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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金铃记 作者:黄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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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人,不知姓名,不知来历,我与她同甘共苦几十日,后来她为人所杀,我便将她的衣服留下了。”

    “如此说来,乌山少主重情重义,倒不似外人传说的无情无义了。”

    金铃微微欠身,道:“人敬我几分,我便还几分。”

    祖荣哼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何人可证明?我焉知你不是信口胡诌?”

    金铃扫了他一眼,道:“坞壁联军,团结一心。就是不知我落难之时,你祖氏在哪里。”

    祖荣亦是一愣,坞壁联军有盟约云:外抗强敌,内安忧患。一家有难,八方来援,向碎玉有难之时,陈七寸和许笑寒放下芥蒂,共同组织劫狱,参与的人有四方豪杰,就是没有祖氏的人。

    “我们离你们乌山十万八千里,关我们什么事?”

    金铃又道:“如此说来,金铃是多管闲事才去的下邳,否则也不会被你无端指责,受教了。”

    “……哼,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陈大侠……”

    陈七寸道:“若真是如此,那么你这个不知姓名的朋友,则十分可疑了。你的衣服,不知可否让陈某拿回去好好研究?”

    忽听“扑哧”一声,众人尽皆朝着萧荀那个方向望过去。只见萧荀低着头掩着嘴,仍时不时地发出闷笑。祖悌不悦地皱起眉头,道:“金大帅这是何意?”

    萧荀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金某人哪敢笑话各位大侠?只是觉得略有些小荒唐,忍不住便笑了出来。”

    祖荣怒道:“哪里荒唐了?物品可疑,呈做证供,哪里荒唐了?”

    萧荀直起身来,笑道:“哎呀,金某只听说官府有这等权力,能将别人的东西收为证物,你祖氏刚刚归顺东魏,就已做了官?这么快,金某羡慕得很,不知道子耀兄能不能为我在下邳新郡守面前美言几句,就说金某有些行军布阵的本事,想讨个差事做?”

    “你……含血喷人!”

    萧荀道:“这还不荒唐吗?几个大男人,围住一个弱女子,硬要人家把穿过的衣服送给你们。”

    他又似憋不住一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虽然年轻的时候,也当街调戏过良家。但这种叫人家脱衣服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萧荀将话说得这么难听,陈七寸自持身份,这要衣服的话便再说不出口。

    向碎玉叹气道:“乌山也不是不讲道理。虽不可拿走,陈二当家想看一眼还是可以的。烦请到向某这里来。”

    陈七寸只得起身过去,盘腿坐在向碎玉旁边,将这件沾了点猫毛的衣服拿过去,对着灯仔细看着。

    这衣服在关键之处都缀了皮甲,更有地方还衬有铁皮,入手分量不轻,裁剪合身,料子亦是上好的料子,铁皮和皮甲上都有许多刀剑留下的痕迹,风霜之色外显,想来去过许多地方,经历过许多场恶战。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金铃,见她衣衫胜雪,坐得笔直,肩若削成,眉目清俊。而她穿着这件衣服的时候,亦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想必是十分贴合。

    “金铃,为何别人的衣服,如此合你的身?”

    金铃道:“自己改的。”

    陈七寸翻来覆去地看这件衣服,见其上许多蔓草花纹,便问道:“这花纹是何来历?”

    “不知,不曾研究过花纹……”她本欲推脱,但探头一看,却见陈七寸指着的是衣服上一条一条隆起的线脚。

    作者有话要说:大狗哥嘲讽技能点满,仇恨拉得稳稳的,不愧是职业坦克。

    舍不得更新,都是存文。

    金银的番外完结了。

    想放假,不想上班。

    ☆、第430章 是非黑白二十五

    这衣服上本来不曾有这种微凸的线脚,她微微一愣,已知是向碎玉一针一线缝上的,便道:“这是缝补的痕迹。陈二当家不会以为我两度出入乱军之中,衣服还能完好无损吧?”

    陈七寸一时语塞,心想十分有道理,再看又不出什么名堂,却还是拿着衣服不肯松手。

    金铃除了心中庆幸辛十三娘这等行家没有来之外,还发现衣服上从前的许多饰纹已被向碎玉拆掉,大致看上去虽没什么异样,但衣服之前是穿在金铃身上的,她当然能看出这件衣服已没那么浓的“胡气”。

    就连腰带也拆掉了,换了一条远看相似,近看却毫无特异之处的“假货”。

    她依稀听向碎玉讲过缝纫制衣里面一系列的技巧,譬如做旧织补,就是两样作假如真的下九流手艺,只不过她从小不喜针线女红,是以没多加留意,向碎玉又是一方豪强,也多年不用这样的手艺,金铃今日陡见,方知神仙谷的本事果真不同凡响。

    这腰带一想就是赶制的,布料磨损程度和褪色程度,却和衣服几乎毫无区别。

    陈七寸犹不死心,将衣服翻过来又翻过去,似是终于发现其中奥妙,声音略略提高,问道:“这衣服……衬里为何是白色?”

    金铃道:“陈大侠只管穿衣,其中道理,未必知道。”

    “你这话是何意?”

    “黑色吸热,冬日温暖。布料素白,价格便宜。衬里不给人看,自然不讲究颜色,是以冬装多数外黑里白。你若不信,可脱了自己的衣服看看。”

    阿七和宇文二人瞅准时机,一同叹气。

    陈七寸脸色变了又变。

    向碎玉道:“陈二当家,不若你在一旁慢慢看,我同祖家众位再说说。”

    陈七寸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正要答,却见萧荀用肘碰了碰金铃,低声笑道:“你也不觉得……啊?”

    金铃碍于情面,自然不能点头,可女儿家的贴身衣物给人拿去反复看,总是有些不妥。他见金铃微微叹气,鼻端似又闻到衣服上淡淡的女儿香,居然手一抖,伸长了手臂将衣服推回了向碎玉面前,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道:“陈某本事有限,看不出东西来,冒犯了小少主,还请恕罪则个。”

    金铃摇摇头道:“原是金铃不够谨慎,随意和不相干的人相交,更不该在落难之时和别人相互扶持,否则不至于有今天的局面。”

    向碎玉轻声呵斥:“金铃,怎么和陈二当家说话的?”

    江湖中人轻利重情,路见不平理当拔刀相助,只要气味相投,萍水相逢亦能托付性命,金铃说出这等反话,自然是对陈七寸的怀疑十分不满了。

    金铃微微拱手,低头不语。

    气氛尴尬不已,一群人随着金铃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两方微妙地对峙着。

    东主向碎玉打破了沉默,朝祖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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