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方硕和马友渡，就连飞哥都摇头，这是什么嘛？
    吴承恩？
    还不如“大导演申林”来的有气势啊。
    “申导，您是不是对我们做的版本有意见？，有您直说，咱改，我马上通知重新改版，三个版本，咱都改了，按你要求来。”马友渡精明，觉得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求换笔名。
    吴承恩？怎么也配不上这小说啊。
    申林叹口气，知道他们是理解不了自己的内心了。
    申林苦笑着说：“除了这作者，别的我都没意见。”
    “那真的改不了。”方硕点上一支烟道。
    申林摸着应该是红涨地脸颊，心想特么要是有别的穿越者，就是小学生穿来的，都能笑死啊。
    自己这是要钱不要脸了的啊。
    “申总？”马友渡眯着眼喊神游出去的申林。
    申林叹口气，一辈子让人不要抄作业，自己却抄了又抄，也算是报应吧！
    谁说抄作业，没出息的？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你们安排发行吧。”申林笑着说。
    马友渡是真的没想到，申林这就又同意了？
    还以为申林是表面一套，内心一套的主呢！
    都做好了被训的准备了。
    可这就没事了？
    马友渡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望向了方硕。
    方硕很清楚申林的脾气，他肯定只是觉得名字不妥，但他真想不明白，改成“吴承恩”有什么用意。
    保持低调？可全网都知道是你写的好不好？
    不过好像有个叫吴压恩的，写过一本不太有名的和申林这书名有点相仿的小说。
    难道申林借鉴了他的思路和架构，申林就想……
    也不对啊！
    方硕摇头，这费脑子的事情就不想了，然后对申林说：“要是申导没意见，那就准备发行，签售会，你可要抽空参加。”
    马友渡和飞哥全都注视申林的表情，生怕他有什么细微的表情自己没有捕捉到。
    其实对于申林来说，这本书已经让他在文坛奠定了地位，虽然小说的地位完全没有他的诗名大，而且他又不在意这点钱，出书签售，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而已，或者说，只是为了网站的其他作者，找另外一条出路。
    所以在方硕和马友渡他们眼中，这事申林真的是可以做，也可以不做。
    “这事你们安排，我准时参加。还有，当初承诺给网上读者送书的事情，领导不要忘记了。”
    飞哥红着脸，使劲地点头。
    他不怕申林布置任务给自己，就怕申林不理自己啊。
    马友渡没想到事情这么圆梦就解决了，申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伺候。
    难怪就算最没有阅历经验的飞哥，都能在申林身边没出什么岔子。
    事情解决了，这时马友渡从自己的包中神秘兮兮拿出一个包裹。
    然后恭敬递给申林说：“申总，初次见面，送个小礼物，不要嫌弃。”
    方硕都眼睛一亮，马友渡送的东西，不说都是极品，起码是好东西啊。
    只是恐怕申林不识货，不把马友渡的东西放在心上啊。
    年轻人有几个懂这个的？整个社会大环境，也就才刚刚兴起吧？
    可申林是什么人？
    是在那个世界受马老师熏陶多年，看过五六年的鉴宝栏目，细细读过十几本关于字画、瓷器、青铜，等书籍的业余古玩爱好者。
    曾经抱着书，鉴定过学校食堂放调料的，瓦缸瓷器，废弃校门旁的泥墙上的锈迹斑斑的青铜器。
    鉴定结果一个是元朝，一个是夏朝。
    特么，学校还真的都是宝啊！
    可最后校长他妈说那调料缸是她家的，门卫老吴说那青铜是自己家叉草的叉子，申林愣是一个要没要到。
    错过发财的大好时机。
    现在有马老师在了，马老师给自己的东西了。
    那自己不是捡漏了？
    申林连客气都忘记了，连忙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只内里是白釉，外面是青瓷的小巧的花碗出现在了手上。
    光线照下来，晶莹剔透的啊。
    “送我的？”申林欣喜道，“这是雍正时期官窑青瓷碗？”
    马友渡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了，你妹啊，这这，是懂行的人啊？
    可，这，是乾隆时期的仿品。
    自己收来当礼品送人的啊，反正也没人懂。
    这家伙直接说出时期，虽然没看出是假的，但……万一要是看破不说破呢？
    “申导这也懂？”方硕都觉得申林是个奇人了，怎么什么他都这么厉害？
    申林拿着碗把玩着，比自己在书上看到的都美啊。
    按照申林看过的鉴宝流程，得问来历啊？
    “这东西，哪里收来的？”
    申林没好问是祖传的还是啥，但就这一问，马友渡的脸瞬时黄了。
    这特么，看出是赝品了？
    关键自己一开始本来就要说，这是赝品的，只是被申林那专注的眼神和表情弄得开不了口了。
    现在要再说是赝品，已经抹不开脸面了。
    他哪想到，这个才开始有人喜欢文物，要开始收藏文物的时代，申林已经走在了别人的前面了。
    飞哥就不懂这些，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最近听说，这玩意有点热。但依然没啥兴趣。
    “这东西值钱？”飞哥大胆地问了一句，问得很土，但理却在啊。
    申林期待地望着马友渡。
    马友渡露出尴尬的表情，申林心想，好嘛，这是糊弄自己的了。
    “申导，下次送你件真品，不瞒你说，这样子完整的真品，我那里都没有多余的，但申导一看就是喜欢的，我送定了。”
    果然是假的。
    但这在方硕眼中，申林太牛逼了。
    别人不知道，自己可知道马友渡的本事的。
    就算他是送赝品，那也绝对可以乱真的，他是和大师，在这圈子里面滚荡几十年了。
    都成精了。
    申林在心中我靠了一句，假得都这么好看，真的得是啥样子啊？
    不过就从马友渡的话中，申林明白，这个世界，这个时期的马友渡，已经是很厉害的藏家了。
    申林觉得，这个世界的马友渡和那个世界的马未都一样，之所以成功，就是走在别人的前头了。
    而文化市场的繁荣，必然也会带着鉴宝节目繁荣。
    申林很清楚，这个世界，还没有一个这样的节目。
    那马友渡只要稍微一包装，站在镜头前，就是赚钱的好把手，就会影响很多人。
    甚至会成为一种潮流。
    申林拿着青瓷碗，又笑着问马友渡：“马老师，送这东西，有寓意没有？”
    方硕也望着马友渡，对啊，这特么明显就是有寓意的。
    这家伙是最讲究老理的啊。
    方硕仔细一琢磨，这老理特么还怪丢人的。
    飞哥也好奇了。
    只是没注意到马友渡，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怎么也没想到，申林居然是什么都懂的人。
    也难怪，能写出《西游记》，不懂老理？不懂老理怎么写出这样的小说？
    “送碗，就是……讨口饭吃。”
    我靠。
    这么直白的嘛？
    讨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