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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金铃记 作者:黄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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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

    她二人又不约而同地扫视着周围,见大家的注意力大多都在曲破星身上,方才放下心来。

    任逍遥看着自己的盘子,笑着摇摇头。

    方才下楼的侍女又走了回来,莲儿便上前至金铃耳边耳语,金铃点点头,众人下得楼来,乌堡门口已有马车等候,金铃看了看,便对那车夫道:“你下来吧。”

    车夫一愣,道:“这、少主,怎么敢让少主亲自驾车?”

    金铃道:“自有人赶车。”

    她说话向来简短,车夫不敢不从,赶紧从车上跳下来。

    金铃又对三位看起来来头很大的武林前辈名宿恭恭敬敬地说了句“请上车”。

    莲儿的心越悬越高,果然只听金铃道:“影月右使,请。”

    她一抬头,心道乖乖地不得了,金铃指着的方向却与给几位前辈指的相反,正正指着车夫位。

    莲儿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将那车夫也拉到了身后。寒儿再愣,见她这全神戒备的阵势,也戒备了起来。

    如此折辱俘虏,万一俘虏发起横来,胡乱伤人可如何是好?少主为何如此?少主平日里虽然御下甚严,可从来不这样欺负人,即便是对敌人,也是要么杀,要么放,还没见过她如此刻意羞辱别人。

    那生得文文弱弱的影月右使果然听后抬起脸来,眼神锐利如刀,一刀一刀割在少主脸上。

    “金铃少主,好一出狗仗人势。”

    两人往后退了一步,却见金铃仿佛恍然未觉,好整以暇地迎上去,重复道:“请。”

    银锁眯起眼睛来,往前走了一步,与她脸对着脸,眼对着眼,盯了她许久,忽地动了一动,寒儿手中长剑出鞘一半,却见银锁转身上了马车。

    金铃微微冷笑,笼着袖子从后面走进车厢。

    车下两人一身是汗,只听马鞭打在马臀上,车子动了起来,由慢到快,顺着土路往山下走去。

    远处哨卡的人见一穿得颇似少主的少女,虽不敢拦,但尽皆跑出来围观,一看此人并非金铃,慌忙拦住,那少女并不冲卡,还当真减慢速度,只见她身后布帘晃动,金铃从里面钻了出来,端端正正坐在银锁旁边,一手挽在她臂弯里,对正要上来问话的人说道:“我有长辈来访,我带他们到乌山四处转转。”

    “少主,她……”

    金铃道:“新请的车夫,回来的时候记得放行。”

    这人也不知见没见过银锁,但听金铃如此吩咐,急忙称是退下。

    马车驶出了乌堡岗哨范围,地势越来越高,金铃嘴角微微上翘。车中传来曲破星的声音:“唉,不是说你二人要相亲相爱么?怎地欺负银锁了?”

    银锁笑道:“是啊,你为什么欺负我?你打算怎么陪?”

    金铃高举双手,温声笑道:“随你处置。”

    银锁见她这么乖,反而犹豫起来,金铃见她不敢,笑容更深,道:“你先想想,我又不跑。”

    银锁听罢凑到她眼皮底下,皱着鼻子笑道:“那说好了,你可不许耍赖。”

    金铃正经点头道:“不耍赖。”

    银锁得她应允,打马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马车顺着山道往上,云海之中的雾不但没散,还从各个山口处溢出来,山路上白雾弥漫,往上看去一片白茫茫,金铃疑惑道:“车真能赶上去吗?这里的路挺陡的。若是不成,我们下车走便是。”

    “当然能了,要不是你乌山不准随意出入,我和师父就赶马车上来了。”

    金铃将信将疑,一路看着银锁将马车赶过深谷石梁、长草窄路,有惊无险地停在了每年比武之时所站之处。

    银锁率先下车,伸出一只手来,金铃轻车熟路地搭着她的手下了车,过后才觉得不好,轻咳一声。待到曲破星看到两人之时,这两人已颇为拘谨地站得相隔约莫有三尺远。

    见殷絮凝和任逍遥下了车,金铃道:“此处便是九凝峰。刚才来的路上有一条岔路可上这座山的山顶。”

    她往那山头指了指,旁边还约莫有一百丈高的山峰,其上怪石嶙峋,却仍生着一些顽强的树。

    “那便是此山顶峰,称为云顶。弟子有时被罚面壁,便是在那处。”

    银锁道:“我还从未去过,你何时带我去?”

    金铃小声道:“你去做什么?那里上去可没马车,没吃没喝的,若逢下雨下雪,山下的人没法送饭上来,就得断粮。”

    银锁笑道:“大师姐莫糊弄人,我光明顶上不也什么都没有?同你的云顶也没甚区别。”

    金铃亦笑道:“如此说来,是没甚区别。”

    殷絮凝在前方大呼小叫:“任逍遥,你来瞧瞧!这个好玩!”

    “哎呀絮凝当心摔着!”

    “摔不着!”

    ☆、第492章 不速之客六

    曲破星眼见这两人潜入浓雾之中,摇头道:“唉,这两人怎么就长不大呢?”

    银锁迟疑地问道:“仇先生,两位太师叔看起来……比……比你小多了。这是何缘由?”

    曲破星道:“我是大弟子,我师父收我为徒的时候不到三十岁。再收絮凝为徒时已快要六十了……唉小淘气别算了,老夫显老,其实今年没到七十,还不是天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结果早生华发,三十多岁头发就白光了。”

    见银锁要笑,他连忙指着银锁道:“你莫笑我,我瞧你也是个劳碌命,当心也少白头。”

    “我怎地……”

    “你和亢龙一般,成日里殚精竭虑地算计人家,容易肾水亏,肾水亏得早头发白的早。”

    银锁听得“肾水亏”三个字便没了声息,这个词两人经常于无人处拿来互相调笑,没料到今日给人大喇喇提了出来。银锁心道我若是肾水亏,也绝不是因为殚精竭虑地算计人家,乃是有人每晚劳心劳力地算计我。

    金铃望向远处,心里自是差不多的想法,只是罪魁祸首换成了银锁。

    银锁率先溃败,“我去瞧瞧她们!”

    金铃亦跟了上去,曲破星摇摇头,道:“我就说婆娘甚是麻烦,最好她们自己凑一处,肯定合得来。”

    银锁走过铁索,却在另一头没见到殷絮凝和任逍遥,只从浓雾中隐隐听到喊声和笑声。金铃在她背后落下,一只手搭在她腰间,问道:“我们现在贸然过去,会不会……”

    “打扰到她们?”

    金铃微微叹息,忽地也听到另一个人叹息。她猛地扭头,见曲破星白袍白发白胡子,险些要成了个浓雾妖精。

    “走吧走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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