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巴鲁一直等到额托里抱着顾轻舟骑马远走,才提着那只被他射杀的野鹿从树林里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他脑子里全是刚刚那场隐秘又放浪的情事。顾轻舟雌伏的姿势,倔强的脾性,娇媚的脸庞和妖娆的身子,就像是从四面八方点燃的燎原火势,直烧得他浑身燥热煎熬。
苏巴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营帐的,只知道半日里,他都有些浑浑噩噩,连布固都察觉了。
“你怎么跟被谁抽了魂似的?”布固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哥哥这样过,出言询问道。
“无事。”苏巴鲁总不好跟布固解释说自己是因为看到了父王跟妾室的情事,引得自己这般。
好在布固并没有太在意,很快就被别的事吸引过去。
可苏巴鲁却不是很好受,一直到夜间休息,他做了一个和午后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一幕情事相同的梦,甚至连顾轻舟背上那些斑驳的血迹都丝毫不差,唯独不同的,是插着顾轻舟叫她欲仙欲死的,不是他的父王,而是他自己。
而顾轻舟也如魔魅一般,不停地唤他:苏巴鲁……苏巴鲁……苏巴鲁……
苏巴鲁就在顾轻舟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喘啼哭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畅快意。
睁开眼时,太阳刚刚升起,苏巴鲁把手探进裤子里,摸出了一手粘腻。
“他娘的!”苏巴鲁粗声骂道。“骚货!”
因着后背擦伤,顾轻舟连躺着睡都不得。额托里或许是出于那么一丁点儿的内疚,所以晚上都是侧身睡着好给顾轻舟腾出地方。
早上起来也没叫她自行离开了。
顾轻舟一直等到额托里离开营帐了,才睁开眼,叫了冬霜来给自己上药。
冬霜解了她的衣服,又挖了一坨黑乎乎的药膏,仔细地为顾轻舟涂抹,营帐里安静得可以清楚听到外头士兵走动的脚步声。
“夫人,好了。”冬霜说着,给顾轻舟穿好衣服,收拾了药膏,就要扶她起身。
“你会调制避子汤药吗?”顾轻舟随口一问,仿佛是在问她今日天气如何。
冬霜手上动作一顿,叫顾轻舟感受到,却半点反应都没有,拉好自己的衣领走到桌旁坐下。
冬霜看了表情淡然的顾轻舟一眼,然后说道:“有个孩子对夫人来说,不是件坏事。”
“赵澜君应该未必想听到我为他人生子的消息,他惯来自私到极点。”顾轻舟有些讽刺地笑道。
“夫人,公子素来宅心仁厚,你不该这样恶意地揣测中伤他。”冬霜皱眉,神色之中满是对顾轻舟言语的不愤。
顾轻舟自是知道,赵澜君从来会装,利用他尚书之子的身份和一副好皮囊,骗尽世人之眼。冬霜就是那“瞎眼”的众生之一,她对赵澜君的敬重爱慕,根本不是自己叁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他是与不是,同我无关。我只要你给我配出可以避人耳目的避子汤药,若你不办,尽可以试试,待我告发了你跟你家公子,贺契借机发难,大启到时会不会弃车保帅?”顾轻舟笑得明媚灿烂,却在冬霜眼中无比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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