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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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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要讲的好。”

    “可是姑娘当真就甘心——”

    “为什么不?”谢云然截口反问,没让她把话说全。

    四月不说话,只站着不动。如果没有遇见南平王世子,济北王也是好的,除了眼盲之外,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姊妹,又是郎主的学生,姑娘过门就当家,不站规矩,不受欺负,是……挺好的。

    就济北王的人才,也是很看得过去的,虽然在仕途经济上没有前程,但是知礼,性情也温和,四月实在挑不出毛病来,只是意有不平。

    她家姑娘值得更好的。

    四月一直怀着这个梦想,梦想有人慧眼识珠,不埋没了她家姑娘,后来……她遇见了南平王世子。

    要只是她一厢情愿也就罢了,但是明明南平王世子并非无意。不然,为什么积雪亭中用死蛇吓唬李家姐妹帮姑娘出气?不然,为什么费心搜罗谢家失物?不然,为什么每次见了姑娘,都格外留神?

    南平王家中人口也简单,南平王不纳妾,也没听说过世子闹出些什么风言风语,可见家风是好的,三娘子、六娘子……特别是三娘子,与姑娘交好。至于王妃,王妃又不是世子亲娘,碍得了什么。

    偏偏是……有缘相遇,无分相守。

    四月是不信什么淡泊名利的,没有名利,吃什么,穿什么,她家姑娘可不是靠了喝风饮露长这么大的。她家姑娘才智见识不让须眉,却因了是女子,不得不困守门庭,如今又入济北王府……

    所谓相夫教子,做了济北王妃,姑娘全部的力气,只能用来教子了。

    就听见谢云然淡淡地说:“有个词,叫天残地缺……”“天残地缺”四月心里咀嚼这四个字,眼泪一下子冲了上来,她背过脸去,擦干了。

    谢云然无动于衷地继续翻看手里的古籍,都失散百年了,搜集不易。不易归不易,她也不能自作多情,就咬定了南平王世子如何如何了,他若有心,自然会求家里去提亲,要是无意,她又何必多想?

    三娘子对她尽朋友之义,难道她能强求,坏了她家和睦?该哭的早哭过了,她不过是,比四月更能够面对现实。

    命运如此安排,命运自有它的道理。

    昭诩有些昏头昏脑地骑了马在洛阳城里走,他今儿不当值,原也没什么事,夏日里暑气蒸腾,远远看去,到处都白花花一片。

    “世子这是要往哪里去?”小厮跟着他东游西荡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忍不住问。

    “去——”昭诩怔忪了片刻,说道,“去庄子上吧。”

    他还没有成亲,没有私产,他说的庄子,其实是嘉敏的。就在洛阳城外,不算太远,骑马,不过两个时辰。周城在庄子上帮嘉敏练兵。昭诩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三娘放着现成的安平、安顺不用,用这么个外人。

    这一阵跑马跑得舒畅,倒把心头的郁结之气驱散不少——实则他也不很明白,谢娘子出阁,他为什么不为她高兴。

    到了庄子门口,倒丢开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只想着先喝几口酒解解暑气,昭诩翻身下马,丢开缰绳,大步就往里走,才走了两步,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俩半大小子,把枪一横,喝问:“口令?”

    昭诩:……

    周家小子行啊,他回自个儿家,还被问起口令了!

    第209章喝酒

    昭诩在长辈面前固然谦恭守礼,在嘉敏、嘉言那里也是好好先生,在军营里,可就说不上好性子了。当时飞起一鞭,问话的小兵冷不防挨了一下,登时衣甲破裂,背上肿起老长一道血痕。

    几个半大小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退下的意思,而是分散包抄过来。

    昭诩冷笑一声,像这样的小家伙,多少个上来都不可怕。

    反是跟着他的小厮吃了一吓,忙丢下马飞奔过来,守在昭诩左侧,喝道:“大胆!这是世子殿下!”

    几个小子充耳不闻,忽其中一个大喝一声,竟进攻起来。昭诩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却不料这一动手,竟颇有章法。三个人身上兵器都不少,有刀,有抢,还有钩子,几样兵器长的长短的短,难为竟能互相掩护,配合得当。

    如若不是小厮早早守了左边这个位置,昭诩手里只一条软鞭,怕就已经吃了亏。当时收了小觑之心,周旋起来。

    以二对三,昭诩是久经战场,竟被这三个半大小子困住,虽然有兵器不趁手的缘故,也不是不惊奇的。好在他终究经验丰富,身边小厮也是个老道的,很能领会他的心思,多几个回合,昭诩卖了个破绽,挨了鞭子的那小子见猎心喜,踏前一步,昭诩一个反手,已经将他抽倒在地。

    剩下两人不虞此变,不约而同退了一步,也仅仅只是一步而已,下一个瞬间,两人已经调整过来,换了方位,一左一右,成夹击之势——

    “住手!”

    这个声音传来,双方都松了口气,几个小兵手执兵器,垂手而立,连方才被抽倒在地上的伤兵在内,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和同袍们站在一起。昭诩晃着鞭子冷冷道:“小周郎君好大排场!”

    周城:……

    周城快步上来,恭恭敬敬行礼道:“不知道世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世子恕罪。”

    这还差不多,昭诩微微颔首。

    周城的目光扫过几个带伤的不带伤的小子,说道:“这是南平王世子,兰陵公主的兄长,你们都见过了?”

    “见过了。”几个小兵齐声道。

    “那就下去吧。”周城吩咐,又补充道,“该上药的上药。”

    昭诩:……

    得!合着他就没有要这几个家伙给他赔罪的意思?

    这当口却不好发作——人都走了,难道他能把他们叫回来?他堂堂南平王世子,还不屑如此小气。何况周城堆了满脸的殷勤凑过来:“世子殿下这是打哪里来,可用了晚饭不曾?要不要先来一碗三勒浆?”

    从前在中州,他怎么没觉得这家伙口舌便给?这大半年不见,他是吃药了么?昭诩这样想,嘴里却果然渴得紧。他一向不拿乔作势,也就跟着进了庄子。周城在这里是庄头,庄子里里里外外都归他打理,他住的这间屋子却不像是刻意收拾过的,十分简陋,不过一榻,一案,干净倒是干净的。

    昭诩心里频频点头,这家伙练兵还是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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