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了离开乔家大院,她没有想凭借宋轶北,或者宋家得到其他任何好处,所以她固执地伪装自己,将一贯的蠢钝不自由演绎得很好。
可是没想到会连累他,宴会时那些微笑面具下的嘲讽和不屑,八卦周刊的奚落用词,连烧烤摊上的寻常观众都对他嗤之以鼻。
宋轶北怎么可以被嘲笑,被诟病,被污蔑。不可以,更不能是因为乔韵孜而受这一番冷言。
想到这里就有些难过了,仿佛自己带给他的除了麻烦和负面,再没有别的。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原生家庭真的很可怕,乔家带给她的,是渗透进骨子里的怯懦与自我否定,洗都洗不干净,只能认命。
“不可以,不能好看。”她轻晃着脑袋,声音掩盖在风里。
是怎样的人生,让一个花季年华的女孩子,连将自己打扮好看都变成不能做的否定。
宋轶北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本能的拥进她,想给她温暖。
“你可以好看,在我身边,做你自己,怎么都好。”他的话低沉如钟,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击打着她内心的不稳定。
“做我自己?”
“嗯,不是乔家的五小姐,只是乔韵孜,或者,只是你。”
“抽烟,喝酒,纹身,骂脏话……都没关系吗?”
“只要你想,大麻冰毒我都管够,让你吸到爽。”
“额,吸毒是犯法的。”她的理智还没有离家出走呢。
“我只是打个比喻。”
“宋轶北,你这样的花言巧语骗过多少女孩子。”
“就一个,正在被质疑。”
乔韵孜被他一本正经的答案逗乐了,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很少见。
“其实刚才说的那些,抽烟喝酒什么的,我都会,并且熟练。”
所有乔家不让做的事情,她都悄悄一一实践,并且炉火纯青。
也不纯粹是为了赌气或报复,就是一个发泄的出口,用一种反叛来宣泄积压许久的负能量。
在美国读书的那段时光,是酣畅淋漓的爽快,这也是她回国后面对宋轶北开出的条件,无法拒绝的原因之一。
被放出笼的小鸟又绑上了枷锁,任谁都受不了。
“如果做这些是你喜欢的,那又有什么。”他给了她最大的自主权,她可以任性妄为,无所不能。
这个男人,有时候坏的狡猾,有时候又好的迷人。
乔韵孜又一次被他迷惑住了,又一点点的冲动,想扑进他怀里,热烈的吻他,不计后果的那种。
“作为请我吃烧烤的回报,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或许你妹妹会愿意回来。”嗯,还好她忍住了。
“真的?什么建议?”
她小嘴喋喋不休地讲了许久,很烂俗的桥段,故意设计引入吃醋。
“真的有用吗?”他没有把握,家里人什么法子都用了,都没戏。
“你可以试一试啊。”
“这么骗她,回头不知道怎么发脾气呢。”宋南圆的大小姐脾气,谁都受不住。
“我赌五毛,她不会。”
“为什么?”她肯定的让人好奇。
“你们男人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女生喜欢一个人,她会大胆会告知世界,可一旦她爱上一个人,会变得踌躇不定,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喜欢是痒,而爱会痛。
“什么歪理,有科学依据吗?”
“没有,爱信不信。”
“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我最听老婆话了。”
他突然变身成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地缠上来,胡作非为。
“哎,你松手,勒得太紧了……想吐。”
“你敢吐一个试试……”
“……幼稚。”
“我还可以更幼稚…”他虎着脸吓唬她,手上更是没轻没重的闹。
“啊啊,我错了宋轶北,停下…我认错了啊……”
大手钻进宽大的娃娃衫里,戳着她腰间的软肉挠痒痒。
怀里的小女人扭成了花了,左右闪躲不及。
“叫爸爸,原谅你。”
“你…臭不要脸,啊宋轶北别挠…”她眼角被迫笑出了泪,又气又羞。
“叫不叫。嗯?”
“爸…爸……”
“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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