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码,她都能睡上好一会儿,兰博基尼而已,她老人家根本没在怕的。
儿子的担心她听在耳里,又见边上的林子荣一个劲朝她挤眉弄眼,琢磨了会儿后,老太太才开金口:“你替我跟你媳妇赔个不是。我突然想奈奈了,让子荣带我去看她,看完就回来。”
林君复说:“妈,奈奈不是前两天还和你视频过吗?元旦她就过来看您,您大老远跑去看她,让孩子心里多有负担啊?”
老太太“哼”了一声,“她忙我闲,我去看她怎么了?”
林君良:“……”
边上的林子荣使劲憋住笑,免得回去后一顿好打。
夭寿哦,他最近是积了什么德,尽然叫他看见他家威风凛凛的林会长吃瘪?
奶奶威武,奶奶棒棒!
林子荣默默朝边上老太太竖起大拇指。
“爸,奶奶有我照顾呢,看完奈奈我们就回来,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你们就别操心了,就当我载奶奶出门兜个风。”
林子荣冲老太太笑,“是吧,奶奶?”
老太太没说话,左手搭在右手背上,缓缓阖眼。
见状,林子荣摸摸鼻子,给他爸上了一通眼药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电话挂了。
12缸的兰博基尼在高速上一路轰鸣,副驾上的老太太稳稳睡了一路,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心理素质那叫一个牛逼。
林子荣平时话多得不行,今天却比老太太养的老猫还乖,闷屁也没放一个。
这祖孙俩心里装的都是同一件事:我表妹/我外孙女谈恋爱了!
要说他们林家,在刺桐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族谱上溯可追至盛唐,那时他们林家祖先就是朝廷里的大官。
血脉延续至今,家里做官的也有几个,但更会做生意。
刺桐城近海那片海水养殖场就是他们林家的,老太太的长子,林子荣他爸林君复,还是刺桐城的渔业协会兼远洋捕捞协会会长。
老太太一生育有六子三女,最小的女儿是她年近五巡时诞下的,只比林子荣大了两岁。
林子荣从小与姑姑林莺楠要好,论辈分,顾奈虽是他表妹,但实际和他女儿差不多。
林子荣一向偏疼自己这个乖表妹。
尤其林莺楠早逝,他“姑父”很快再娶,要不是奈奈自己说要留在爸爸身边,老太太是肯定要将她接到身边养的。
老太太活到九十多,替自己攒下的儿女孙辈,能从街头站到街尾,唯独女儿林莺楠的早逝成了她的遗憾,连带奈奈也成了她的心病。
有时林子荣也觉得血脉神奇,往往老太太突然发话要人打电话到顾家,那定然是小奈奈得了头疼脑热。
数次被老太太言中后,往后每回奈奈生病,顾家老先生都会遣孙子往林家打电话,知会老太太一声,好叫老太太放心。
尽管老太太嘴上说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她哪个都爱,但林子荣知道,在老太太眼里,奈奈始终是不一样的。
而这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奈奈和她妈妈长得奇像的缘故。
对林家人而言,老太太就是大伙儿的大宝贝,得宠着,让着,从没人怀疑她做的决定,也从没人敢说一句“老东西老糊涂了”。
只有一次,林子荣深切地感知到,奶奶是真的老了。
那次,奈奈回刺桐城给老太太祝寿,连外戚已经不用的旧号码都能倒背如流的老太太,居然认错了人。
那天林子荣在房间打游戏,忽闻院子里正在操办宴席的媳妇婶婶们一阵哄笑。
事后林子荣问他妈怎么回事,他妈抿着笑悄声对他说:“老太太把奈奈认成了你姑,叫错人闹笑话了。”
林子荣当时怔了好半晌才回神,缓缓看向窗外。
时年15岁的顾奈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肤白胜雪,面容恬淡。
手捧鱼食站在莲花池边喂锦鲤的模样,简直乖得不得了。
和老太太养在膝下的小女儿林莺楠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可想而知,被众人提醒“您老认错了,这是您外孙女奈奈,不是莺楠”时,老太太心里有多难过。
您的女儿林莺楠,已经走了许多年了。
林子荣猜,在大家族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必然不会在众人面前显山露水,多半只会一笑而过,拍一记脑门,道一声:“瞧,是我老糊涂了。”
然后招来奈奈,搂在自己怀里,好好将她看三遍。
没糊涂没糊涂,是顾家的奈奈,也是林家的莺楠……
——————————
表哥一米六五,
表哥土不土?
全纽约最骚的0
想到这里,林子荣侧首瞧了眼边上酣睡的老太太,心中腹诽:还说您不偏心奈奈,您就接着演吧,看您能装到几时。待会儿见了拐走您宝贝外孙女的臭小子,您最好能忍住不动武……
临近榕城时,天上突然下起了毛毛雨。
林子荣正想和阿良通个电话,手机倒是自己先响起来了。
一看来显,他不由皱眉。
慢吞吞接起电话,林子荣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也来电话了?我爸叫你打的?”
那端是道极富磁性的男中音:“下雨了,你把速度再降一点。”
林子荣皱眉:“这都已经80码了,我他妈再降就成开拖拉机了!”
那端轻笑,语气宠得厉害:“那么,前面那辆‘黄色拖拉机’的驾驶员,雨天路滑,请注意安全驾驶。”
林子荣头皮一紧,下身可耻地硬了……
他朝后视镜瞄了眼,果不其然,看见了跟在他车后的那辆棕红色卡宴。
“卧槽邓祖梧,你什么时候追上来的?”
邓祖梧回想片刻,声音含笑:“大概,一个小时前?”
卧槽卧槽卧槽。
林子荣问候他母亲好半天,这才打转方向盘,换了条车道。
乖乖降了车速。
“你来干什么?我这处理家务事呢,你别给我添乱啊!”
“我不添乱。你不是抄家伙了吗?你那小胳膊短腿的,我顶多等你累了帮你提一会儿。”
“切~”
谁要你提,老子自己提!
邓祖梧接着说:“到底怎么回事?伯父说你把老太太拐了,气得不行,都高血压了。”
“什么叫拐,我自己的亲奶奶,我还能害她不成?”
“那伯父的高血压怎么办?”
林子荣郁卒地低头看支棱起的裤裆,咬牙切齿:“邓祖梧,你再说一句,回头我就买包药把你毒哑信不信?”
邓祖梧其人是个受过专业声乐训练的男中音歌唱家,闲来无事,在酒吧为朋友庆生,清唱了一首《Los Vino》,当场就把全纽约最骚的0林子荣迷得当场发大水。
当时俩人连开房都来不及,就在酒吧后巷的垃圾桶边把事儿给办了。
妈的,人人都说时髦的纽约城,到处都是尿骚味。
但邓祖梧不一样,他清爽地就像西伯利亚的松林霜雪,凛冽,干净。
尤其做爱的时候,那把迷死人的嗓子呻吟起来,能把林子荣魂也勾没。
为了邓祖梧,早准备回国的林子荣,愣是在纽约多待了
йρó18.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