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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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妹子居然不肯!
方觉晓也是奇怪了,他妹子也不是没杀过人。云梦山里,也养不出娇滴滴的方家大小姐。怎么这会儿又心慈手软了呢?
“……不能让他心里恨我。”他妹子憋了半天,给了这么句话。
方觉晓:……
说句实在话,他到这会儿才觉得,他妹子是真有点像个女人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他妹子竟然还能背着他,派了人下山去,把兰陵公主几个贴身婢子一发都劫上山来。
你说说、你说说,这成什么话,她是山大王吗?方觉晓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都想不起从前在家里,他妹子是个什么模样了。
明芝被她哥哥看得心虚起来,又鼓起勇气抬头道:“哥哥从前答应过我的……”
“我从前是答应过你,”方觉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我答应你管什么用,成三那小子答应过你吗?”
“只要——”明芝磕磕绊绊地说道,“只要她松了口,让她去和成哥说……”
“你看她这样儿,是个肯松口的样子吗?”
明芝回头看了一眼,隔着木门。她心里清楚,那个小娘子长得比她美。还不止是美,还有别的,她模模糊糊地想,比如气度之类的东西。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她是贼。如果她是成郎,让她选,她也不会选自己。
不过既然成郎上了山,就和她一样了。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个小娘子——
明芝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她见过很多被掳上山来的小娘子,都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儿,起初都是不从的,后来也就在山里住下了。给他们洗衣,烧饭,暖床。不然呢,不然还能去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个小娘子生得这样好看……她看了一眼哥哥,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说道:“我要是和成哥成了亲,哥哥可就是一个人了……”
方觉晓脑子不慢,就知道他这个妹子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不由地冷笑,合着他妹子成个亲,还要把他赔进去,见过赔钱货,可没见过这么赔的。正要开口,心里忽地一动,方才那个小娘子,他也看见了。
衣物这样素,不知怎的,素里却透出雅来,头发乱着,颜色是好的。也难怪成三念念不忘。
他离家这几年,倒不是没有女人,有需要了,山下有的是妓院暗门子,也有附近山里的猎户小娘子,过了也就过了,并不放在心上。带着妹子已经不容易,他一个贼匪,还能想着拖儿带女么?
当然并没有这样出色的。
就是被掳上山来富贵人家的小娘子,也没有这样出色的。
但是他要是收了这个小娘子,藏着掖着也就罢了,一旦露了面,成三还不恨毒了他。要不打算留着这小子倒没什么,可明芝又舍不得……算下来总是不值得。
明芝见她哥哥不作声,只道是有门,因笑道:“我看山上这些嫂子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又道:“我哥哥这等英雄人物,也不算是辱没了她。”只待她这头肯了,她先变了心,成郎还有什么可说的。
“别说了!”方觉晓焦躁地打断她,“你知道什么,那小子也就是运气,公主身边的婢子,你当是一般人高攀得起的吗?”
明芝不服气地说道:“那个公主还能活几天还不知道呢,有什么威风可摆?”
方觉晓冷笑道:“你那个成郎可是在心心念念想要去投奔那个不知道还能活几天的公主!”
明芝“哇”地一下哭出声:“哥!哥你帮帮我……”
方觉晓:……
方觉晓觉得他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他这个妹子在家里时候是很安分守己,不然也不会被族里挑上,谁敢给傻子娶个刺头回去呢?这几年风霜刀剑的,吃了不少苦头,耳濡目染,性情不知不觉就泼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后悔,毕竟女儿家不像男子,原是该养在深闺里,由父兄护送交给夫君,一辈子都不需要知道外面的事……他妹子是没这个福气了。那多少是因为他的过错。
方觉晓叹了口气,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
第507章 缱绻
方家兄妹出去之后,嘉敏再仔细检查了一轮屋子,屋里干净得像被狗舔过,别说趁手的兵器了,就连坐具卧具都没有,看来原本就是用来关人的。也不知道与她随行去法云寺的婢子都被关在了哪里。
她们有没有把她的身份供出来?想是没有。那个叫明芝的小娘子又如何就知道她就是周城的未婚妻?都没有人能够解答。
往外看,视野里也没有人,风过去,草木低伏,有种这地儿会喘气的就她一个的错觉。
天色渐渐就黑了下去。
门开了,嘉敏一惊:进来的却不是明芝,而是方觉晓。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他杀了人,他杀了谁?
他来这里做什么?
嘉敏背抵着墙,有瞬间的口干舌燥。她瞪大眼睛看住他,他竟对她微微一笑,说:“我杀了他。”
他没有说是谁,那竟像是他们都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一个人。
“不可能!”嘉敏终于回过神来。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人,他能杀得了周城?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妹子还嚷嚷要嫁给他呢,哪里就舍得杀他了。再说周城这么识作,他杀了他有什么好处?
方觉晓哼了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杀了他,留着过年?”
你才癞蛤蟆,你他妈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嘉敏恨恨地想,就听得“叮”地一声,一样东西丢到她面前。
嘉敏看了一眼,暮色这么深,一抹金在暮色里闪闪发光。她再抬头看方觉晓,血在他衣上,衣袖上,他脸上就只有有恃无恐。嘉敏手扶住背后的木柱子,木头削得并不十分光滑,粗粝的刺刺进她的手指。
她扶着那柱子慢慢矮下身去,是支金簪子。
哪里来的金簪子,她想,当初她给他,不是让他融了换钱,给他阿姐治病的么?他怎么没有听她的话……他怎么就不听她的话……她模模糊糊地想,不知道为什么竟在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子,簪子冰凉。秋天里什么都是凉的,当初那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他身上的铠甲也是凉的,他走进来的时候,带着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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