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一脸揪心地挡在门外。
“宋太太,要不您还是先别进去了吧,等宋总再好转些……”
简晚沉吟两秒,“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陌生人找上他?鬼鬼祟祟像蒙面侠那种。”
这是什么诡异问题?助理懵逼脸,“没有啊。”
不是,这位宋太太下一句不是应该问为什么别进去吗?当然,他还是觉得宋太太别进去的好,可是她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呢?
在助理天人交战之时,简晚心里有了谱,径直推门而入。
那这事应该跟沈渊没关系,是她丈夫真的病了。
助理没拦住人,未雨绸缪如临大敌抱着一盒抽纸跟在后面。
VIP病房就跟酒店套房似的,淡雅的色调把空间铺得温馨,空气也柔和舒适,身穿病号服的高大男人倚坐在床头,右手打了石膏,左手在笔记本上敲击,屏幕上流动的数据光线反射在他英俊的脸庞,透着冰冷的质感,门口动静也不曾让他视线挪动半分,注意力集中得惊人。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确实如此,即便没有西装办公桌,光凭他的神态气质就能把病房氛围提升几档格调。
简晚在床边椅子坐下,本想等他处理完公务,猛然发觉他无名指的婚戒没了。
这种危机感着实让她坐立难安,在呆坐十分钟后终于忍不住。
“亲爱的,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喝点水吧。”
一杯温水递到宋尧跟前。
男人终于挪动视线,触及到她的脸微有诧异,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
宋尧的确没预料是她,一般进来探病的或医护人员不会不吭一声,所以他以为大概是母亲得知消息,硬塞个千金过来跟他培养感情,看他在办公不好意思出言打扰他,他也懒得搭理。母亲热衷给他找的都是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脸皮子薄,几番冷落下来自会走了。
但这个女人,不可能是母亲找来的。
他的视线无声掠过她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
“看来刚才的电话不是意外。”
宋尧的手依旧放在键盘,没有接过水杯的意思,“我不清楚简小姐受了什么刺激,亦或是抱了什么目的,但你的不当称呼会造成很多人的困扰,请简小姐谨言慎行。还有你……”
他扫向不远处的小助理,“齐乐,下次再随意放人进来,你就不用回公司了。”
从头到尾宋尧都没有流露明显的情绪,语气平和疏离,但上位者的威压浑然天成,小助理心脏一个哆嗦,赶紧挤眉弄眼让简晚和他一起离开了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简晚莫名其妙接过齐乐手中的抽纸。
齐乐悲情地用纸巾擦手汗,“宋太太,这里只有我们俩人,你难受可以尽情发泄,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这是必须哭的事情吗。
简晚挤不出眼泪,想想还是应下景比较好,用故作坚强的语气,“我没事,你说。”
宋尧记忆受损,情感淡漠,失去自理能力摔断手……不会,真是阿尔茨海默症……
她的脑海已经开始描绘未来推着轮椅上的丈夫环游世界的凄美画面。
“宋总失忆了。”
简晚松口气,“幸好……”人没痴呆。
“你说什么?”
“没有。”
原来宋尧和她吵架的第三天晚上,也就是沈渊醉醺醺上门的那天,他出了重大车祸——右手骨折,轻微脑震荡,更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皮肉伤忽略不计。
一般说小病小痛宋尧不会告知家人,但这次事故大了,大家也摸不准,就问他要不要告诉太太,哪知男人皱了下眉,下令以后不许提“太太”二字。
一开始他们不以为意,以为是夫妻吵架还在气头上。
后来随着探病人士递增,越来越多人察觉到宋尧的古怪,他似乎对近期的记忆很是混乱,许多细节都跟大家对不上。其中一位朋友无意提了下简晚,夸她又变漂亮了,在派对上带去的自制点心很好吃,没等朋友调侃宋尧你老婆呢,就被宋尧淡漠地打断了,说没兴趣聊不相熟的女性。
跟老婆不相熟,那还能跟谁熟?
那位朋友当场瞠目结舌,看宋尧的表情反应不像在置气,急忙找医生反馈情况,医生让宋尧做完一份测试问卷,这才彻底确定本人脑袋出了问题。
婚配状况,他填的是: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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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留在医院
宋尧不记得简晚是他妻子了。
齐乐摇摇头,“可要说是失忆吧,又跟普通失忆不太像。”
“怎么说?”
“失忆不就是遗失一段记忆的意思吗?可能是选择性忘记某段时期的事,可能是忘记创伤事件发生前后的记忆,更或者连自己姓啥名啥都通通忘了个精光。”
“但宋总都不是,他非常笃定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对近期发生的细节跟我们的对不上,但他说得跟真的发生过一样,还有宋总不是忘了跟太太你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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