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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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总是三娘对不住她。
偏这日是她的好日子,只能哭过一场就出了门。
温姨娘送过嫁,昭诩要接她回府,这当口反而硬了口气,左右就是不肯回来。南平王素不强她,索性叫人清点了日常用物,一并给温姨娘送过去。咸阳王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多养个丈母娘。
到年十五过完,南平王出京,咸阳王赴任,贺兰初袖也跟了去,就留了温姨娘一个在洛阳——嘉敏就吐槽过,洛阳满地豺狼虎豹,袖表姐倒不怕她娘被生吞了。无非是知道有他们兄妹在,总不至于不管。
如今是昭诩婚事将近,她也订了亲,虽然诸事有王妃坐镇,但真要到那一天,如果温姨娘不在,他们兄妹心里也过不去。如果说昭诩前去,温姨娘好歹还赏个脸,嘉敏去了这么多回,是连门都进不去。
当然嘉敏有嘉敏的法子,留了甘草在宅子外跪了一天一夜,就吃定了温姨娘心软,到底把甘草送了进去。
有甘草在,虽然仍见不到人,隔三差五地,渐渐也能进门,时长日久,嘉敏也不怕温姨娘不软下来。
只是……总要赶在贺兰初袖回来之前。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贺兰初袖再回不来。不过,嘉敏可不敢抱这个希望。她的这个表姐,有着杂草一样旺盛的生命力——没拿臭虫作比,已经是尊重她们在血缘上的联系了。
车轮辘辘辗过青石路,从南平王府到温姨娘暂住的宅子,差不多是半个时辰。快到的时候下起小雨,竹苓机灵撑出伞,被嘉敏拒绝了:“这才几步。”春天里的雨,吹面不寒,沾衣欲湿,也是惬意。
早上竹苓就来知会过,所以这会儿来,也无须叩门,甘草偷偷儿就领了她进去。到温姨娘屋外,嘉敏吩咐道:“你去外头守着。”
甘草领命退了下去。
嘉敏深吸了一口气:“姨娘,是我。”她说。
里头没有声音,理所当然的。温姨娘这辈子就没大声说过话,即便是在她一手带大的女儿和外甥女面前。诚然嘉敏并不是不知道温姨娘伤心,然而她也再找不出她和贺兰初袖之间,和解的可能。
能骗过温姨娘是最好的,然而她没有做到——贺兰初袖的狡诈,不给她这个机会。
骗不过,一五一十地坦白,解释她的不得已,对有的人是可以的,这世上确实有人深明大义,但是大多数人、大多数人的心都只是肉长的。贺兰初袖是温姨娘的女儿,这是切不断也砍不断的关系。
温姨娘不可能舍下贺兰初袖,就如同温姨娘舍不下她。之前不过想的能拖一时是一时,到头来,仍是图穷匕见。
嘉敏知道解释没有用,道理拼不过感情,便是放了甘草在温姨娘身边,说的也不过就是些往昔琐事,在平城时候,从平城来洛阳一路,嘉敏小时候的样子,温姨娘每每听得落泪,心思不知不觉就转了好些。
不然,便是这隔门说话的待遇,温姨娘也是不给的。
嘉敏道:“哥哥的婚期已经定了,就在五月初三,哥哥说已经和姨娘说过了,姨娘答应了要来的,可莫要食言。”
里头还是没有声音——嘉敏也不指着温姨娘回答,但是事情,总还是要说给她听:
“母亲……给我订了门亲事,订的赵郡李氏十一郎。父亲也赞同,已经请过期,日子定在今年九月。”
“再过两个月,母亲……要给我举行及笄礼。父亲不一定赶得回来,三娘、三娘希望姨娘能来给三娘加簪。”
笄礼上除了必须出席的南平王与南平王妃,其余赞礼、赞者、正宾,传统都由身份贵重、声誉良好的女子担任。无论从哪个标准看,温姨娘都不合格,嘉敏这么说,是以母视温姨娘的意思。
然而温姨娘会不会接受,嘉敏也没有把握——她阿娘早逝,一直以来,温姨娘都是最爱护她的人,如果她不能到场,对她总是一场遗憾。
一时倒有些忐忑。
良久,但听得屋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是当真……定了么?”
第268章赴宴
在重生之前,嘉敏也是参加过各种聚会的。
南平王妃既然答应了丈夫把继女接到洛阳来,自然不会不安排这些,只是几次下来,心灰意冷而已。把她关家里请了嬷嬷来指导礼仪,虽然让外头多有非议,也好过放她出去闯祸,到时候坏了名声,南平王回来更不好交代。
当然那是之前了。但即便是重生之后,嘉敏也没有参加过几次正儿八经的社交。虽然城中人物渐渐有所耳闻,但真真见过面的,也就是太后寿辰、永宁塔落成盛典,以及陆静华的赏花宴上。
巧得很,谢家这次办宴,办的是辞花宴,一年好景,花树辞春。
原本谢云然下帖子请了嘉敏和嘉言两个,临了上车,嘉言没来,却来了白蔻,支支吾吾说道:“我家姑娘……小日子来了。”
嘉敏:……
这都叫什么事儿,原本还想着有嘉言在,有个提点,免得人名和人对不上号,这下倒好。要不是昭诩押车,嘉敏真能当逃兵——有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哥哥,嘉敏是想当逃兵也当不了。
嘉敏到得不算早,但也不晚,有好些人到了,应该也还有好些人没来,谢家安排了婢子迎宾,玉兰花做的小手串,大约是还缀了银铃,来一个送上一串,有时是正主接了,有时是婢子,璎璎一响,声极悦耳。
这法子倒是讨巧,嘉敏心中忖道,光数数送出去的串子,就知道来了多少人,还少多少。
听说嘉敏来了,谢云然就迎了出来,虽是宴客,还是戴了面纱,却换了米色,纱面上翩然一只蝶,倒不像是遮掩,而是装饰了。
嘉敏笑道:“……可比寿阳公主梅花妆。”——传闻前朝寿阳公主,午后小憩檐下,时有风过,花落缤纷,缀于眉间,留下花痕,拂拭不去,反更添妩媚,之后宫妃、宫女纷纷效颦,风靡一时。
谢云然如今心境开阔不少,只抿嘴笑道:“三娘是刚吃过蜜么,这么甜嘴!”
相视一笑。
嘉敏低声解释了嘉言没来的原因,谢云然多少有些遗憾,嘉言不是正牌的小姑子,但是这小姑娘是挺讨人喜欢——虽然成日里和她阿姐打嘴皮子官司,然而两姐妹的和睦,都是有目共睹。
两个人低声说了会子话。到底谢云然是主人,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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