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爸爸了!”
姑娘这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见他开灯下床的窸窸窣窣声,拖鞋和木地板一阵忙乱的摩擦声,再是敲门声,最后他人已经到了盛宠床前,也不顾公主的起床气有多大,他径自把人给摇醒,盛宠拧着眉,只觉得灯光刺眼,眼前是拂睫的混沌,只听皮皮兴奋地说着什么,她却抓着他手里的手机放在耳边重新倒回床上。
“是真的?”
蓝蓝回答道:“嗯,哥哥告诉我的,已经五个星期了。”
盛宠一听,睡意全没了,她和式薄的反应如出一辙,对于这个“惊喜”,总觉得“惊”多过“喜”。
然而那两个当事人却都十分的喜悦,蓝蓝还有点收敛,皮皮根本就失了章法。
式薄替妹妹向学校请了长假,第二天下午放学,皮皮收拾了蓝蓝的书包去了样式家,式薄也在家里,见到满脸堆笑的皮皮,让他暂且将书包放下,把人带入了样式诚的书房。
皮皮身上穿着一件棒球外套,气氛很活络的样子,式薄却打扮精致,西装革履,十分正式。
“你的意思是?”式薄得知未来妹婿的真实想法,心里一惊,蓝蓝胡闹也就罢了,怎么他一个男孩子也这般?可冷静下来一想,才忆起皮皮比蓝蓝还小,根本就还是个孩子,那个“生下来”的可怕想法,倒是与他的年纪十分贴切。
说着他又仔细端详着俊逸非凡的少年,算起来,这还是个将门之后呢,平素见他行事稳当,怎么遇上这事,尽然显现出了这么滑稽的一面?
不靠谱。想着自己妹妹未婚生子日后遭人非议的画面,式薄气不打一处来,再看没事人一样的皮皮,不由冷笑一声。
皮皮脸上过的笑容的确让他显得有些轻佻,可是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要蓝蓝的孩子,即便被太爷爷狠狠教训一顿,又或者给亲爹仔细拾掇,他都不在意,只要能保住蓝蓝的孩子。
要说,他其实并非是单独幼稚才有这样不计代价的决定,在他看来,蓝蓝比任何人都孤单,即便她有举世无双的父亲,才华横溢的母亲,优秀卓绝的兄长,伟大而不凡的姓氏,以及盛宠那样的姐姐。
可是,这些人,都各自卓越着,似乎与她无关。她从内心深处渴望的,是身体与身体之间炙热的温暖,亲密无间的肤体接触,以及,一个独属于她的孩子。
因为爱她,皮皮也很了解她,他未曾想过这么早就让她有孩子,可是孩子既然以及悄然而至,就绝无杀死他的道理。
其次,他隐隐的觉得,如果蓝蓝失去这个孩子,或许……
他没敢往下想去,总之,为了阻止那个可能的发生,哪怕他吃再大苦,被人看不起,他都要保住那个孩子,为此,他在所不惜。
式薄在他脸上来回反复逡巡,直到他捕捉到了除开狂妄的兴奋意外的那一丝坚定,他才无奈地摆手放行:“上去吧,她在房间等你。”
皮皮见大舅子也认可了他的决定,兴冲冲的推门离开,上了楼,推开蓝蓝的房门。
往常只觉得这间房的少女味儿令他有几分害羞难堪,现下他却无暇顾及那些,眼睛直直地捕捉到了半靠在床头看画册的蓝蓝身上,窗帘大开,屋外的光线穿透格子窗洒在她的床榻上,竟有几分圣光般的圣洁。
他一时呆住。她却抿着唇朝他笑,长发披肩……
这画面,皮皮一辈子都记在脑海里。
蓝蓝却嗔怪到:“傻子,愣在那儿干嘛?”
皮皮这才回了神,缓缓迈开步子,朝她走去,最后在她柔软的床边坐下。蓝蓝见他傻傻的光看她也不说话,心里有些怯,面上也一层一层红透,皮皮的目光最后笔直地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柔白的睡衣遮盖着那儿,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
蓝蓝双手往后撑住,眼底荡漾着幸福的爱意,任由他傻乎乎的抚摸那个半点存在感也无的孩子。
皮皮却很突然的上前一把抱住她,紧接着捧起她的脸,与她进行了一个冗长之极的法式热吻。
直到手机的铃声将他们打断——
皮皮一看是盛宠,笑看了眼气喘吁吁的蓝蓝,晃了晃手机,“是姐姐。”
蓝蓝抿了抿唇,眼里盈满了情动的水汽。
皮皮将电话接起来,里面传来盛宠有些紧张地告知:“你快回家,怀秋哥哥回来了。”
怀秋自小就是天才儿童,跳级数次,惟独这飞行学院,4年的学期,他老老实实一天不落地给念完了。
除了和军校一样学习训练外,他必须上许多飞行特种训练,医学院的生活和这儿比起来,简直就是天真浪漫的日子。
每天他都要进行超负荷的体能训练,练队列、拉单杠、撑双杠、转旋梯、绕滚轮、3000米越野,他从来没叫过苦,也不敢叫苦,总有一些目光,在他不知道的方向,死死地注视着他。
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是不会让旁人发现自己的破绽的。
所以,他这几年,过得很累。
难得的休假回家,面对他那个一脸天真烂漫的小媳妇,他总是耐心地回答她的所有问题。
大概是为了让她更心疼他,他或多或少地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艰辛。
几乎于细皮嫩肉贵公子的他,竟然也忍受了拉练结束后,水泡破了化成血水与鞋子粘在一起,没走一步都钻心的那种痛。以及旋转梯上周而复始练习后,强烈的呕吐欲导致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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