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妈并非相爱走到一起,只是因为……因为……”
莫均安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像是怕莫凡受到刺激。
莫凡问:“是因为什么?”
莫均安抬的看了一眼莫凡又移开视线,像是不忍心,不过片刻后他才慢慢开口。
“因为你未见过的需要一个健康的心脏,但是一直匹配不成功,所以医生建议培植一个有血缘的心脏容器,这样匹配的成功绿就很高……”
说到这,莫均安明显感觉到莫凡身子一震,他心疼的抱紧莫凡,用亲吻安抚着震惊中的莫凡,“而那个时候,只有你妈妈倒了适婚年龄,你舅和你小姨都还太小,在加上你妈跟你大姨关系最好,好到……”
莫均安突然停了下来,他移开视线看向一旁,跳过这段没有说。
“所以,你妈决定跟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因为你外公跟你爷爷关系很好很好,再加上我也到了适婚年龄,于是两人就背地里坐下了这个决定。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你妈还有你外公外婆他们是这么打算的,你爷爷和奶奶也不知道。
在你爷爷跟我说,让我跟你妈妈结婚时,我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你妈说了一句话之后,我就同意了,就答应了。
她说:'我给你生两个孩子,一个给你,一个给我,然后我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婚。'对我来说能留个后那是最好,况且跟谁结婚都一样,因为我从没爱过谁,所以我答应了那门婚事!一个月之后我跟你妈就匆忙的结婚了,仪式很简单,现场也只是一些亲戚到场。
之后第三个月你妈妈就查处怀孕一个月了,她特别激动,特别兴奋,只是我没想到她的兴奋跟我的兴奋……”
突然,莫均安觉得说不下去了,他觉得在莫凡面前说这种事是最不应该的,大人的事情,真的不应该牵扯到孩子。
像是感受到莫均安心里边的纠结,莫凡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莫均安,说:“爸,你说吧!我不要紧的!有些事情,我有权利知道!”
看着莫凡这样,莫均安心里更加心疼了,他低头用额头抵住莫凡的额头安抚般的蹭了蹭,才下定决心继续说下去。
“你妈妈兴奋的原因是因为可以救你大姨,她天天盼着生产的那天到来,在你妈生产的前三个月,部队里特批了我三个月的假回来陪你妈妈,那个时候我盯着你妈妈的肚子时常想着你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也期待你生下的那一天。
终于,有一天你妈妈开始阵痛了,我们赶紧把你妈妈送进医院,之后因为你被脐带缠着脖子了,破腹产比较保险,所以很快医生就推着你妈妈进了手术间开始手术。
那个时候我焦急的在门口等着,等着你生下的那一刻,却不想在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听见两个男医生的谈话,谈话的内容就是关于你妈妈最初的打算,当时我很愤怒,十分的愤怒,我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愤怒过。
当时我就冲到你外公面前质问他刚刚我听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他听到我的质问当场就沉默了,他不愿意开口给我答案,那个时候我是那么的期待你的降生,却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让我不得不谨慎起来。
我当时就死死守在病房门口,不让他们有机会把你带走。
那个时候我庆幸我跟你妈妈是结婚后才怀孕的,因为只有那样,他们就没有权把你带走,你也是属于我的!
当你一出生被护士抱出来时,我就一刻不离的抱着你,没有人能从我怀里夺走你,后来我趁着你妈在医院治疗期间,就抱着你去找了你那个有心脏病的大姨,我把你抱给她看。
我说:'这么可爱的生命,你舍得摧残吗?新生命代表希望,难道你想把这希望给毁灭掉吗?'你大姨被说的不敢再看你了。
我又说:'心脏可以匹配到的,这大千世界,不可能没有合适你的心脏,只不过是需要点时间而已,更何况你也不是没时间等,难道你就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我说了很多很多,为的就是说服你大姨放弃你的心脏。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为了一个人那么有耐心的讲么那么多话,依照平时我的性格,解决这事的方法我有很多种,可是我却一种都不想用,挺奇怪的,那个时候。
后来,你大姨真的放弃了,放弃了用你的心脏挽救他的生命,但结果却是得到她的死讯,那个时候我成了你外公全家被指责被唾骂的对象,可是我心里边却因为挽救了你的性命而开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