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怎么回事啊??那是什么人?”
等隔扇门被凤兮一带,关牢了,贺兰少女转向她,一脸“震惊?????”的问号。
——这姑娘真呆的可爱。
“我要说殷前辈等东皇陛下等了几千年等腻了,决定不等了,我现在介绍了个新的小鲜肉给她,她看上了要绿了东皇陛下,你信不?”
凤兮一脸无奈,忍不住,一口气吐槽道。
贺兰少女:???不是。你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做掮客,拉皮条?
她呆呆地侧颜看着凤兮,摇头。
“那不就行了,你个傻瓜,那就是东皇陛下啊。”
——凤兮叹了口气。
贺兰:………………
欸!!——怎么长得和电视剧……呸呸呸,化世境里看见的,不太一样啊。
“欸!!!殷前辈和东皇陛下是一对啊!!!”
——这是才知道,才恍然大悟的小竹子姑娘。
“你们在说什么啊?”
——这是满头雾水的白露姑娘。
她身边的青衿姑娘却瞬间想明白了,再度以绣牡丹宝相的垂胡袖掩唇,侧颜笑了起来。
“笨蛋。”
她以长指亲昵弹了一下妹妹的眉心,笑道。
————等等!!
他在干什么!!他又没有龙阳之好,在青楼里和个少年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这是门被关上的一瞬,才突然清醒过来的,我们正直的太一陛下,急忙松开了少年的手。
猝不及防地被他松开,小少年回首“看”他,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却也能莫名感觉到他少年的情绪有些茫然,不解还有些委屈。
被他这么一看,青年莫名地,心再次紧了紧,不想惹他难过,于是放柔了声音解释道:“小家伙,你认错人了。”
闻言,少年侧着头直直地看他,似是迷惑不懂他的意思;然而下一瞬,少年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侧颜轻轻地笑了,笑得有些孩子气的满足。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好骗。这次又真以为,我瞎了,是不是?”
少年再度伸手拉他,近距离间,素色衣袂带着白麝香和瑞脑的气息,好闻而清和,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青年发现,自己还未来得及着恼那个“笨,好骗”的评价,似乎,就先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不是真的眼睛有疾啊。
随即,一身黑的男子表情有些无奈。
……这位小公子是真醉了,呼吸间都带着一股甜腻的酒气;他和一个醉了的人解释什么啊。
真是奇怪啊。
他平素对待醉鬼,从来都是没有什么耐心,直接往冷水里一扔让人醒酒的;这次,面对这个小家伙,怎么突然会有如此的耐心呢。
而且,他明明是来找去钟尾山的传送阵的啊,和这个少年又有什么关系,真的不应该,再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他站着没动,见拉不动他,少年迷惘地松开他的手,“看”着他,似是在思忖着什么,继而清浅地叹息了一声。
“原来,还在生我的气啊。”
下一瞬,这个醉意盎然的少年转过身,猛地扑入了他怀里箍环住了他的颈间。
男子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住了少年,怕他摔着;可他一头扎过来的力道太过,于是两人都失了平衡,青年于是被他直直扑倒在地上,倒在铺着的织如意天华锦纹的纁红蜀褥间。
然后,青年的唇间,有什么软绵绵的湿润贴了上来,细致而温柔地含住了他纠缠他,像漇漇的鱼尾,浅浅地试探和游弋;唇齿交错间,干净的白麝香和瑞脑的气息清冽,夹杂着让人沉沦的酒气;有足足一弹指的时间,他的脑中“嗡”一声,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
少年正在倾身吻他。
他的唇瓣如舜华,娇艳、饱满、脆弱,很美妙濡湿的触感,却是淬满了嫣红色花汁般,吮过一口艳丽的苦涩入喉灼心,让人难过。
“别生气了,我等你,都等了好几千年了啊。”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等一个人又很辛苦,你还是让我一等等了这么久。可是你看啊,这么久我都一直等下来了,没放弃。”
少年松开他,伏在他胸口,微扬着雪颈垂“望”着他,尖尖的下颚戳在青年的心口,侧着头,笑得满足而干净。
“所以,既然你来了,梦醒了又要走的,那我们抓紧时间做些开心的事情,好不好?”
他微微沙质的轻言细语,像鸟儿翼下雪白的绒羽,少年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哄着一个生气的人,他的脸小小的,容貌精致像极了纤细的娇女,窄窄的一匹白绫松松隔绝了他的视线,看不见眼眸的样子。
应该……就是蓝色的吧,很纯净的蓝,伤感得像笼着容容雾岫的海面。
男子不觉地被明净的笑靥蛊惑,想要伸手扯下那根白绫,看看那双眼眸;想要,那双眼眸直直地,不避不闪地看着他。
他的胸口在急剧地起伏,有些喘不上气来,背上、额间也皆起了汗意,耳尖薄红一片;他想,他在干什么啊,这个少年他醉了啊,他不能跟着他胡闹。
他不能,跟着他胡闹。
有个人说过,她在钟尾山等他。
他要去找那个,不再记得她长得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再记得她为什么事情等他,却一直记得,自己一定要去见她的人。
等不到他的话,她会伤心,要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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