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原本的镜兰天,原本的意思是还穿着衣服的镜兰天,一蓝一红近身交战,剑走龙蛇,红彩绚舞,刀光剑影,异彩纷呈,高手过招,步步惊心,倒也具有很强的可观性和借鉴性。可是,关键的问题是我们的镜兰天镜宰相镜公子全身上下的衣衫加起来也就胯间一块破布而已。身上的武器被萧泠悉数搜去,只能徒手应战,萧泠的红色长袖时不时“温柔”地“亲吻”上镜兰天裸露在空气中的蜜色肌肤,近身交战时难免肢体相触,萧泠手腕灵活,翻覆之间笔走龙蛇,一条彩带舞得是红影翩跹,落红漫漫,绚丽如火,煌煌似阳,兼之身姿轻盈,动作优美,红色的袍衣无风自动,银发飞扬,恰似凤飞九天,迎风而舞,美不胜收。偏偏旁边还有只被拔了毛的孔雀勉力相和,见招拆招,身姿矫健,应变灵活,以智补拙,与之共舞,力与美的完美结合。二人的身形与远处的碧水蓝天水**融,浑然一体,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美不胜收,目不暇接。当然,前提是如果大家可以忽略那只俊美的雄孔雀是被拔了毛这个事实的话。
大概也就多半柱香的时间二人的战斗便已宣告近入尾声,没办法,实力在那摆着,萧泠是职业杀手出身,一招一式虽看似无害实则凌厉,发无虚招,招招致命,镜兰天手上又无任何可用之兵器,抵挡个一时半刻就越发显得捉襟见肘。不几便被萧泠寻得了空隙红袖狡蛇般缠上了赤裸的躯体,蚕蛹般严丝合缝,再无法脱身动弹。镜兰天见状也不再白费气力,安安心心地躲在蛹中做蚕宝宝。只是这嘴巴嘛,却是无论如何也闲不来的,一边唇角不羁地弯起,眉毛亦随之轻挑,黑曜石般的眸中光华璀璨,邪气肆意:“娘子这般热情如火,为夫有些消化不良啊!”
镜兰天话音刚落,萧泠嘴角便随之挂起了三月春风和絮温暖的笑意:“既然镜公子都如此说了,萧某自会好好为镜公子补补的,免得他人以为我晨曦不懂待客之道,亏待了客人”奇怪了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为何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不必了,只要娘子你的热情降那么一些些的话,为夫就感激不尽了。”屁话,他手中的红带要是再热情一点点的话,自己就该嗝屁了。
“是吗?可是那样萧某会很过意不去的,镜公子千里迢迢来此一趟也不容易,又怎好让公子不尽而归?”手下越发用力,镜兰天的脸都快涨成猪肝色了。因为红袖长度的原因二人早已靠得极近,这一番折腾下来二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缩短,呼吸相闻,银发黑丝相缠,几可数清对方睫毛的个数。
当雪衣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情景:“唉呀,非礼无视,非礼勿视!”嘴中喋喋不休地怪叫着,眼睛却是丝毫不肯从二人身上稍移半分。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天下不乱
这时萧泠才注意到二人之间暧昧的气氛,红袖稍扬便退出了镜兰天的身子,某镜又重新恢复了最初白煮鱼的姿态,人本赤来还赤去,布衣华衫本多余。转头看向这个传说中武功高强,脾气古怪,专门以整人为乐的“雪影神医”:“你来做什么?”口气不似重见北辰逝那般亲切喜悦,也不似再见镜兰天那般冷嘲热讽,火气冲天,只是淡淡的冷漠和疏离。虽听逝儿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但那些并非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没有办法将传说中的故事与眼前之人对得上号,就算有好感,也是亲近不起来的。
“这个,是我的房间。”自顾自嘻皮笑脸,全不在意萧泠的态度。
“哦”萧泠抬眼扫了一下屋内的摆设淡淡应了一句:“打扰了。”而后提着战利品便要离去。
“等一下。”雪衣开口唤住欲离去的人影。
“还有何事?”萧泠转身,长发随风飘摇。
“你打算让他就这样出去吗?”用下巴点了一下镜兰天几近赤裸的身子。萧泠瞅了被自己点住穴道的木头人一眼,红唇轻启:“未尝不可。”
“哥哥,两位漂漂在房间里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不用说小娃口中的漂漂就是萧镜两枚帅哥美人了。
“行闺房秘事,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么多干嘛?”
