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会一事落下后。
张封又开始了练功,和往常一样。
翟掌柜的后事,也交给了贺掌柜等人处理。
但时间匆匆,不知不觉几天时间过去。
在第四天中午的时候。
贺掌柜的客栈里面,却来了一位少爷。
他身穿皮袄大衣,说话和谈吐间,尽显不凡,身边还带着一名护卫。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并且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选的是靠窗边的位置,又叫了店里的十几个招牌菜,尽显奢华。
只是他和小二说话的时候,却带有一股子命令人与优越嚣张的味道,“你们掌柜是谁?把他叫出来,饭菜做的很不错,小爷有赏!”
“掌柜在忙..”小二陪着笑脸,指了指旁边一桌的客人。
贺掌柜正和一位老顾客喝了一杯。
酒落,又聊了几句,贺掌柜就告辞一声,向着门口走去。
“哎哎!”少爷望着正向门口走去的贺掌柜,“你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吧?”
“对。”贺掌柜听到有人叫他,也没管少爷说话不礼貌,而是客气一抱拳道,
“这位小爷,您吃好,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办下。如果饭菜入味,合您胃口,您常来光顾小店,照顾小店生意。”
“小事!”少爷一摆手,尽显大方,但当看到掌柜说走又走之后,却是脸色一板,把身前茶水倒掉,手指点了点空茶杯,“给小爷倒杯茶!”
少爷说着,又像是显摆一样,悠悠开口道:“我坊省程家的大少爷来你们这里吃饭,是你们店的荣幸!但你现在说走就走,是不是没把我看在眼里?”
‘坊省程家?’贺掌柜一听,虽然不知道这个程家是什么,倒是瞧见少爷一副天大地大他最大的样子,又见其余客人望来,怕在店里吵起来,影响生意,继而客客气气的停住脚步,转身笑着走了回来。
“对不住对不住..”
贺掌柜连忙道歉,躬身为少爷倒上了一杯茶水。
“哼。”少爷抬起下巴望着贺掌柜,又向着旁边的护卫道:“镇小店小的地方,这里的掌柜..脾气不小啊?”
“是。”护卫给少爷拍着马屁。
‘这人怎么这样?’旁边的客人也看不下去。
“贺掌柜!”一位人高马大的客人起身,还吆喝了一声,示意贺掌柜用不用他帮忙,把这两个人扔出去。
“多谢诸位..”贺掌柜干笑摇头,仿佛对少爷的话不放在心上。
但他心里已经恶心坏了,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这少爷脸上。
可身为掌柜,身为主家,他还是连连道歉,但话语中难免带着一丝语气了,“这位少爷,您说也说了,茶也倒好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您先吃着,我真有些事。”
等倒好,话落,贺掌柜转身向着楼外走去,不想多待了。
省得忍不住了,一脚踹他身上。
但少爷听到贺掌柜话里带着火药味,又见这些客人小声谈论自己,却是心里更不舒服了。
他感觉是贺掌柜耍心眼,装成好人,把他恶心成了人见人骂的老鼠。
哗啦—
他起身想追上,可他旁边的护卫也起身稍微拦了一下,低三下四道,
“少爷..这里不是咱们的地方,犯不着和这种人动气..而且我还听说..这里的会长是修士..说不定就是这位修士会长,才让他们的掌柜说话有底气..”
“修士?吓唬我?筑基还是金丹?”少爷气笑了,还是要追,“我程家人不受这个气!”
护卫见了,是头皮一麻,哭着脸道:“老爷说..让我们保护少爷的安全..但是小的不是修士..万一得罪了他们会长..小的们死了是小事,可是万一伤着了少爷,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这个..’少爷听到这里是外地,倒是脚步顿了顿,没有之前的豪气冲天模样,而是点头道:“你说的也对,他们贱命不值钱,犯不着让我冒险。”
少爷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金子,往桌子上一放,又望向客栈内的众人,“我告诉你们,小爷就是比你们高贵!大洋?小爷都拿不出手!”
说完,少爷忍着一肚子的气,大步离开了客栈。
随后他也没有接着游玩,而是准备回家告状。
想让自己父亲治一治这里的刁民,刁掌柜,刁会长!
程家有这个本事!
也不需要在乎对方是谁,有什么本事,或者有什么靠山。
他们只需要有气出气,不让道心憋屈。
因为他们的老祖宗、祖爷爷,是在世的元婴仙人!
并且‘老祖宗’半年前还回过来一次,和他们说过,附近各省没有谁谁谁认识金丹以上的修士。
再加上元婴修士就那么几位,他们都多少相互认识。
一般他们有后人,或者有弟子,都会提前和对方打声招呼,以防将来发生矛盾,继而误伤了谁。
至于其他人,各省的人,陌生人,老祖宗都说过,和他们没有关系。
意城就是属于各省的陌生人。
若是惹到了,发生矛盾了,杀了就是。
出事了,老祖宗会帮后人撑起这片天,或者说,站在世界顶端的他们,就是这片天,掌握众生的生杀大权。
也使得程家众人无所畏惧,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哪里还会有别人惹他们的事情发生?
哪怕是有一点不顺他们心意的事,他们就要还回来,不然心里不痛快!
可如今少爷是在外地,还是偷偷跑出来的,没带练气士护卫。
于是少爷就先憋着一股子心气,准备回家告状,叫人。
非报了此仇不可。
也在第三天早晨。
五百里外的坊省。
一家豪华的府邸内。
伴随着‘少爷好’、‘少爷回来啦’的问好声。
少爷直冲冲的进入后院内,就向着院中正在盘膝打坐的中年筑基修士道:“爹,我..”
“回来了?”筑基修士睁开眼睛,先示意四周的护卫离开。
等护卫走后。
他才站起身子,走到了旁边的石桌,倒上一杯茶道:“何事急冲冲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哎呀!”少爷气恼的一跺脚,来到桌边,拿起修士刚倒好的茶水,一口喝干净,好似想要压下心里的愤怒。
修士见到他孩子这般无礼,是摇头笑了笑,心里没有任何责备之意。
皆因少爷是他膝下独子,偌大程家的唯一独苗。
修士平时都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对少爷是宠爱有加,要什么有什么。
可少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修士吓的够呛,
“爹,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了?!”修士猛然一抬头,用灵识扫过少爷身体,当觉察到少爷没有任何伤势,才松了一口气,又愤怒道:“谁敢欺负我们坊省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