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我和冯征谈过了再说吧。”
    莫烟叹了口气，原本之前冯征已经和她谈好了林瑶续约的细节。
    冯征这边是做了很大的让步的，合约条款也让莫烟很满意。
    但得知了冯征准备悄悄把天海卖给申鑫之后，莫烟就断绝了让林瑶续约的念头。
    不过现在金曲奖将举行在即，林瑶还要需要背靠一个公司，所以暂时不能和冯征撕破脸。
    即便现在立刻转投其他公司，也必然会被对方拿捏住你急于签约的软肋，很难争取到足够好的条件。
    总之林瑶和天海的合同还有两个月才到期，正好可以坚持到了银龙奖结束。
    最理想的局面就是，等林瑶斩获两项大奖之后，挟双歌后的声势，到时候有的是大公司主动奉上最优待的合同。
    至于天海公司的员工们，莫烟没有精力去管。
    她没林瑶那么善良，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纪人，这种事见得多了。
    在娱乐圈里，人人都在走钢丝，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就不错，谁还管得了别人？
    不过这些话莫烟自然不会对林瑶说的，温柔善良是艺人的事，脏活累活则是经纪人的事。
    “对了，芳芳，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林瑶忽然问道。
    芳芳一愣，连忙回答：
    “肖叶每天都会把杨嘉欣的动向通报给我，最近杨嘉欣一直在练歌，没有什么小动作。”
    “我的意思是，你男朋友......没事吧？”
    林瑶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芳芳自然知道瑶姐所说的“没事吧”指的是什么，她有些不自然，低声道：
    “没、没事，肖叶说杨嘉欣最近很忙，一般晚上八九点就让他走了。”
    林瑶松了口气，对芳芳道：“要不，让你男朋友辞职吧，正好姐姐昨天还跟我说工作室很缺人手。”
    芳芳想了想，笑着摇摇头：“瑶姐，等金曲奖完了再说吧，我觉得杨嘉欣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肖叶在那边说不定会有作用的。”
    林瑶还想说什么，芳芳忽然站了起来。
    “瑶姐，烟姐，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说完便匆匆跑出了门。
    “芳芳，你离得远，让烟姐送你吧。”
    林瑶喊道。
    “不用了，瑶姐你明天还要早起的? 车子留给你吧? 再见。”
    芳芳说了一声就跑了。
    “唉，这丫头......瑶瑶? 算了? 回头我再劝劝他。”
    莫烟无奈地道。
    最近林瑶忙着练歌，每天起得很早? 莫烟和芳芳便把保姆车留给了林瑶。
    “烟姐，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林瑶看着门口? 芳芳早就跑远了，她微蹙着眉头，还是有些担心。
    “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我也走了。”
    莫烟站起来? “放心吧，我这就追上那丫头，我送她回家。”
    “好的，烟姐，麻烦你了。”
    “傻瓜? 说什么呢，”
    两人说了几句? 莫烟也离开了。
    林瑶一个人走回客厅，缓缓坐在沙发上? 紧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
    芳芳快步走出林瑶公寓所在的楼房? 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看。
    并没有收到新的消息。
    “这家伙? 怎么还不发消息来？”
    芳芳嘴里嘟囔一句。
    她和肖叶约定好了，每天晚上九点，肖叶都要给自己发消息“报平安”。
    但今天，已经快十点了，肖叶却一直没发信息过来。
    芳芳忍不住发了一微信过去：“今天很忙吗？”
    但依旧没有回音。
    芳芳只得把手机放回包包里，走出小区。
    茫然地沿着人行道走了一段，还是没有等来肖叶的回复，她停下脚步，站在路边准备叫车。
    不过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站了好几分钟，每一辆经过的出租车都载了客。
    芳芳拿出手机，正准备叫个网约车。
    倏地，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小奶狗：“芬芳姐，我今晚要在云臻天元过夜。”
    芳芳霎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让肖叶去“卧底”的时候她其实就有了心理准备，说不定杨嘉欣哪天就会要小奶狗陪睡。
    不过当时她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小奶狗的一血她已经拿了，再让他去把天后睡了，那自己怎么也不亏的。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芳芳心里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不行！
    绝对不行！
    叮。
    又是一条信息。
    小奶狗：“芬芳姐，杨嘉欣要我关掉手机，她说不喜欢有人打扰......再见。”
    芳芳赶紧给肖叶打了电话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果然，已经晚了。
    芳芳呆立片刻，忽然跳了起来，疯狂地朝路边行驶过的每一辆车拼命摆手。
    “师傅，师傅，麻烦停一下，我有急事，师傅！”
    然而，并没有车停下。
    “不行，来不及了！”
    芳芳脸色煞白，直接朝林瑶公寓的方向跑去。
    去找瑶姐借车！
    刚一转身，差点和身后走来的人撞上。
    “芳芳，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莫烟吓了一跳，她和芳芳是前后脚离开林瑶家，见这丫头有点不太对，本想亲自送她回家的。
    出了小区门却到处都找不到芳芳，心想这她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出门就打到车吧，便顺着路往前找了一段，没想到还真撞到了她。
    只是此时的芳芳脸色煞白，眼眶都有点红了，莫烟连忙抓着她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
    “呜呜呜！”芳芳哭哭唧唧地拿出手机给莫烟看：
    “烟姐，肖叶，肖叶要被老妖婆吃了。”
    莫烟看到了肖叶发给芳芳的信息，脸色微变，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呀！”
    五分钟后，林瑶开着保姆车从小区停车场里出来，风风火火地驶到两人的面前停下。
    “快上车！”
    莫烟今天没开车，和芳芳在路边站了两分钟都没打到车，只能给林瑶打了电话。
    “芳芳，去云臻天元的路你熟吧？你来开。”
    林瑶把驾驶座让给莫烟，自己坐到后座上，拿出手机。
    莫烟坐到副驾驶上，回头看着林瑶，皱眉问道：
    “瑶瑶，你要做什么？”
    林瑶头也不抬地迅速在手机上操作。
    “我给杨姐打个电话，去年金曲奖上我们留过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