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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金铃记 作者:黄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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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沉香道:“对呀,你有一天忽然跳到我船上来,不是给她追赶,你还说她是弱女子,不能还手,你就只有跑……”

    银锁一把拉住她,“哈哈哈哈……阿香,天色不早了,有没有我的房间?”

    她甚或没敢回头看金铃,只知道她静静地跟在身后,水沉香略觉奇怪,但还是引着她走进船舱,道:“还是上次的客房,让给你们啦,想要一人一间可没有。”

    “有个地方睡,哪还有挑三拣四的?”她嘴上这样说,心里着实希望这一路走不完,她几乎都能听到金铃在她背后无声地微笑,待会儿进了房间,定然要被她抓着盘问。

    水沉香领着她们进屋,点上灯,道:“小安还要忙活一会,我出去看看她。你若嫌热,可以开舷窗。”

    她正要走,被银锁死皮赖脸地拖住,问道:“你同小安如何了?”

    水沉香奇道:“什么如何了?就是你见到的这样呀。接单跑船打水贼,偶尔拉一两个客人。我收钱她干活,是不是挺像寻常夫妻过日子的?”

    银锁听她这里终于尘埃落定,笑应道:“嗯,挺像的,好像挺不错的。呼乐怎么说?”

    “别提我哥那个呆子了,他过了好久才来跟我抱怨,说‘原来这样就抱不着小外甥了’,我让他自己生一个玩,玩腻了过继给我,只是他现在连媳妇的影子也没一个。唔,小瞎子,你的情关悟得如何了?”

    银锁一听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恨不得伸手就捂她的嘴,她感觉到金铃又抬起头来,望着这边,不禁如芒在背,赶紧把她推到门外去,道:“你……有机会再和你说,你去看你的小安吧!”

    她关了门,根本不敢扭头,在门后背对着金铃站了会儿,屋内一片凝重。金铃扑哧一声笑出来,温声道:“我还道你我一路走到于阗,又一路走到旬阳,怎么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何以你还是动不动就害羞?”

    银锁跺了跺脚,道:“我也觉得我们一路走到于阗,又从于阗一路走到旬阳,怎么也算老夫老妻了,你为何还是这么喜欢看我出丑?”

    金铃轻轻笑道:“快来我这,你有哪丑的,我怎么看不出来,让我好生瞧瞧。”

    银锁心一横,暗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了。她走到床边去,头上的兜帽拉得低低的,像是觉得她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她露出来半张红红的脸一样。金铃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伸手一勾便将她勾到了怀中。

    这是个熟悉的怀抱,两人很快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银锁歪歪扭扭地靠在金铃怀中,哼哼唧唧像是在做最后的逃避。金铃凑到她耳边,声音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弱女子是什么称呼?我在你心里是个弱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妹有留言,伐开心。

    ☆、第320章 入凡尘三

    呜……大师姐这账算得也太迅猛了!银锁略略挣扎,又被金铃固定住,咬着她的耳垂道:“你这没胆子的小混蛋,见了我只敢逃,却敢在别人面前诋毁我?”

    银锁痒得直往后缩,连连告饶:“大师姐你别……你别再亲了,痒得、痒得说不出话来了……”

    金铃锁牢了她,靠在墙上,道:“好,说罢。”

    银锁苦着脸道:“那日……那日……唔……从何说起?”

    金铃道:“那日我去找你问清你到底是不是龙若的事,谁知道你见了我就跑,你到底跑什么?”

    银锁道:“都是大师姐太凶了,我从未被你这般着紧地对待过,吓得够呛还不行吗?”

    “好啦……龙若的事情我们早早便纠缠完了。有个小胡儿说那个跟我相好的龙若就是她,旁人谁想冒充也不行,是不是?”

    “是是是。”

    “那弱女子是怎么回事?”

    银锁心想为何又绕回来了,只得道:“我武功好得很,你须得先承认。”

    金铃笑道:“当然承认,我险些要打不过你了。”

    “嗯,是以我这等天下罕有的武功被你追得到处乱跑,水沉香当然觉得不可思议,便问我为何不还手,我说你是弱女子,我口中得罪了你,当然不能还手,只能逃跑了,她觉得稀奇才问的,你莫往心里去好不好?在我心里你一点也不弱,比我强多啦……”

    金铃浅笑道:“我并非是要兴师问罪……”

    银锁舒了口气,道:“哼……明知我最怕你生气啦,你没生气,还偏要吓我。”

    “你害我跳河的那次,便是上了这艘船?”

    银锁点点头。

    金铃道:“如今物是人非……”

    银锁赶忙捂住她的嘴,紧张地问道:“什么物是人非,大师姐莫要瞎说……”

    金铃笑道:“那时你死不承认对我有情有义,我还道这辈子都将我的小胡儿弄丢了。如今又在这船上,你我却已是……嗯,已是情人,这还不叫‘人非’吗?”

    银锁扑上来便咬她皮肉,恨道:“大师姐总有歪理。”

    “嗯,嗯。是以我觉得不胜唏嘘,但是担惊受怕的日子终于过去啦,小胡儿也已抱在怀里了。这么得意的时候,该当早些睡觉才是,这几日睡树梢睡得我累死啦。”她说完便散做一摊,懒懒散散,着实不像是曾经不苟言笑的乌山少主,银锁捏着她腰间皮肉,勾开鲜红的腰带,双手拽住她的领子往两边一分,两手绕到她背后去,将衣服剥了下来丢在一边,又把鞋子裤子也脱去,才道:“少主真是越来越懒了,以前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少主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金铃笑道:“已涅槃了,现下只有我这个懒散的少主。懒散的少主有个胡儿伺候更衣起居,自己什么也不用做,自然越来越懒。”

    银锁脱掉自己的衣服,笑着扑过去与金铃扭打。

    她听金铃这么说,实则心中也很是唏嘘。旁人眼中凛然不可侵犯的乌山少主,在自己面前才是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会时不时来欺负她,与她调笑,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这等待遇天下谁人也没有,只得她一个人享用。

    银锁受金铃蛊惑,也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两人身躯交缠,却都没有说话。金铃盘算着一路上要花的时间,不禁伸出手来。

    “一、二、三……”她每数一个数,就伸出一根手指。昏黄的灯光将她的手衬得透亮,晃晃看得银锁脸红,她握住金铃的手,问道:“大师姐在做什么?数日子么?”

    金铃缓缓点头,道:“你说这马是八百里快马,岂非襄阳去义阳只要区区一天?就算我死皮赖脸在义阳盘桓一日,你我能这般睡着的日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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