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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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她两次,进京之后再没有见过。印象里总是个模模糊糊,香气袭人的美人。不敢多看。这次来实在不得已:芈氏带韩舒回来,韩舒与她哭,说她闯祸了,闯大祸了!
她低声下气与嘉敏说道:“……我也知道公主着恼,所以带了她来给公主赔罪。”
嘉敏:……
嘉敏道:“常山君言重了,这等意外,也不是韩娘子所能预料——她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常山君带她回去罢。”
尉周氏想不到兰陵公主全不计较,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又说道:“要不……让她进来给公主磕个头?”
尉周氏年岁与温姨娘相仿,却久经风霜,相貌比温姨娘要老上许多。周城从前就与嘉敏说过他阿姐辛劳,在边镇上也是个能干利索的妇人,只是不习惯洛阳风气。因嘉敏并不计较她畏缩,见她执意如此,也就笑道:“常山君不必如此客气,韩娘子来都来了,就请她进来吧。”
她看了许佳人一眼,许佳人出去带了韩舒进来。韩舒进门,“扑通”就跪下了:“公主饶命——”
嘉敏:……
许佳人喝道:“韩娘子慎言!我家公主几时说要你性命了!”
尉周氏亦道:“阿舒起来回话——公主说不怪你。”
韩舒给嘉敏磕了几个头,方才哭道:“我、我并非有意——”
嘉敏实在不想再听这些破事,打断她道:“……我知道了,不过些须小事,韩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叫甘草打水给她净面,胡乱敷衍了几句,便把人打发了出去。
她这天累了整日,晚饭也没有用,直接就歇下了。
明月看着封陇进来,心里便有些害怕。虽然宫里太妃也教过她会发生什么。但是画归画,画上那些白生生的小人儿可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气息,一靠近,就让人面上发热,心口也跳得厉害。
“二十五娘是在害怕?”他笑着问。
明月“嗯”了一声,手里绞着巾子。
“我也怕。”
“什么?”
“二十五年那天问我,怕不怕你去长安,”封陇低声道,“我说谎了。”
他的唇落了下去,在她眉眼之间,他知道他有多么幸运,只差一点点,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相遇,不会相知,不会相爱。
只差一点点。
他抱紧了她,她还不知道,南阳王在长安登基了。
第577章 死路
陆五娘眼睁睁看着事情一步一步崩坏。有时候你没有办法知道一个人的野心,无论那个人是你的兄姐,还是枕边人。她完全记不得从前兄长是什么样子了。阿姐死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小。
如今想来只觉得小。大概是因为小,所以便是傻气些,也没有人责怪她。
和于家的不断站队不同,他们陆家,一向是不站队的。如今亦无须再站队。
宫人为元明炬穿上衮服。
天子暴毙一月有余,她的夫君拿到了这个位置。她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她兄长的意思,又有多少出自她夫君主动。她不懂这个,她怀中小儿亦不懂,仰着头问:“阿娘,阿爷这是要去哪里?”
她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日,兄长会杀了他,就像他杀了天子,像当初孝明帝杀了她阿姐。
这让她觉得凶险,所有与皇家有关的东西,都让她觉得凶险,但是他们还是一步一步,被推到了这个位置。
元明炬执她的手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五娘回洛阳。”
她没有应声。洛阳不重要,对她来说,洛阳从来都不重要。她不知道当初兰陵公主获悉父亲喋血城下时候是什么感觉,就只记得初见,她冷笑说:“陆家何等门第,怎么会养出为奴为婢的女儿来!”
陆家何等门第,她当初是知道的,如今却不知道了。
任九来求救的时候,元明炬还听得进她的话,如今也已经听不进去了。
天色惨淡,日头如鸡子,她觉得那并不像是一个好兆头。
嘉言感觉到有人在给她擦脸,擦得十分细致。
“如愿哥哥——”她呻吟了一声。
她想问哪里来的水,只是出不了声。不知道第几天了,援兵还没有来。也许她会死在这里。她没有想过她会死在距离洛阳这么远的地方。在回洛阳之前,她曾经那样疯狂地想念过它,但是回了洛阳之后——
澹台如愿在洛阳呆到三月就走了,昭诩打发他镇守边镇,以防柔然趁他们东向用兵时候偷袭。
兄长让她住进宫里,当然那没有什么不对,他怕她睹物伤人。何况母亲和弟弟都在宫里,她一个人住王府也不像话。但那也意味着,她不能再带兵。没有个公主带兵的道理。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道理,阿姐许她带兵,周城也许她领兵,但是进了洛阳,他们说这不合规矩。
她不像她嫂子,读了那么多书,能诗能画,就是方寸之地,也能找出无数乐趣来;也不像她阿姐,从前在邺城,她阿姐也管的后勤,并不太在外头跑。她不一样,她野惯了,拘在宫里她难受。
母亲又总想把她嫁进高门里去。她算是体会到当初她阿姐隔三差五被迫相看的痛苦了。她阿姐当初没被逼疯,实在是好脾气——也怪不得后来李十一郎一提,她就应了。那日子实在没法过。
如今轮到她。
她还没出孝呢——她阿姐订亲是不得已,她又没有这个问题。
她要杀祖望之,找兄长要旨意,兄长竟为难道:“李尚书已经来过了,按律,祖家子不过判流放。”他并非不可惜胡嘉子的死,更厌恶他差点坑了嘉言,但是厌恶归厌恶,以律论,祖望之罪不至诛。
只是流放,以祖家身家,赔出的钱财已经足以赎罪。
嘉言气得质问:“那如果郑侍中仍在,是不是李尚书也能大度地说一句,按律不过流放?”
他李家人的命是命,她表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阿兄不许,她就直接带人上门,祖家跑得干净,就剩了老幼一二,还有当初服侍过嘉言的婢子。嘉言虽然怨恨,对这些人却也下不去手。
后来追索到李十一郎府上,李十一郎给她作揖赔罪:“六娘子都看在我的份上——”
她不肯依,李十一郎便叹气道:“当初洛阳城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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