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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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却问:“那阿爷住哪里?”
南平王含混道:“不用操心这个,阿爷有的是地方住。”目光一扫跟着这姐妹俩的婢子,吩咐道:“你们带人去,把两位娘子的衣物用具拿过来。”
嘉敏瞧着父亲神色不对,上前一步,低声问:“阿爷可是要回城?”
南平王抹了一把脸:他表现得很明显么?
嘉敏道:“我猜的。”
南平王:他家三娘什么时候这么会猜谜了。
又听嘉敏说道:“阿爷放心……不碍事。”
南平王叹了口气,说:“阿袖也算是了得,我原本想着,那地儿够……偏了,谁知道还是被她跑了出来,那也罢了,横竖还有半个月她就要出阁——”
“这婚事,宋王还肯么?”嘉敏问。贺兰初袖可是被咸阳王抱进猎场的,虽说是事急从权,但是众目睽睽,到底不好看。
南平王又叹了口气,发狠道:“他要不肯,元景玉就得肯!”——元景玉是咸阳王的名字,如今被南平王这么连名带姓叫了出来,可见愤怒至极。
嘉敏沉默了片刻,却说道:“父亲与母亲从长计议……莫、莫让彭城长公主抓到把柄。”
彭城长公主……南平王目色一凝,他这个堂姐,想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么,三娘总不会无的放矢。
因点一点头,留下安德,带了安远出去。
待父亲出了帐,嘉言就笑道:“哈!那个女人,会不会被气死。”
嘉敏:……
嘉言真是天真,她们不回帐,贺兰初袖会乐得一个人霸占了她们的营帐。没准皇帝的那个潘美人为了显示贤惠,或者出于拓展人脉的需要,还会派人……甚至是亲自去她们帐里慰问,贺兰初袖还能抓到机会赶紧笼络。
嘉敏这样想着,却并不想回帐制止,她不想看见贺兰初袖,多看一眼都让她难过,不过,她也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
她这头寻思,嘉言浑然不觉,只笑道:“……还是阿爷好,看我和阿姐头疼了这么半天,一句话就解决了。”环视四周,耸了耸鼻子,又拉扯着嘉敏指点道:“看这个、这个、这个……都是阿爷的猎物!”
南平王的猎物自然极多,小的兔子、羊、鹿,大的野狼,还有只野猪。嘉敏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心里想:父亲这么急急忙忙回城,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奉了皇帝的命令,回城是为了见太后还是……别的。
一团乱麻,或者说,所有人的行动都掩在浓雾里,她看不透,也猜不透,罢了,都放一放,再等一等。
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马马虎虎和嘉言用过晚膳,就此歇下,却也睡得不安稳,光一想到贺兰初袖居然回来了,周城居然放贺兰初袖回来了,还让她搭上了咸阳王这条线,还就在距离自己不太远的地方……嘉敏简直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父亲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物,连她父亲都说偏的地方……她从未低估过她,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她。
嘉敏心里有几分沮丧,几分懊恼,翻来覆去地做梦,总梦些陈年往事,一时是萧南在画舫上,一字一顿地说:“母亲要为我求娶的是你,三娘。”一时是周城追问:“如果我当时在,是不是就可以救下你?”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的,如果他当时在,他能救下她,他能制止元明修把她交给萧南,但是他不在。
这一次他在了,但是贺兰初袖如约归来。
嘉敏睁大眼睛,营帐顶上,有疏疏的星光漏下来,淡银色的尘在月色里起舞,初冬的月色,初冬的湖边。
这是不是再一次轮回,会不会无论她怎么努力,命运都会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她不知道,命运是个巨大的泥淖,每个人都在其中挣扎,再来一次,也还是挣扎,所有脚下坚实的土地,都不过是一场幻觉。
幻觉!
“锵!”
响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什么声音,嘉敏并未坐起,但是不由自主侧了身体,耳朵贴到床上,这样,声音可以听得更清楚一些。
然而就只有一声,之后又陷入到漫长的沉默,就只有风,在帐外呼呼的,过来又过去。
也许是野猫,或者巡夜的兵士不小心磕了刀剑,嘉敏这样想,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浓,有贺兰初袖在的地方,都让她不安。
特别是她这一回回来,该挟了多少怨气,多少愤恨,简直光想想都不寒而栗……父亲把她丢在偏远的地方,总不至于让她和在王府里一样舒适。这一念未了,只听得又一声:“铿!”
“锵锵锵锵锵锵锵——”
一连串的声音,兵戈交击的声音,隐隐还有喝问:“什么人!”
那像是第二只靴子落了地,嘉敏猛地坐起来,推了推嘉言,嘉言犹在梦中,迷迷糊糊道:“让我再睡一会儿……”
“醒醒、醒醒阿言!”嘉敏叫道。
“阿阿阿……阿姐……”嘉言差点哭出来了,“再睡会儿、再睡会儿嘛……”
嘉敏也是无语了,这个成天想着要练兵,要上战场的妹子——有这么贪睡的将军吗!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嘉敏发狠又推了她一下,心里寻思着她再不醒来,她就一盆冷水伺候了。嘉言在睡梦里打了个寒战,忽然就清醒了:“阿姐?”
“出事了!”嘉敏道。
“出……”嘉言在暗夜里环视了下四周,白薇并没有醒来,竹苓也没有,阿姐怎么就说出事了?
暗夜里都看不到彼此的面容,但是感觉得到阿姐按在肩头的手,像是在颤抖,阿姐其实……也是害怕的吧,她忽然想道:阿姐其实……是很害怕贺兰表姐的吧。嘉言反手握住嘉敏的手,说道:“阿姐莫怕,有我在呢。”
嘉敏:……
她妹子就是条披着狼皮的羊。
第246章点灯
嘉敏道:“你听!”
这一下嘉言也听到了,越来越频繁的金戈交击,马匹奔腾的声音,呼喝声,惨叫声……就好像在猎场上一样,只是猎场上惨叫的是兽,如今惨叫的却是人。四面八方都响了起来,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来意如何。
总不会安什么好心。
而且不管来了多少人马,也不管冲的是谁,姐妹俩在暗夜里对望一眼,这件事最危险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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