琛把韩舒提到兄长面前,周城没有下马,却捏紧了手中长鞭。
韩舒在周琛那里已经哭过一场,这会儿看见表哥苍白的脸色,心里就是一慌。在重逢之前,她其实没有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礼遇。是因为没有想过,才有那样的勇气——她知道从前她母亲拒他婚姻,她想也许他们会辱骂她,虐待她,她都能忍了,这样,她才能劫走他的未婚妻,而理直气壮。
但是不是那样的。
根本就不是那样的,表姐待她好得就像她的母亲,表哥也和气,和气到她几乎不能相信他是贺兰娘子口中那个杀人如麻的将军——直到这时候,她在他眼睛里看到怒气,方才隐隐地信了。
他可能会杀了她。
像是过了很久,才听见他吩咐左右:“带她回洛阳,交给陛下。”声音还是哑的。他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亦没有再多一个字给她,她想她完了,天子不会饶她。“表哥!”她哀求道。
但是立刻被提起,很快的,人很快地向后退去。
“阿兄不多问她几句?”周琛问。
周城停了一会儿方才回答他:“她说带走三娘的是吴主的人?”
周琛道:“她是这么说的,她还说——”
“恐怕人已经上船了。”
“什么?”
南边缺马,萧南绝不会试图在骑兵上与他一较短长。他会丢下韩舒,当然是这个人已经没有用了。他不怕她泄露他的行踪,丢下她,还可以让他为难——无论如何,她总是他的至亲。
杀了她,或于心不忍,不杀,便是昭诩与他之间的刺。
之所以有株连这种制度出现,就是为了提醒世人,你犯法,被治罪的不仅仅是个人,还有你的亲友,你的邻居,你爱的人。
嘉敏觉得渴:“水……”她呻吟。
甘甜的水打湿她的唇,然后畅快地流进她的喉。像是有人摸了摸她的额,惊呼:“怎么这么热!”
这声音好生耳熟,她想。她集中不起精神来,整个人都像是晃晃荡荡,晃晃荡荡悬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但是这个人对她友善,她心里清楚。她喂她进食进水温柔细致,不像韩舒……倒像是惯于服侍的。
她不知道是谁,但是那不妨碍她断断续续地问:“这是……哪里?”
她像是回答了她,但是那声音过于渺远,她听不分明,她想她是又要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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