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识,怕亦是有些关系的。”贾嘉营言道,“大人您想。除开洪噬王室,芜沉哪还有姓龙之人?或许是君上流落在外的亲人?”
“这些我确实不知。贾大人,还是少些说与君上有关之事罢。正可谓祸从口出。且君上之事,实非你我可言论的。”上官俊坤言道。
贾嘉营听得便觉尴尬。可又忍耐不住。便又提起另一人来,“那上官大人以为,云慕君如何?”
上官俊坤稍稍抚弄了广袖,随后言道,“贾大人说的可是枢城城主?”
贾嘉营一愣,这上官俊坤莫不是因着那云慕君多了一层身份,就变了态度了罢?这也未免太趋炎附势了些……
上官俊坤瞧得贾嘉营神色,便知其现在是什么心思。便又言道,“贾大人,你以为枢城于洪噬而言,如何?”
贾嘉营又是一愣,随后回神言道,“自然是极其重要。有了枢城,洪噬便可直接兵临矗戮、狩崛两国城下。人不都说,得枢城者,得天下……”说着,便隐隐察觉得一些东西。
上官俊坤颔首,“确是如此。枢城于三国而言,都极为重要。它可是芜沉的心脏。因而枢城城主便是手握芜沉心脏……贾大人以为如何?”
贾嘉营恍然,“枢城乃兵家必争之地,那么枢城城主,便更是夺取天下之关键。”顿了顿,又接着言道,“确是下官对城主无礼了……”
枢城城主是何等身份,怕是君上都得以礼待之。自己又是甚身份,怎可将其看成是那些个以色侍人的侍妾?岂非大不敬。若是让君上和城主知晓了,自己怎讨得了好去。
想着便向上官俊坤一拱手,“多谢上官大人提点。若非是您,下官怕是要失言又失敬了。”
上官俊坤微一摆手,“贾大人无需如此。你我本为同僚,我稍作提醒,亦是应该的。”
贾嘉营露出笑容,“上官大人不愧是洪噬当朝丞相。胸襟之广,眼光之远,实在是让下官自叹弗如。
上官俊坤看向还紧紧闭着的大殿门,”先前经了枢城一役,天下便传开了,得燕华者得天下。原先我还对此话嗤之以鼻。因着我知晓咱们的君上,是何等睿智强大。必可取得这天下。“
顿了顿,又接着言道,”如今看来。此话却是可以信上几分。枢城之主,是君上枕边人……岂不就等于,君上早已将枢城纳入掌中?“
贾嘉营眼睛一亮,”确是如此!君上英明,又有枢城城主相助,何需忧愁天下图而不得?原先下官还担忧着。这天下如此快便要乱了,实是让人措手不及……这般想着,便觉心中无法安定。“
薛岚用手指抚着额处。昨夜醉酒过甚,今日起来便觉头痛欲裂。走至上官俊坤及贾嘉营身后,却听得一句”有枢城城主相助“。
枢城城主?可是现今的新城主燕华?
“二位大人早安。您二人聊些什么聊得如此畅快?”薛岚问道。
贾嘉营看向薛岚,言道,“昨夜薛大人虽是醉酒,却实是躲过一劫啊。”
薛岚微微蹙眉,“贾大人此话何意?”这贾嘉营莫不是在讽刺他?可又不太像……只是王室之宴,还能出甚岔子不成?
贾嘉营回道,“薛大人是不知。昨夜你走后不久,宴会便全乱了套。险些……你便再亦瞧不见我们这些个人了。”
“如此严重?还请贾大人告知一二。”薛岚很快言道。
“一是,狩崛、矗戮两国君主扮作仆人混入王城。二是,云慕君被卫侯爷揭穿身份,竟是枢城城主燕华。三是,出现了一批来历不明、功力高深之人,我们险些便在昨儿个交代了性命去。”贾嘉营答道。
薛岚脑中一空。贾嘉营说的最后几句,他却是听不进去了。云慕君……是枢城城主?是燕长寂之子,燕华?
云华,燕华……除开姓氏不同,名字确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