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上官灼怎么做,阿梨始终是冷冷的,整个人如木偶般失了魂。转眼到了五月,春暖花开,阿梨坐在秋千上,默默的看着飞花。
下人们怕她闷坏了上官灼会责罚,于是请求她出门走走,既然如此,她便出去。
她感觉鬓边多了什么,转头一看对上了上官灼的脸,他笑着道,“这花再好看,也比不上我的阿梨好看。”
阿梨默默的摘下了发上的花,没有说话。上官灼蹲了下来,语气诚恳而温柔,“阿梨,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让我们都忘了吧,你知不知道我看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疼。”
他刚想去抚摸她的脸,她却扭过了头,上官灼看着握空的手,渐渐的握成拳,站了起来,“你还要避着我冷着我多久?阿梨,我是你的夫君,我对你的好脾气也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想想清楚。”
说毕,上官灼拂袖而去,阿梨恍若未闻,把花扔到了地上。
晚上阿梨早早上了床入睡,自从小产后她便有些难以入眠,因此屋里都点着甜梦香,恍惚间她听见了纱帐微动,然后便是衣物窸窣的声音,她半梦半醒间也不甚在意,只以为是梦境。直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上来,她先是本能抗拒,继而嗅到了熟悉的气味,阿梨才拉回了些意识,自然的伸出手抱住,这样一来便看不见那人的脸。
埋在自己身体里的巨物在缓慢而坚决的抽插,温柔的像是怕伤害到她,仿佛她是一碰就碎的珍宝一般。阿梨一言不发,除了按捺不住的呻吟几句,这样的事对她而言既不是情爱的享受,也不是激烈的耻辱,而只是必须承受的家常便饭,她的心里再不起一丝涟漪。
做完后,上官灼依旧抱着她,抱得那样紧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明明她的身体柔软温热,就连她的洞穴也是紧窒湿润的,两人的体液在其中缓缓流动,水乳交融,可是抱着她却还是感觉不到暖意。她感觉他停了下来,于是挣脱开他的怀抱,寻了个位置睡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遥远的却像隔着深渊,她背对着他,丝毫没有要转过头看他的意思。
上官灼伸出手想去触碰她,可是隔着最后一点距离时还是收回了手。他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又坚决的亮了起来,把她整个人拉入怀中,疯狂的亲吻她的嘴唇,好一会儿才放过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就这样紧紧抱着她睡去。
阿梨并没有睡好,醒来时上官灼正在让下人伺候着穿衣服,看见她醒了于是对她笑道,“快起来换衣服,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武功。”
阿梨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想着学了武功对自己并无害处,自己身体弱习武还能强身健体,想了想觉得可以学。
两人一路到了花园,正是花开时节,到处云蒸霞蔚,姹紫嫣红,美得犹如仙境一般。上官灼随手折了一支花枝,一出手便有了剑的凛然之气,他握住阿梨的手,以花为剑使出招式来。
“这一招,用力往前刺出!”上官灼忽然闻得怀中之人一声嘤咛,及时扶住她的腰不让她摔倒,笑道,“腿怎么软了?”
阿梨又气又羞的不回话,上官灼见好就收,挽了个剑花缓缓道,“这些招式对你来说太霸道,可惜我的火灵根和你的木灵根不合,至于天冥诀这种至邪的功夫,你更是不能练了,我能教你的,只有暗器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他飞快的扯下两朵花,倏的射出,只见远方花树瞬间落英缤纷,飘飘扬扬的落下花来。
上官灼满意的点点头,“暗器要用巧劲,不需蛮力,而且一旦命中,威力不凡,正适合你学。”
谁知阿梨却摇头,“太阴毒了,我不要学。”
“阿梨,我知道你不忍伤人,但这是保命的法子,如果有人已经闯到了身前,你不还手难道坐以待毙吗?”
阿梨似乎听出了话里的含义,不免疑惑,“魔宫有天雷地火阵做屏障,谁能轻易闯进来。你突然要我学保命的武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既然你猜到了,我不瞒你,近日,那些自诩正道的八大派要对魔宫群起而攻之,他们不知如何得了破解天雷地火阵的法子,我已经抓住了其中一些人,但是恶战在所难免。所以我要你学武功,就是怕万一我护不了你的时候你还能自保。”
“八大派...这么说点苍山的人也来了...”阿梨立刻就想到了林云潇,谁知上官灼忽然紧紧攫住了她的下巴,神色狠戾,“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魔教的教主夫人,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万一我死了,我就先杀了你,我们在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阿梨被这么可怕的话吓到了,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上官灼缓和了神色,挑了挑嘴角,“别怕,我自有办法,他们想杀我,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总要留个后手,我记得前两天抓到了桃源津的几名弟子,他们的功夫以轻巧灵动着称,正好适合你学。等我封了他们的内力,再让他们来教你。”
阿梨知道这些被抓来的弟子均是各个门派的新秀,若是悉数折损在这魔宫,那势必是一场武林浩劫,她正思索着自己要如何去救他们,忽然脖颈上感到了一阵寒意。
“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你!”阿梨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的服饰,便猜想他是上官灼抓回来的名门正派弟子之一。
看见她点了点头,男子迟疑的慢慢放开了手,“说,其他门派的弟子被关在哪里?”
阿梨刚想回答,忽然听见了上官灼在唤她,她秀眉微皱,“你快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你?”男子不解她为什么要帮自己,但看她神色真诚不似作伪,而且不想让房外的那人发现自己,于是便信了几分,闪身藏在了绣床后面。
阿梨于是坐到梳妆台前,担心脖子上的红痕会引起上官灼怀疑,于是心生一计。
“阿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做什么?”上官灼看了看房间,有些奇怪问。
“灼哥,快来帮我把这个取下来。”阿梨故意勒紧了脖颈上的珍珠链子,“我快喘不过气了。”
上官灼手中剑气一出,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了一地,他心疼又焦急的抚摸她脖子上的红痕,“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上次你说我穿那件带金线的衣服好看,我想着正好可以配这条链子,没想到这链子这么紧,缠的我喘不过气,幸好你来得及时。”阿梨看他的神态料想这红痕是瞒过他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这么在意我的想法。”上官灼又惊又喜,抚上她的脸,“阿梨,你若是喜欢珍珠,我立刻让人成箱成箱的送来,只是别再伤着自己了,我看着心疼。”
阿梨只得与他虚与委蛇,“好,过几天就是花朝节,我想好好打扮一番,为你和佑儿祈福。”
上官灼把她拥进怀里,眼里是满溢的笑意,“阿梨,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听到你这番话有多开心。我上官灼从不信天命,也不信老天会眷顾我,可是它把你带给了我,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阿梨并不想听这些自以为是的告白,也无法再违心的演戏,只希望他快点走,“好啦,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那些琐碎事情晚点做也无妨。”上官灼含笑看着她,眼里闪着光,“阿梨,你知道你穿什么的时候最好看吗?”
他附耳在她耳边暧昧道,“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