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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金铃记 作者:黄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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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要赶尽杀绝。”

    萧荀道:“你是说有人冒充莲花渡,触手还能伸到通州?”

    “只是猜猜。”

    萧荀叹气道:“有淝水前车之鉴,今晚非得连夜过洛涧和淝水两条河不可。”

    不出萧荀所料,傍晚时分行至洛涧,桥头处的人却多了起来。虽然穿的粗布葛衣,三五一簇地抽烟聊天,但手掌粗大,下盘稳当,眼中精光时隐时现,多半都是练家子,萧荀一见人多便生出几分警觉,扯了扯缰绳就拐入道旁树后。

    “义兄,前面有事?”

    萧荀点头道:“不错,桥头有人看着,李见你看着她别让她跟过来,我去侦察一番,再作打算。”

    他转身就走,在齐人高的蒿草之中找出一条野兽踩出的小道,摸索着前进,到了岸旁尽端,踩在河泥里稍稍靠近桥头。

    星野平阔,天空虽是深蓝色,却蓝得发亮,人在夜空中留下黑色的剪影,反倒去了些危险。

    旁人都在看东边,有一人落在最后一处,看得萧荀一阵心痒,几乎忍不住就要出手把他弄死。就在这时,忽见那人背后多出一块来,随即软倒,被另一个人慢慢放倒在地。

    这手法酷似金铃,萧荀第一时间就想扭头回去训斥李见,可仔细看身形,又不像是金铃。

    这人手法非常隐蔽,转瞬间已放倒两人,萧荀看得一阵心热,急忙跑回去,喊道:“二当家!开车!”

    李见不愧是萧荀的好狗腿,有令必行,当下扯着缰绳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萧荀一把揪住马轭飞身上车,接过缰绳喝道:“驾!”

    金铃问道:“义兄,前面可有什么事?”

    萧荀道:“你的老姘头来救你了!”

    金铃思考了一下,心想够得上“老姘头”三个字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遂迟疑道:“银锁?”

    萧荀哈哈一笑,道:“诓你的,我瞧那架势很像,准是她派来帮你的。”

    李见道:“大帅,前面到底怎么了?值得你急急忙忙跑回来,还不惜出声暴露?”

    萧荀道:“你看了就知道,准备防着点。”

    李见从车上抽下一根还挂着铁钉的木板子,道:“好了,大帅自己照顾那一边吧。”

    说话的时间里,马车已接近了桥边,金铃心中忐忑,从小凉棚的下面伸出个头来看着前方,只见那边火光冲天,众人的脸都被火光照得油亮油亮,而连火光都照不亮的地方,忽地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头,同样黑色的手捂住一个人的嘴,紧接着便看此人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突然睡着了一样倒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你那小胡奴?”

    金铃摇摇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不是她,她不会来帮我的,已该我还她了。”

    两方越来越近,近得已能看清对方的脸。

    萧荀道:“抓稳了!”

    他刚说完,就拉着缰绳呼哨了一声。那挽马竟然抬起前蹄跃了起来,与此同时,车厢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陡然间颠簸了一下。

    萧荀哈哈一笑,金铃忽地从车里钻了出来,一条铁链甩出,击向萧荀头顶上。萧荀惨然变色,缰绳往李见身上一甩,回身就是一拳。没想到来人滑不留手,竟然闪过萧荀一击,转而一脚踢向金铃。

    萧荀又是街头混混打架似的一扑,时刻却拿捏得非常准确。那人想要飞腿,便得在车厢上站上一站。就是趁着这蜻蜓点水一站的时刻,萧荀一把抓住那人脚踝,猛力撑住车厢壁,向外一扯。

    李见专心驾车冲过桥面,桥上大部分人已被那神秘的刺客处理掉了故而十分平顺,能让他出一个耳朵留意战况。他满以为萧荀这号称能开两百担铁弓的膂力能将此人扯下来,不料对方竟然纹丝未动,只听萧荀颇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提起拳头砸了过去。

    金铃手中匕首恍恍惚惚地探了出去,逼得那人不得不跳,李见瞅准时机,回身便抽了一板子,那人被逼得无法,朝旁一跃,跳上了桥边扶手。萧荀从李见转身起就知道他的算盘,接缰绳接得十分流畅,缰绳一抖,加速冲出去。

    这人在车后面跟了一阵子,只能勉强吊在车尾,无法缩短距离,追了一阵子,眼见无望,便渐渐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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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4章 是非黑白十九

    李见长舒一口气,道:“过了。”

    萧荀又哈哈一笑,道:“你这小胡奴真够意思。”

    金铃却低声道:“未必,如果那些人是死了呢?”

    萧荀脸色变了一变,道:“你是说……之前那些追杀我们的人,都是明教的人假扮的?”

    金铃道:“不,明教弟子大多数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有男有女。路上找我们麻烦的却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少有那么年轻的,因此必不是明教中人。”

    “那便与他们无关。难道只是好心办坏事吗?”

    金铃皱眉思考了一阵子,缓缓摇头,道:“我猜不透。”

    若无银锁,那么此事多半是巧合,只是银锁做事九节勾连,这说不定只是她计划的一环。她一旦不留手,金铃只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做一颗不知身份的棋子。

    萧荀咬牙道:“管不着了,我们此番能活命已要感谢老天。”

    金铃道:“难道没有那人帮忙,我们便过不去吗?”

    萧荀道:“绝无这么容易……倘使这里就要你出手,前面淝水又该如何强渡?放宽心吧……”

    金铃道:“师父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若是他大义灭亲又怎么办?”

    萧荀笑道:“若是连乌山都容不下你,你就回来做郡主好了。我听娘亲说你在乌山呆着,还不让出嫁?回了王府你便是堂堂郡主,就让为兄替你寻一门体面的亲事……我可是认识许多英俊少年的。就算只是义女,王府也断断不会亏待自家人。”

    金铃摇摇头,道:“我不婚不嫁,并不是师父不准。你莫忘了许前辈还曾要将你同我凑做一对,那是师父曾交代他寻个有为青年给我。”

    “那是为什么?你自己不愿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莫怕。”

    苍青色的天空像是洗过一样的澄澈,今晚并不太冷,风吹得萧荀舒服地眯起眼睛,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

    金铃斟酌了一下,道:“我练的是童子功。”

    萧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单听说男人练金钟罩铁布衫,那里是罩门,因此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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