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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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贺兰初袖留在宫里。嘉敏记得自己当时因为闹了大笑话而自卑自怜,没有心情顾及太多,等她终于肯从画屏阁走出来,贺兰初袖已经回来了,并没有听说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有,贺兰初袖又怎么会说给她听呢?
所以应该是,小潘儿的死,在皇帝和太后之间种下心结,导致了几年之后的反目,太后的失踪,但是如今,还什么都没发生吧。
防患于未然总是太难,在这样一对母子之间……等等!嘉敏眼前猛地跳出“清河王”三个字。如果皇帝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没有做,那么清河王的死算什么?抗争、警告,还是意外?
嘉敏才不会相信是意外呢。
第46章绿梅
嘉言瞧着嘉敏又不说话了,百无聊赖地问:“阿姐你不出去赏花么?”
嘉敏知道她爱热闹,定然是呆不住了,便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帮我把绿梅叫进来。”
嘉言也不与她客气,应了一声就进去,不多时候绿梅进来,又哭又笑:“姑、姑娘!”
嘉敏这时候想起她当时哭喊,有种隔世的遥远感和庆幸感——不管怎么说,她还活着,她又安然度过一劫,不是吗。嘉敏笑着说:“你过来。”
绿梅走到她跟前。
嘉敏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落水的?”
绿梅犹豫了一会儿,忽然扑通跪下:“三娘子恕罪!”
“恕罪?”嘉敏笑了:“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有什么罪,要我恕?”
绿梅言辞恳切,悔不当初:“奴婢有罪——奴婢明知道姑娘喝醉了,还放任姑娘一个人呆着,以至于出事……如果奴婢一直在姑娘跟前,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奴婢、奴婢实在罪该万死!”
这种说法的荒谬之处,嘉敏是知道的,无非归罪。主子是永远不会错的,错的总是奴才。不过嘉敏并不打算用这个来问罪她。即便她当时真的醉了,绿梅去取醒酒汤也是对的,画舫并不是危险之地。何况她没有喝醉,而取一碗醒酒汤,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嘉敏的目光落在绿梅的头顶,鸦鸦的发,底下白皙的肌肤,和压得低低的睫毛。是个温柔清秀的小美人。
嘉敏说:“我不过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落水的?”
绿梅道:“奴、奴婢取了醒酒汤来,在船尾没有看到姑娘,就一路找了过去。”
“找了很久么?”嘉敏问。
绿梅这次犹豫了更长一点时间,像是在回忆:“也不是很久。”
“你看见什么人了吗?”
“奴婢看见、奴婢看见……”绿梅开始吞吞吐吐,身子也在抖,像是极度的恐惧。嘉敏说:“你说罢,无论你看见了什么,我恕你无罪。”
绿梅低了头,声如蚊蚋:“奴婢看见……看见了宋王殿下。”
“除了他。”
绿梅眼睛里有些许的茫然:“姑娘的意思是——”
“你看见了什么?”嘉敏重复,“无论你看见了什么,你都告诉我。”
“可、可是……除了宋王殿下,奴婢就没有看见其他人了。”绿梅更加茫然。
嘉敏闻言,微微颔首,仍是没有叫起,却问:“那么当时,那碗醒酒汤……去哪儿了?”
“醒、醒酒汤?”绿梅像是到这时候才想起还有这样东西,“啊”了一声慌忙要站起来,又跪回去:“当时奴婢打了醒酒汤回来,发现姑娘不在,就随手搁在窗沿上,想找到姑娘再说——”
嘉敏看着她不说话。
“后、后来姑娘出了事……”绿梅在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往下说,“奴、奴婢就把它给忘了。”
“你说谎了,绿梅。”嘉敏一字一顿地说。这样的语速,让每个字都如钉子一样敲进绿梅的耳朵里,那种冲击力,惊得绿梅身子一晃:“奴、奴婢没有……”
“你的谎言很完整,”嘉敏说,“但是再完整的谎言,也还是谎言。我来给你设想一下吧。如果确实如你所说,你取了醒酒汤回来,因为找不到我,所以把醒酒汤搁置在窗沿上,那我问你,之后,你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在找我么?”
“什么?”绿梅显然没明白嘉敏的意思。
“如果不是偷偷摸摸在找,为什么我没有听见你喊我呢?”嘉敏说。她从落水到被救起,只有一瞬间的功夫。如果绿梅果然在找她,那么之前她在耳房,应该能听到绿梅的唤声。但是她没有。
“我再问你,”嘉敏说,“画舫那么大,又有栏杆隔着,你是怎么会想到,往湖里看的呢?”
如果绿梅没有看到她落水的全过程,在黑夜里,是决然看不到她在水里挣扎的——她没有呼救,因为来不及。
绿梅已然说不出话来。
嘉敏却又微笑道:“如今你可以说了吧?”
绿梅沉默良久,方才道:“姑娘要我说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绿梅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看到了什么,她完全可以不必撒这个弥天大谎——就如同如果不是她和萧南的特殊关系,她完全不必说谎一样。绿梅的脸色变了变,她跟嘉敏的时日虽短,但是和竹苓、甘草不一样,她没有见过嘉敏心无城府的那一面,所以在她眼里,嘉敏一开始就不好惹。
绿梅权衡利弊,许久,方才说道:“姑娘不会长住宫中,绿梅不幸,无法离开。”
这是讨价还价了。
她说得没有错。那人敢推嘉敏落水,身份就不会低到哪里去,弄死绿梅和碾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嘉敏问明白了那人是谁,说走就走了。回头那人要是找绿梅算账,绿梅可没有还手之力。
嘉敏眉眼一动:“你想出宫?”
绿梅却是摇头:“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嘉敏这会儿也不操心这么多,直接问:“那你想要什么?我力所能及之内,我满足你,但是那人推我落水,危及我的性命,我是非知道他是谁不可——你怕他,难道就不怕我?”
“姑娘仁厚。”绿梅立刻一顶高帽子戴上来,不容嘉敏推脱,继续又道,“而且以姑娘聪敏,应该知道,那人并不想要姑娘的性命。”
她当然知道,嘉敏冷笑:“毁人名节,与索人性命何异?”
绿梅抬头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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