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妏仪轻轻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和唐斯年很像。
这种阴笑,一般都没什么好事要发生。
唐妏婷突然上前一步,抬手便给了阿川一个巴掌,“贱人,我大姐耐着性子陪你聊两句,你和我讲规矩?
在这里你给我记好了,仪姐就是规矩。”
阿川硬生生承受下来那一掌,又脆又响。
但她连叫都没叫,更别说哭了。
耳边的发有些乱,但仪态依旧优雅,笑容从未在她脸上消失。
“仪姐若是撒完气了,便跟我移步到偏厅吧?
这边时不时会窜出几个记者来。
仪姐尊贵,本是来恭贺唐先生的,到时写出什么仪姐被拒门外,故意惹事,死缠烂打这类的标题就不太好了。”
她刚说完,唐妏婷挥手又是一个巴掌。
脸上的嘲讽是那般的明显,杨着脸大喊道:“你一个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婊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说话?
你就是唐斯年给那些男人的玩物而已,我今天非要替唐斯年好好教育教育你。”
阿川不卑不亢平静的回道:“唐小姐,还请您注意说话的分寸。
一个女孩子在公开场合又是婊子又是玩物的,实在是不雅。”
她越这般沉着冷静,唐妏婷越是生气。
她再次抬起了手,却没有如愿的落下,被面前的女人紧紧的握住。
阿川向前一步,紧贴着唐妏婷面前,故意拖长尾音妖媚的说道:
“事不过三的道理,妏婷小姐不知道吗?
想必您是借着替仪姐打抱不平来泄私欲的吧?
你不是说我是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婊子吗?
莫非,是知道了那个男人叫傅礼初?”
唐妏仪她暂时开罪不起,唐妏婷她还是能拿捏拿捏的。
她故意将话说的这么明白,唐妏仪当然瞬间接收到她要表述的重要信息。
唐妏仪今日能驱尊过来,是因唐妏婷刚才急忙的找她。
告知最近一直在谈合作的日国客户,出现在了唐斯年新公司开业的晚宴上。
这个合作涉及的金额太大,她不得不亲自过来看看,是不是唐斯年在背后撬生意。
现在看来,只是唐妏婷想要过来收拾傅礼初身边的女人。
没有唐妏仪陪同,她自己更别想进入。
这个人,恰巧站在她们面前而已。
唐妏仪顿时觉得脸都丢尽了,黑着一张脸气愤的转身离开。
唐妏婷见大姐生了气,眸子中顿时有些慌乱。
刚转身打算追过去同她解释,阿川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妏婷刚转过身,抬手正反两个耳光还了回去。
她被打的愣在了原地,缓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唐小姐可能不知,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礼尚往来,若是欠了人家东西,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呢。
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再不追人可就走了。”
阿川此时的神情就如这世间最毒的蛇女,又美又毒又狠又贱。
唐妏婷咬了咬牙,临走前扔下了一句狠话。
阿川勾着嘴角冷笑,这两巴掌她要不还回去,唐斯年到时候还得怪她丢了他的脸面。
做唐斯年的下人,可真他妈的难。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王波收入眼中,见到唐家姐妹过来时他便躲了出去。
唐家的这对姐妹谁惹得起?
他可不想得罪她们,讨不到好果子吃。
不过见到阿川出来之后的这一幕,他真后悔躲了起来。
眸中射出恨意,气愤的握紧拳头。
心知自己不是再次被看重,只是这贱人今晚要给傅礼初当女伴而已!
现在,又巧妙的解决了麻烦,回去还得被记一功。
【27】
阿川在绿豹手中取来自己的包,拿着便去洗手间补妆。
虽然唐妏婷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但也并未在脸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有些红肿,打些粉还是可以盖住的。
“唐觅是吗?”
她听到声音后,抬头透过面前镜子,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呦呵,这不是唐斯年今晚的女伴么?
谢紫瑶眼神中充满了同情,语气担心的问道:“刚才是不是被妏婷打了?疼不疼啊?”
阿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淡淡的回道:“替老板解忧,哪里能喊疼呢?”
谢紫瑶皱着眉有些责备得到语气道:“礼初没谈过恋爱,就是不懂怜香惜玉,若是爱你何必要给你派到这样的烟花之地工作呢?
哎,斯年便不同了,他永远不会让我来这里被别的男人看轻了去。
他说,我只要在他身边,日日被他看见就好。”
听着是为阿川打抱不平,实则想炫耀一下自己在唐斯年心里的位置。
阿川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礼初有心理洁癖,就算无意间碰到别的女人头发丝一下,都要反复擦手,觉得恶心呢。
单凭这一点,我已经很满意了。”
阿川就差没直白的明说,唐斯年多厉害呀?
简直就是荤素不忌。
每日换的女人,比你换的衣服都勤。
看见你就好了?天天睡你才叫好!
虽然自己喜欢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那颗多情种子骚乱的心。
竟然还敢跑来她这里耀武扬威,你觉得她会在乎吗?
若是在乎,早就被唐斯年气跑了,还至于等到今日,轮到你来这里奚落一番?
谢紫瑶在那样正派的家庭环境下长大,论语言能力上,怎么可能说的过阿川?
论说脏话、浑话、骚话,阿川能将她骂哭十个来回,并且每句话都能不重样儿。
谢紫瑶表面上看着温柔低顺,暗地里想来搞些小动作,结果还被人反讽一通。
这样一场宴会,阿川是将唐家、谢家的女人得罪个遍。
不过谢紫瑶有一句话,也算是插在了她心窝子里。
要说不疼,那一定是在这儿硬装着自己的心,包了盔甲。
是啊。
爱你的人怎么忍心让你徘徊在那些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
每日穿梭在灯红酒绿热闹之处,麻木且孤独的活着。
从最开始她还敢大方的和他表达爱意。
她曾经坐在他身上,自负的告诉他,她接近他的目的。
现在想想实在可笑。
他磨光了她所有凌厉的边角,
现如今,滑腻的连诉求都不敢表达。
她有的是时间,
也等得起,反正自己不会老,不会死。
实在不行,就跟他死磕的耗着。
“唐斯年,等你老了的时候,
若是不厌恶我了,老娘也愿意貌美如花的穿着白裙,陪你去海边。”
到时候,我他妈恶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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