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无忧早已整理好自己的尊容,并悠闲的开口道;“怎么样呀,阁下还不出来吗?好戏都已经结束了还在等什么呢,不会是想本教主再演习一遍给你看吧?”
翟琦霖听到他如此说,本就满是耻辱的心变得更加慌乱与羞涩。却还是加以怀疑与侥幸的向狭小的四周张望,还不忘怒问妖媚男子:“展无忧你玩什么花样,这里哪还有什么其他人?”
展无忧并没有理会翟琦霖的话,而是随手拿起散落在地的衣袍盖在他的裸身之上,同时开口;“阁下可不要敬酒不吃却吃罚酒啊,还想本教主亲自请你出来不成?”阴柔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狠厉。
子落可以确定这人并不是在诈取,而是已经真正的发现了自己,只是想不到,自己隐藏的这么好却还是被发现,看来这人的内力一定在自己之上了。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躲避下去,反正自己也有问题要问他们不是吗?心里这样想着,迈着稳健的步子从石壁后走了出来。
展无忧轻舒妖媚眉宇却没有开口,只是一脸笑意玩味的看着萧子落,而翟琦霖却是吃惊不小。一脸的不可思意与惊慌,结巴的开口道;“二。。。二殿下,你。。。你。。。。”
“哦~~~?这位就是你那小主子,天闵的二皇子吗?”展无忧撇了一眼翟琦霖又将目光转向萧子落,轻抬玉手拿捏着自己的一缕秀发把玩着。“看来传言所虚不可信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霖儿你说呢?”
第二十章 他情何堪 (共:2298字)
翟琦霖赤裸的上身红痕遍布,下体也只是被一袭白绸袍子遮拦。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展无忧的问话,只是呆傻的像木头人一般挺挺的半靠在石壁边。满心的羞愧与内疚早已让他无法再见这个人。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又是这般模样,刚才的那些肮脏事他是不是都看在眼里?是不是在他那纯洁的心中已经留下无法磨灭的污点。
眼前的红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清澈的双眸中不再清明,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不肖与唾弃。看着那如火般的红艳如雾中的身影,心中的绝望袭上心头,无法再坚强。紧紧闭上绝望的眼,可那似断了线珍珠般的泪水却汹涌的滑下脸颊。
展无忧看着这样的翟琦霖,一丝懊恼飞快的闪过他那妖艳的面容,转而邪笑着轻抬玉足来到萧子落的面前,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仿佛自己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
可是萧子落却在他那双勾人的星目中看到了愤怒,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有能力杀了自己。从他那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不是假的,如此深厚的内力不是一日两日能修炼出来的。所以他不能轻意的出手,他在等。。。也只能用自己体内的内力在暗中回以抵抗。
许久,展无忧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轻狂,笑的妩媚,笑的子落莫名,笑的翟琦霖心底发寒,他睁开双眼满脸的急迫,大声的喝止;“展无忧,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他走。”
他不知道这个邪恶的男人要做什么,他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做这样一个安排,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因为他知道,每当这个男人笑的这样妩媚,笑的这样开心时都会杀人。他不能让那个纯洁的少年死。他不能让自己心中的最后一缕光明消失。
展无忧的唇角邪笑更浓,依然是那样妖娆,抬起晶指抚向萧子落的面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时对另外的两个人发问;“怕了?”
萧子落只觉面颊冰凉划过,似乎有液体顺势下流。但是他没有惊慌,他从来都不知道怕是什么滋味。所以他也笑了,笑的狂傲,笑的更加霸气;“哼!是你怕了才对。”
展无忧赫然停止所有的动作,精致的面容不在妖娆,换上的却肃杀之气,只是这样的几个字,无疑是在挑寻他的尊严,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已经看穿了自己心思。
翟琦霖万万没有想到萧子落会如此回答,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镇定,他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面前的红衣少年,几月不见,似乎长高了许多,似乎也成熟了许多。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微厚饱满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如此熟悉的面孔却是如此不熟悉的气息。
展无忧与萧子落都没有理会他的惊讶,只是相互的看着对方一动不动,似乎只要稍微眨一下眼睛就会输掉一切。
“你平什么这么自信,就平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吗?我展无忧还不看在眼里,更何况~~~,你还有伤在身。”
展无忧的话让萧子落一惊,昨夜一战自己确实受了点伤。只是这件事应该只有自己与那两人才知,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样貌,可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自己的举动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不成?“我的武功不如你并不等于我会输给你,我死了你也不一定会赢,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你以为脱下伪装的你,现在还有资本在本教主面前说这些话吗?”