雪衣将两位兄弟的话语动作学得是惟妙惟笑,萧泠听得是满脸黑线,镜兰天笑得是一脸淫亵。显然这一段对话他们之前是有听到过。
“呐,衣服给你,要不要给他穿随你。”
萧泠接过掷来的白色外衫。随手解开了镜兰天的穴道,将衣服扔到了他身上,口气不善地说道:“穿上!”那厌恶的模样活像镜兰天是一坨一不小心被自己踩上就再也弄不下来的狗屎。
镜兰天也不在意,反正他俩天生不对盘,他看自己是狗屎,自己还看他是牛粪呢!接过衣服不甚在意的穿上,便再次被萧泠给点上了穴道,提溜了出去,并未发现在他换衣服的过程中另外两人做成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交易。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不久他就深刻地体会到了两人交易成果给自己带来的巨大伤害。
“吞下去”刚进得另一间房屋,随手关好门后,萧泠便开口要求,并不理会镜兰天会有什么回答,因为他并不在乎。反正不管他回答什么,该吞下去的他照样得吞下去。微一用力,掰开了镜兰天紧闭的牙关,药入口即化,容不得镜兰天逃避。
“你喂我吃的是什么?”镜兰天眉宇紧皱,直觉告诉自己那玩意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镜公子何需如此着急?耐心稍等片刻不就知道了?”此时萧大宫主脸上挂着的笑容当真可谓温良淑德人畜无害,只是,手下的动作嘛…就称不上温良无害了。右手稍一用力一把扯过浑身僵硬不能动弹的镜兰天像扔破布似地将他丢到了床上,从发出的声响判断我们便可知晓此刻镜兰天可怜的背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镜公子就在这好生享受吧,萧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和旭的阳光和沁冷的秋风顺着敞开的屋门瞬间放肆地现身于小小的居室,片刻后再次归于宁静。随着体内一股股汹涌而来的燥热和下腹益发涨痛的感觉,镜兰天总算明白了药丸的用处,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惟一可以做的事情便只剩下嘴角牵起的苦笑罢了。
话说整完自己夙日的死对头后,萧泠心情大好。急欲找个人来分享自己此刻喜不自禁雀跃不已的好心情,而且刚才因为忙着跟姓镜的“切搓武艺”“交流智慧”了,都没来得及好好看清沐浴在爱河之中的好徒儿如今是何等的精神焕发,光彩照人,也没来得及好好欣赏那个已经十年未见与自己有着同门之谊的倾城美人。步履轻缓地行至二人门前,却发现二人房内悄无声息,惟有绵浅悠长的呼吸声时不时透过紧闭的门扉传入听力颇佳的耳中。无奈之下只好转身离开。
大家可以想象这样一种情况吗?就是你很开心,很快乐,很高兴,很欢喜…总之就是情绪亢奋到了某种再也憋闷不住不得不发泄的程度,急需,十分,非常,很想,迫切需要与他人分享这份开心快乐高兴欢喜,偏偏这个时候你想要倾诉的对象却在与自己的亲亲爱人卿卿我我,春宵苦短,萧泠那叫一郁闷!那叫一不爽!既然本宫主不爽了,凭什么要叫别人安生?
打定主意,不再犹如,反身回了先前的房间,推门而入后展现在眼前的景象让萧泠的脸色和缓了许多,不愧于神医之名,所做之药效果当真是立竿见影。只见床上某人脸色涨红,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额间涌下,墨黑的长发被汗打湿,凌乱地散在颊边额际,乌色的发,白色的衣,藏青色的床褥,麦色绯红的肌肤,紧闭的眼,不停颤动的睫,剧烈起伏的胸膛,再加上抑止不住的浅浅呻吟和粗重喘息,画面说不出的煽情撩人。
似是感觉到了外人的到来,床上之人紧闭的眼瞳攸地睁开,或许是因为欲火中烧的缘故,眸底颜色越发乌黑,寒潭般深邃不见日光,又似…夜下繁星隐没的苍穹,无边的暗黑与苍茫,惊心动魄,诱人沉溺。即便是如萧泠般厌恶此人之流也不得不承认这双眸子是来自上天的恩赐,和厚爱,不似银河璀璨,亦不似烟花绚烂,恰如一曲远古的梵音,凝聚了历史的沉淀,经历了沧桑的变迁,晕染了岁月的涤荡,厚重却也苍凉,美得让人叹息。
情不自禁地上前,抚上了那双绝美的眸,感受着热烫的肌肤在指下不安的颤抖和振动,喉间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却在下一道声音响起时猛然回神抽回了眷恋不已的手指。
“把…我的…穴…穴道…解开…”好不容易用尽了积攒的全部力量吐出了一句残破不堪的语句,镜兰天便瘫软在床上,濒临渴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得喘息着,试图得到更多新鲜的空气。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梁子结大了
“怎么?只是这种程度的考验镜公子就承受不住了?原来日焯国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宰相大人也不过尔尔!”从沉迷中回神,恢复了最初的镇静和优雅,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床上饱受欲望折磨不得解脱的镜兰天。
“有本事…你来…试一下…”咬紧了牙关,才阻住了几欲出口的放荡呻吟。
“这样子啊…镜公子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毕竟都是男人,我也能理解镜公子的难过。可是,穴道解开的话,还有什么好玩的?镜公子也同意这个说法吧?”某萧很无耻的说。
