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凤栖城外。
有一位一袭利落的缁黑劲装直裾袍,墨蓝缂丝绣重明鸟纹护腕束袖,佩长剑的弱冠年华男子立于城楼前,抬首仰望着“凤栖城”的篆体匾牌,锋锐的长眉微蹙了蹙,-双冷冽凝乌成曜的星眸间,浮动的情绪应该是一一困惑
无他,二十日前,他曾停在空桑山脚,御兽宗的地盘,向一位臂挽拂尘、身后负剑,看着如姑射仙子般清尘不沾的白衣姑娘问道钟尾山;然后得到了很详实的指点——那位姑娘连歧路有几条,延伸多
zΡΟ1⑧.cóм远都说得一分不岔。
然后顺着那位白衣仙子的指点,他一路走到了——现在的,丹穴山凤栖城这是
所以,是这位姑娘存心戏弄他呢,还是他在某个岔路记错了于是迷路走岔了
不能够啊,他一直对自己的记性,很有信心的啊。
只是啊。
今年,又错过了,约定了去钟尾山见她的,那个日期吗。
眉目英气的男子墨衣沉肃,气质凌厉如刀;寒色沁浸的秋阳渐升,于高耸的城头猎猎的旃旗锯齿边缘间,落下一串昭晕,映在男子俊逸的容貌间,冷毅利落的五官线条,都洇着几分凉湛——
算了,先进城,问问有没有传送阵吧。
他轻叹了口气,黯然阖眸揉了揉眉骨,举步入城去了。
墨衣青年不知道的是,那时,他刚身化遁光行出去没多远,那位白衣仙子身边,就出现了三个蓝衣的御兽宗姑娘,气喘吁吁追上来的身形。
其中一位眉心有胭脂印的高挑姑娘,我们贺兰少女的司凌师姐,开口就抱怨道,“师
尊! ! !您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好找! !”
桂月尾,溽暑最后明艳得,过度宝光玓璨的正午艳阳,被葱郁蓁蓁的桑枝心叶层层筛碎,摇落一地织金质地的柔光。
青丝高挽,气质超然的太微仙子玉立于桑树下,一拢白衣扶风,淡漠得仙气盎然,声音是轻挑冰铉的清冷,“碰见个少年,给他指了路,他要去钟尾山。”
可闻言,少女的三个师姐都不约而同地嘴角直抽,露出了“哎呦喂,真伤脑筋”的无奈看天表情。
“那个少年,估计不是本地人吧……”
默默扶额的关尔美人,揉了揉眉骨叹息。
“不能够是本地人。本地人已经是人人皆知,问路,问谁都不能问御兽宗脚下,那个一席白衣貌美如花的冷美人啊,指错到天竺去不说,还总是蜜汁自信、说得超详尽……”
最后一位姑娘留着斜刘海,圆脸高额,她叫林姝月,是那只被小狐狸欺负的九尾狐的主人。
此刻这位姑娘,也是很默很苦恼的表情张望,“人往哪里走了???还追得上吗?得追上去,解释下,不不不,千万别听我们掌门的啊!”
“都没影了!真可怜呢,不会不小心,就一路走到天竺去取经了吧……”
———手搭凉棚张望的司凌,快言快语。
“喂,你们这群逆徒想造反吗!!居然当着你们师尊的面吐槽啊!找死吗!!!”
———仙气飘飘的白衣掌门抓狂了,挽着拂尘就敲了下来。
再回苍府,天穹净色,露湛朝阳。
晨曦明媚正盛,却淬着几分早间寒霜般冷色的秋凉;庭圃里,元气的闹声躲声依旧不绝于耳,惊动菩提树中,交翠匿藏的菩提子婆娑作响,扶疏弄影一片。
厢房内却是,罗绡簌簌花弄色的旖旎,美少年在床榻纱帷间交叠压着她,正面和她缠绵做了一阵子,便抱起少女转了过来,想换成让她跪伏的姿势从身后来。
“华胥,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眼神迷离,眸间含烟笼雾的少女有些抗拒,细喘着软软推他的手,抱怨道。
她喜欢能正面看见他,看着他;而且了,这个禽兽一用这种姿势就没完没了了。
少女情动的嗓音软媚,蕴着浓浓糯糯的鼻音断断续续,诱人得不行,要他的命他都给,更别说这么小的事情。
“好,希儿。”
少年柔声应道,吻了吻她有些汗湿的发间,便以劲实的手臂一捞她的腿弯,从身后利落地抱了她起来,坐在床榻边。
因为两人还是相连的,这一下动作只让少女觉得天旋地转地悬空一轻,然后就猛地一下坠了下去,被深凿而入得,全身抽搐了一下尖叫出声;他直接一手攥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侧颜迷恋地追吻过来,堵住了这声破碎的尖叫,以舌尖勾缠着她吮扫、侵入。
少年清冽的气息因为欲色正浓,而有些灼炽凌乱的喘,轻笑的嗓音拂在她耳畔,揶揄间洇着低哑露骨的情欲。
“嘘,希儿轻点叫,外头正闹得厉害呢。”
“禽兽,混蛋!还,不是,因为你!”
她气恼,骂他推他,美少年哂笑一声,托抱起她的双腿弯,将她的身体微微抬高一些,然后悍猛毫无征兆地往下一放一摁,她便被猝不及防地再度被嵌入到了最深处,眼前一黑,骂声顿止,呼息都窒滞了一瞬。
她被契入填到满胀,又酸又难耐地绷到了极致,他当然也不好过,一霎被死死咬住,绞得少年直接闷哼了一声,半眯着墨色的眼眸轻喘,喑哑附在她耳边笑道。
“希儿上面的小嘴爱骂我,下面的小嘴爱缠我,究竟是喜欢我还是恼我,怎么也不能一统口径,给个明确的说法啊。”
也不等她回神,他就攥握着少女的腿弯将她的双腿强行打得大开,一连串剧烈的颠弄和上戳骤然随之而来,下下都是狠戾粗野地挞伐深入,一时,撞得湿滑的蜜汁涓涓地滴,吞吐的水声不断;少年粗重凌乱的喘声,糅合着少女甜腻的娇吟,织做一支异常冶荡香艳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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