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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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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珑,哪里猜不到,登时就说道:“那些风言风语,阿姐理它作甚。你和玉郎能回来住,爷娘心里欢喜着呢。”

    何况兰陵公主在中州磨刀霍霍。

    如今朝中有多少人在曹营心在汉,不过与当初南平王兵临城下是不可比了。当初押南平王的人更多一点,如今押元明修的人更多。上次都以为他在劫难逃,谁想这小子是真有几分天命。就冲着这个,洛阳算是让他稳住了。

    谢冉觉得甚为可惜。

    他也没有想到,兰陵公主一介女流,能不依不饶和元明修杠上。国子监里迂腐的读书人摇头晃脑地点评,说公主不识大体,不顾苍生,他都嗤之以鼻,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不轮到自己头上,多理智的话都说得出来。

    当然更多扼腕叹息,说可惜了是个公主。言下之意,如果是世子,就好办多了。中州声称世子在军中的话没有传到洛阳,或者是传到了,被压了下去。大部分人还是相信,中州不过是公主在搞事。

    那个话他也不信。所有的人都在找他,元明修几乎是把洛阳翻过来,一寸一寸地找,他谢家也在找,他相信还有别的人,希望他死的,不希望他死的……都在找,但是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今儿绍宗请他喝酒,说是请他,其实一个人闷头浇愁,末了来一句:“我知道谢小郎瞧不起我……”

    谢冉:……

    这都哪儿跟哪儿。

    能做官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做贼,这不是很正常么。

    何况他不是一个人,他要对他的部将,他的家族、他的妻儿负责。换他在他的境地,未必就有别的选择。

    可怜的小玉郎,谢冉抱着外甥,小儿进谢家,好生调养了半个月,又养得胖嘟嘟的了,掂在手里,沉甸甸的。眉眼像世子,雪白一张皮子,却是他谢家人的遗传。如今还小,要大了些能满地乱跑了,免不了被人怀疑来历。

    不过——

    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呢,想当初他阿姐出阁,不都人人艳羡她得了个好郎君么,谁知道不过一两年,南平王府会破败成眼下这般情形。

    就听他阿姐说道:“……我就是听说,这些天,有不少上门提亲的,烦扰到父亲大人。”

    “那又怎样,”谢冉不在意地道,“我谢家又不是那等平民小户,生怕家里多一口抢食,阿姐且放宽心,阿爷阿娘不会点头的。”

    “我是想,”谢云然看着玉郎,眼睛里掉下泪来,“就算是阿爷阿娘不舍得为难我,时间久了,族里岂有不说的……”

    “阿姐就是思虑太过了。”谢冉怜惜地看着他阿姐,想是独撑王府的这半年苦了她。其实不过双十年华,日后当然是要再嫁的,但是眼前这么个情形,那些上门来提亲的,就没一个人样,哪里配得上她!“又不吃他们的,又不穿他们的,又不占他们一分祖产,谁嚼舌根,让他们来和我嚼!”

    谢云然听了谢冉这话,不由一笑。她这个弟弟,从来寡言少语,精于学而疏于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也长成这样有担当的人物了。如果不是……她还真想就顺着他的口气说道:“那敢情好,我和玉郎就指着阿冉养了。”

    但是那人说、那人说——她知道这些话不能和任何人说,不能和父亲母亲说,不能和阿冉说,连四月都不能说。唯一能听她倾诉的,就只有什么都听不懂,所以也不会多想,不会阻拦她的玉郎。

    他说昭郎就在济北王府,他说之前她出阁那日的幕后主使就是济北王。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她怎么能信这个话呢。济北王她见过的,还很小的时候,那也温柔清秀的一个少年,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出阁那日……谢云然当时打了个寒战,并不是因为冷。那日死了多少人他知道吗?

    她有什么值得……她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心心念念,不惜毁天灭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值得。是因为、因为他看不见的缘故吗?

    她不知道。

    这太荒谬了,荒谬到超出她能够理解的范围。那也许就像她当初不能够理解陆静华为什么要毁了她。

    求而不得……真的有这么恨?

    那要是得到了,发现不过如此呢?

    “我没有信物,”那人说,“世子如今情况,也没有什么可以作为信物,让我带给世子妃。”

    “你是谁?”谢云然没有忍住问,“你能……让我看看你是谁吗?”他到底是谁,昭诩为什么会这样信任他?

    “世子妃当真要看吗?”那人低声笑了起来,笑声极其难听,像栖在树杈上的夜枭。

    谢云然顿时就反应过来,这人的声音,定然是毁过的,那么他的脸、他的脸……“看来世子妃猜到了,”他说,“世子妃就是看了我的脸,也认不出我来。”

    “谁毁了你的脸?”

    谢云然也听过豫让漆身吞炭的典故,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世上竟真有这等义士,他是受过昭郎大恩吗?

    那人沉默了许久,久到谢云然疑心他是不肯回答了,但是最终还是听到他叹了口气,他说:“世子妃还记得郑三吗?”

    恐怕就是济北王策划了她出阁那日的屠杀也不能比这句话更具有冲击力了,他站在海棠花边上,他当初好看得就像一树海棠。倾动天下的艳色,都以为他不在了,有人写诗嘲讽他祸乱朝纲,不得好死,也有人惋惜风流散尽,美人绝世,谁能想到他还活着,又谁会想到他会以这样一种形态活着。

    谢云然过了许久才舒出这一口气,她对谢冉说:“你帮我和阿爷说,如果有合适的,我愿意改嫁。”

    谢冉呆呆抬头来,“啊”了一声。

    “不过我有条件,”谢云然说,“我不想委屈了自己,要再嫁,第一不嫁与仇人,第二爵位不可以低于昭郎。”

    谢冉“哦”了一声,他觉得他阿姐是真聪明,这两个条件一亮,那些上门来提亲的浪荡儿都给他有多远滚多远。他猜第一个条件是防着元钊,那小子蠢蠢欲动想娶个五姓女,也是朝野尽知了;第二个条件,啊哈,难道洛阳的王爷真的很多吗?

    第519章 花匠

    济北王最近可以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他频频去探望地牢里的那个人,告诉他谁谁谁让谢家提亲了,谁谁谁拦下了去上朝的谢祭酒口称“小婿”,谢祭酒怎样恼羞成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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