“该死的!”低咒一声,再无法抵挡体内汹涌而来的欲望之火,呼吸重又变得粗重起来,点漆般的眸子渐渐涣散开来,蒙上了一层晶亮的水雾,少了一份凌厉和邪肆,多了一分妩媚和柔和。深浅不一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逐渐弥散在不大的房间内,房内气氛顿改。
萧泠嘴角缓缓牵起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银色的眸中闪动着猎人见到合意的猎物时特有的兴味盎然。低了身子,右手满慢慢伸出,轻缓地抚摸着手下滚烫稍嫌粗糙的肌肤,或许是清凉的触摸暂时缓解了体内火烧火燎的燥热,镜兰天喉间逸出一声舒服的猫般呻吟。
萧泠对这种意料之中的状况似是很满意,眼角眉梢都舒展了开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沉睡中的雄狮,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呵…还是收了爪的猫咪比较可爱。”低低的笑声在镜兰天耳边响起,伴随着呼出的热气和清新的香味,在在地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神智,真气不受控制地在体内横冲直撞,试图突破外来的禁锢,怪不得先贤曾言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事实再次不容质疑地证明了这一真理。
“嘭”好大的一个声响,不用怀疑,雄狮觉醒了,不再做病猫了,穴道冲开了,镜兰天发威了,萧泠该倒霉了。人常道:世间有一鸟,十年不鸣。一朝得鸣,鸣惊世人。镜兰天就是那只传说中的X鸟,被欲望操纵的人是可怕的,被欲望操纵的男人是更可怕的,被欲望操纵而且实力很强的男人是更可怕的。
“唔…混帐…放开”可怜的萧泠如今已沦为可怕的男人欲望下的牺牲品。混浊的粗野的气息在耳边不断被放大,男人特有的浓重的麝香味源源不断地狂风暴雨般袭卷入脆弱的喉咙深处,布帛的撕裂声在静谧的房间内犹嫌刺耳。
“唔…”浓浓的血腥味道刹那间弥漫了整个口腔,狂乱的舌却似感觉不到疼痛般不知疲倦地侵袭着萧泠早已麻木的舌。空气在一分分地流逝,清亮的眸光渐渐涣散开来,蒙上了一层妩媚妖娆的水雾,愈发美艳不可方物。
“啊…”胸口传来的强烈刺痛感唤醒了萧泠差不多全部消散在九霄云外的神智。身前那颗黑色的脑袋和胸口传来刺痛的感受清楚地向萧泠揭示了从刻自身的境况。
镜兰天,既然敢对我做这样的事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自觉!放松僵硬的身体,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右手用上了三分内力,挣脱了神智不清的某人的束缚。右膝屈起,用力顶向镜兰天胯下涨起的某物。
“啊!”一声杀猪样的惨叫冲破了床幔屋顶高山绿树大气的层层阻碍直达云霄,惊起飞鸟走兽无数,惊动了尚在沉眠中的人儿无数,引来叫骂声无数,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好梦正酣的北辰父子。至于罪魁祸首雪衣大人房间内早已空空如也,至于他的去向嘛,天晓得,这几日每天都早出晚归,整日都见不着踪影。至于不久前便消失的两只,一只在努力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另一只早已借口保护亲亲爱人的名义逃之夭夭,故而全都错过了今日的精彩画面。
因为剧烈的疼痛的关系,镜兰天纠成一坨浆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待看到二人的境况豆大的汗珠顺着俊美的脸颊慢慢滑下,“啪”地一声裂成了八瓣,碎在了光洁的地板之上,恰如此刻零落成泥的脆弱心脏。
极度的震惊之下疼痛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他居然…亲了那个变态的山鸡!而且还不止一次!看他身上斑斑点点,青青红红的吻痕也就知道了,他的一世英名啊!他的一世清白啊!虽然事实上的他根本就没什么清白可言。可是,最关键的是,居然是自己要对他强来,对他强来!要知道自己宁愿去强暴一头母猪都不想碰那只又酸又硬又臭的野山鸡半根寒毛,想想那场面就…“呕”再也无法抵制胸腹间不断翻腾的酸意,张口吐了开来,黄黄白白的呕吐物未经主人允许便擅自袭上了破碎在地上的红色衣料,腥臭的味道刹时满溢在不大的房间。
萧泠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黑,黑了再黑,最终化为了正常的色泽,脸上扬起一丝明媚的笑意,浅浅的酒窝蕴开了倾世的妖娆:“镜兰天,这次你是真得惹到我了哦。”春风拂柳般的话语,手指轻柔地托起身前狼狈不堪的男人的下颌,用上了七成的内力故伎重施地封了镜兰天的周身大穴,走到窗边扔破烂般将无法动弹全身赤裸的镜兰天扔了下去,“砰”扬起了地板缝里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尘,楼上楼下此时早已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如果谁想帮他的话,我萧某人今日在此以幽冥宫,紫殇宫,冷宸宫的名义起誓,他再也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却让人无端感到一股透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