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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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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镇,虽然永安镇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伏击点,但是胜在以逸待劳,战果还是相当可观。然而阿袖眉目里竟染了黯然。

    贺兰初袖低声道:“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三人,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忍不住吐露了半句心声。这些话,她从前是不与人说的,事关三娘与萧南。陆扬对她不错,当然她知道他为什么对她不错,这世上的事、世上的人,总是有因才有果。他要是没有娶亲就更不错了。

    虽然她也知道,这世上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距离上次相见已经过去这么久,她也是罗敷有夫,如何能怪使君有妇?

    但是她急于摆脱周城,不得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要知之前三娘就吩咐过周城杀她,人没杀成,还养了这么久,可想而知她会有多恼怒。不过这时候她应该也没有更多心思来与她计较了。她爹死了——没有她插手,她爹和哥哥还是死了。

    该是她命中克父克兄,当然也是萧南够狠,贺兰初袖几乎是幸灾乐祸地想。

    她重来一世,不但没有得到萧南,连从前的皇后也丢了。更是被逼得远离洛阳,从前的人脉丢了个精光,空有手段无处施展。然而三娘处心积虑,还不是死了爹、死了哥哥,又比她好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有周城……恐怕还不如她。

    她至今仍记得她推门而入,笑吟吟与她说“好久不见,三娘还记得我么?”时候三娘突然苍白的面孔。不过她当时也没有料到她的脸色会和她一样难看,如果不是更难看的话:她说母亲去找她了。

    兵荒马乱的,她说母亲去找她了!

    贺兰初袖几乎没有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你就不会拉住她?哪怕是捆起来绑在屋里,也好过让她走!

    “我贺兰初袖需要她那样一个无知妇人来搜救吗!”她对她吼。你看,她娘再一次死在她手里,就和从前一样。

    嘉敏没有作声,没有反驳。两姐妹互相对望一眼,又迅速别开目光。她死了妈,她死了爹,死了姨娘,还死了哥哥。虽然从前她们也曾这样一一失去过,然而可笑的是,再来一次,她们仍然没有躲开命运。

    大概命运就是这么一回事,你想躲的躲不开,想拿的拿不到,想改变的没有改变,不想改变的改变了。

    到这个地步,两姐妹也没了说话的兴致。陆扬与周城交涉要留下她——这是贺兰初袖一早就打算好的,周城能带多少人马过来,如何能与陆家这种地头蛇比。但是周城还是看了看嘉敏。

    嘉敏眼神放空了片刻方才说道:“我们走!”

    贺兰初袖其实和她没有多少关系,贺兰初袖的死活其实与她没有多少关系。可笑她到这时候才意识到。

    而父亲已经没了。

    她之前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如何离开萧南,到这一切梦想成真,丧父的悲哀才真真切切涌过来,那就像是潮水,日夜不停地冲刷,她在水底下,呼吸不过来。那些懊悔、恐惧与悲伤。

    贺兰初袖算什么呢,她想,我真傻,虚掷了这么多光阴在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殿下驻军永安镇,莫不是与兰陵公主有关?”这句话,整个军中大抵也只有苏仲雪能问了。

    萧南站在柳树下,已经初夏,柳树褪去了之前鲜嫩得一把能掐出水来的颜色,换了浓绿,在风里摇曳,身姿仍如美人。眼前就是长江。过了江,就真真不能回望了——那些被虚掷的时光。

    虚掷的心。

    她说她从前死在这里。经了昨晚的厮杀,泥地里都是血。大约从前也是如此。从前她总是说,他迟早是要回金陵,而她只能留在洛阳,那时候他还想,总有一日,她会肯跟他南下。

    到她果然肯跟他南下了,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两世姻缘,换不到一个结果。

    “如果殿下果然是因为兰陵公主驻军永安镇,那我是不是可以大胆说一句,能猜到殿下会驻军永安镇的,也只有兰陵公主,那昨晚的伏击——”苏仲雪音调转冷。萧郎与她纠缠不清也就罢了,如何能因为一个女人损害大业,拿这么多将士性命当儿戏——这还是她认识的萧郎么?

    “如果她没走,一直跟我们南下,阿雪你会杀她么?”萧南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质问,反而打断她问。

    苏仲雪怔了一怔:“殿下就这么怕我杀她?”

    萧南看了她一眼,目色里多少无可奈何:“如果我说是呢。”

    “殿下是怕我杀她所以放她走么?”

    萧南没有作声。他为什么放她走,如今他已经想不起来了,总是有无数多的原因——就和他想要留下她的理由一样多。

    “如果是她准备了这场伏击,害了这些将士,”苏仲雪一字一句地说,“便是殿下恨我,我也会杀了她。”

    萧南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她。”

    “殿下怎么就知道不是她!”

    “如果她能这样果断出击,你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萧南摇了摇头,说道,“走吧,该过江了。”

    江水滔滔,浮光跃金,在景明元年初夏的这个晚上,没有人记得萧南当时的表情,但是苏仲雪记下了他的这句话。

    第451章 危机

    周城从嘉敏帐中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半夏甚至追了几步喊:“将军!”他没有回头,直奔马厩去了。

    上了马,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所幸草原极是辽阔,信马狂奔一阵,出了满身的汗,风一吹,全都凉下来,心里才稍稍好过一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重逢时候的喜悦,仿佛还在昨日。

    重逢之前准备了无数的话,然而真到相见,全都收了起来:南平王新丧,多少话都不好说,也不好问。犹记得次日晨起,他去见她,她即时起身:“周将军!”他当时笑道:“从前三娘都唤我周郎。”

    她乖巧地换了称呼:“周郎。”

    他当时就该察觉这些蛛丝马迹,周城松了缰绳,马踱步到树下低头吃草,随手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叼在嘴里,他当时就该察觉,只恨当时急于赶路:三娘哪里这么乖巧过,打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她该是那个在瑶光寺里装疯卖傻的丫头,是于烈帐中挺直背脊与羽林卫对峙的宗室公主,是后来再见,给他练兵机会,却口口声声与他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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