“那你大可试一试,到时你可不要后悔才好?”说到这里,子落撇了一眼石壁边那依然迷茫的人,此时他已经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接着说道;“再说了,你何出此言?我萧子落从不伪装,更何况是在一个小小的伴读面前,本殿下还不肖如此做。”虽然如此说有些迁强,以前的种种是有伪装的嫌疑,但是子落并不承认,毕竟那不是真正的自己,那只是另一个灵魂在操动这个身体而已。
展无忧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少年会如此沉稳与狂妄,面对死亡一点也不畏惧,自己故意说出他的破绽,竟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这样的一个少年,多年以后会不会真的超越自己?但是自己确实输不起,所以还不能杀了他。就像他说的那样,‘死’不代表会输,既然如此又是何必?反正今天本想做的事都已经做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有了。
看那翟琦霖的神情,展无忧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半。想到这里他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不再理会狂妄的萧子落,而是转身来到翟琦霖的面前,弯腰小心翼翼的抱起呆傻的人儿向石洞外走去,嘴里却还是残忍的说着事实;“宝贝是不是很奇怪呀?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呢?原来你心中的那一片纯洁也不过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而已,呵呵。。。。哈哈。。。。”是不是这样就够了呢,是不是让他清楚的看透这一切,是不是亲手抹杀他心中的那缕光明就足够了呢?
翟琦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萧子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自己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这还是那个纯洁不知世事的少年吗?那一年的春天,那个暖阳普照的下午,那个草丛中嬉闹的少年依稀,然而,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假像,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也只不过是人家的不肖与消遣罢了。不想再看,不想再听,一切的一切都躲避在黑暗之中。
萧子落看着要离开的二人却不肯放弃,“就这样走了吗?”
“你想怎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他在乎我就不忍拿你如何?”展无忧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皇宫里长大的少年竟然还有胆子挽留自己。这让他对萧子落又高看了一眼,因为他欣赏强者。
“你和他的事情我不想理会,但是我有话要问他。”子落强硬的回到,不管面前的人有多强,他始终都不知何所为畏惧。
展无忧看了一眼自己怀中昏迷的人儿,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轻快的离开了这里。
第二十一章 凡俗易已 (共:1629字)
萧子落看着离去的展无忧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留下他。在石洞内矗立片刻后自己也离开了。
萧子落回到自己的宫殿时已入黄昏,宫女若红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可思意的盯着他的脸,惊慌的道;“殿。。。殿下,你的脸怎么了?奴婢这就去叫御医来。”
子落并不想理会她的大惊小怪,可是听到她说要找御医来,立刻出言阻止;“不用了,去拿镜子和清水来。”
“是~!”若红被萧子落的一声怒喝吓了一跳,急忙稳定自己的心神,暗骂自己没用,一点小事就如此慌张,也懊恼自己如此糊涂,跟了主子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般没脑子。主子那么多秘密怎么可以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呢。
不一会铜镜和一盆清水都拿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左脸颊处有一条细细的划伤,渗出的血液也早已干枯凝结。接过若红递过来的湿帕子轻轻擦拭。不一会便处理干净,突然心中有点恍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如此长的时间了,可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自己又是在寻觅着什么呢?
“主子,这是奴婢房中的伤药,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总比什么都不擦的着,并把手中的伤药送到子落的面前。
子落这次没有拒绝,而是爽快的拿过她的药开始涂抹起来。若红看着他如此举动开心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知道,既然主子没有拒绝,那么就证明了主子是信任自己的。
“傻笑什么,今天有什么事发生没有?”萧子落涂好伤药看到若红如此表情,不免有些不耐。
若红听到主子如此问,这才想起正事。“主子,午时姚姬娘娘曾来过,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未时,政德宫的总管太监于安来过,他带了皇上的口谕,说皇上近日国事繁忙竟忘了考核几位殿下的功课,所以让各位殿下明日辰时在政德偏殿面圣,并嘱咐了主子好好温习功课。”
萧子落听了若红的回报,心里有些犯疑。这皇上几个月都不曾想起自己的儿子,怎么昨晚之后就突然要召见几位皇子了呢?“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哦!殿下,于安临走的时候还说了,皇上今儿在天凝宫看到殿下穿的红袍特别精神,所以希望二殿下明儿去的时候还能穿着这件袍子去。”
若红说完偷偷看了自己主子一眼,然后安静的退了出去。子落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更加疑惑了,这皇上刻意让传话太监如此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试探,还是说他已经有了证据。如果是单单的怀疑还好说,可若是真的被确定了,那么那个美人皇帝又会如何对付自己的儿子呢?还有今日假山洞中的妖艳男子是什么人,他自称为教主,那么他又是什么教的教主呢?他和皇上是否有关系,还有自己的伴读翟琦霖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而那失踪了几个月都不得见的贴身小太监又去了哪里?几个月前的落马摔伤又是谁在暗中安排?看来自己的身边还真的是层层迷雾处处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