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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拾陆大自在天
    “呸!才不喜欢你!”
    少女啐他,却被少年含笑擒住下巴转过脸来和 他拥吻,他的唇热烈而绵软,缠绵纠贴着她吮 扫汲取,极尽缱綣温柔。
    唔,他顺滑蓬松的尾还在亲昵地一下下地扫着 她的腿侧间,有着微微绵痒感的,挑拨。
    缛丽的玛瑙九枝灯摇红彻夜,落下鲜明的艳红 光影轻盈,少年松开她精巧的的下颌,凝眸垂 望着她,笑而不语。
    灯下,他弯弯的眉眼清澈,尾间上勾的笑弧格 外秀美柔和;配着头顶可爱得不行的,也是满 足放松竖起状态的尖尖双耳,简直了。
    撩人。没抵抗力。
    “华胥,我第二个师父,殷前辈她,很强吗 那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少女被他看得羞窘,为了掩饰自己这一霎霞染香腮的不自在,她低头伸手去抓他顺滑扫过她 侧腰的蓬松尾巴,捋了几下,,生硬地引开了话题
    “希儿,殷前辈那不是有眼疾,那纯粹是封印 力量用的。她太强了,入世时必须封印一部分 的力量,才不会引起世间动荡。”
    少年知道她从来都嘴硬,不肯好好地说句喜欢 他,于是笑着以指节勾了勾她的小鼻尖,顺着 她的话题,回答了她。
    “诶她有多强”
    这是少女第一次听见,居然有人需要封印力量 才能于世间走动的,一时扭过头,格外好奇地 睁大了眼睛看他,奇道。
    “唔。这个么,这么解释吧。殷前辈她以前很 喜欢戏弄人,经常化出各种虚虚实实的像四处 游荡。有次,她去了西方佛教的地界,也就是 天竺,化作了一个骑着白牛的漂亮少年,顺手 显示了几个法术,嗯,也就是神迹,约万载前 的事情了。
    少年微笑地揽着她的腰伸手,轻柔地将她额前 的一咎尚有些汗湿的落发为她綰到耳后,缓缓
    道,“然后,希儿知道在天竺佛教,她被叫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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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顺抚着他温软绒绒的尾巴,神色迷茫地摇了摇头,少年也被她安抚得很舒服,眯着眼睛笑着在她额间吻了一口,轻声道:“天竺人叫她,大自在天。”
    少女闻言,手间顺毛的动作怔了一瞬,呆呆地看着少年惊得说不出话来。
    ………
    佛教传说中,天地间最强的存在,随心所欲得大自在的,大自在天。
    即,天地主宰。
    “所以,山海经里说她,睁目为白昼闭目为黑夜,也是也不是吧。她睁开眼睛,日夜颠倒,季节紊乱,那只是世界动荡的征兆之一而已。”
    少年唇角啜笑,手间漫不经心地游弋她窈窕的腰线间爱抚着,声音懒散地继续解释了一句。
    额,怪不得连她家这位拽得不行的大爷,在碰到了殷前辈之后,都得乖乖认怂。
    ……不对啊。
    凤兮说,殷前辈是东皇太一陛下的遗孀,如果她这么强,那东皇陛下怎么会陨落的?
    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了口。
    少年闻言,垂敛下乌瞳温柔地看她,变幻秾红的灯辉被他的两帘纤长的睫羽,切碎成跃动的阴翳,落在狭长的桃花眸间掩住了一泓幽深的黭黑,似是清冷群星隐匿的无垠夜阑。
    “我也不知道。不过,希儿,大抵是因为,这个世间再强大的存在,都不能随心所欲,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得大自在吧。”
    他覆着她的后脑揽紧了她入怀,轻抚着她的纤背,叹了口气。
    少女埋首于他光裸劲厉的胸口,听着他沉沉的心跳,居然在这声叹息中,听出了与他一身清澈的少年感格格不入的,沧桑。
    “对了,华胥,我在凤迦罗和他那个娘的眉心,看见了一团奇怪的黑雾,还和蛇一样会蠕动,那又是什么?”
    夜意沉寂的静室间,檠火烰动,气氛似乎有些黯淡和沉重,她于是伸手环在他颈间勾着他,侧枕着他迷人深陷的肩胛,再次转移开了话题。
    少年慵懒顺抚着她的脊背的手一顿。
    “什么黑雾?”
    他清朗的声音有一线凝重,身体蓦然僵硬了一瞬,连放松拍挠着她腰间的蓬蓬长尾也停下了。
    “就是一团的啊。很奇特的像乌云一样,又像条黑蛇,只有这两个人眉间有,其他人没有,绝对不是好东西的感觉。”
    少女在他怀里蹙着秀眉,解释不太清,于是仰起头不确定地看他,“是我看错了吗?”
    少年眯着的乌眸,如化不开的墨色深沉,他覆着少女的后脑将她纳入怀中,温柔地伸手覆了覆少女的发,安抚她。
    他说:“不。希儿不会看错。”
    她未看见的是,灯影瞳瞳的微光变幻间,少年斜挑唇冷笑,笑容艳冶却蓄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如,黑云压城。
    “这两个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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