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她还有一个非常会做菜的继母,说不上来是效仿还是竞争,她平时也很爱看食谱。
在厨房待久了,也练出了几道很拿得出手的大菜。
不过在家可没有她表演的舞台,她只做给纪修一个人吃过。
纪修摸摸她的脸,表情略显凝重:“不,在外面招待。”
她以为他是不喜欢外人弄脏家里,还想说可以用隔壁的厨房。
但纪修亲了她一下,说:“我不需要什么做饭很好吃的贤惠女友,你无需拼命为自己找加分项,尤其在我朋友面前。就算不及格,你也是我的女朋友。”
顾奈有点意外,一时口拙,只浅浅地“哦”了一声,不再提在家宴请的事,安心当一个小废物。
“那,真真会来吗?”她贴在他胸口,隐约探测着他的心意小声问道。
说完,脸颊也变烫。
先前,少蓝给她看过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三人合影,背景是春光镇纪修家的门庭,雪积得很厚,桂花树的枝条被压得很低很低,屋檐上罕见地挂着冰柱。
这是在南方很少见的严冬,看右下角日期她才恍然,那年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雪灾,高速封道,爸爸的几个职员被困在高速上,把爸爸急得嘴唇长了好几个燎泡,叫她拿针挑了,敷了好几天药才好。
可这张照片里,却是一派岁月静好。
戴一顶红色毛线帽的女生亲密地挽着身穿白色羽绒服的纪修,日头太好,照在雪地上,映得他们稚嫩的脸好像会发光。
冒冒失失的卫扬只穿了粗针毛线衣,露出一口标志性大白牙,将手搭在中间女生的肩上。
他身边堆了一个和他一样高的雪人,雪人的头歪得厉害,风再大一点就要掉下来砸个粉碎似的。
顾奈垂眸看着照片,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耳边似乎有他们当时的嬉闹声。
“你不是好奇真真长什么样吗?中间这个就是真真。”少蓝说。
顾奈捧着手机半天没说话,少蓝忍不住问:“怎么,吃醋了?难过了?”
她这才匆忙打字:“没有,只是觉得,那么多喜欢他的女孩中,我不是最喜欢他的那一个,也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真真才是。
字句一经发送成功,她瞬间泪盈于睫。
难过吗?
或许有那么一点。
但她更愿意认为是最近太幸福了,她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哭一哭。
而此刻,有血有肉的刘真真就站在她面前。
原来,那个帮纪修洗衣做饭,努力考上他的大学的刘真真,长这幅模样。
她想象了太多次,以至幻象失了真,叫她下意识不敢与照片上这个女孩相认。
真实的刘真真,有种说不上来的耐看。
化着淡妆,衣着得体。一条眼线勾出一笔凌厉,仿佛与手中的手术刀押韵。
顾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随意,暗地叹气,她勉强只能和沙发上的抱枕押个韵。
“请问,你找哪位?”
面前的女孩温柔纤细,她的皮肤吹弹可破,裙摆边上凝着一片经久不散的月光般,照得她的小腿异常的白。
单论气质,就可断定是好人家出生的女儿,被养得白白净净,从不主动开口要零花钱也能过得十分滋润。
不是真真标榜自己眼光毒辣,而是,太泾渭分明了。
那些独自在陌生城市求学或打拼的女生,一年中大笑的次数用手数的过来,会为了省下两块钱车费劳碌奔波,年轻的双眼早已染上疲惫。
而面前这个女孩是截然不同的,她是丛林里的稚鹿,有青烟般的雾做障,有层层叠叠的绿作掩护,她被保护得很好。
好似从来没有受过伤。
于是,真真忍不住反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男朋友家里?”
谎言,一方面是为了粉饰不堪的真相,一方面是为了使自己充满耀眼的光感。
少蓝说,她为了写剧本,会在异国他乡的车站与刚认识的乘客虚构自己的身世,虚构神秘古怪的朋友,甚至她做的梦。
她会把自己变成一个稍显不幸,见过世面略显沧桑,却又无比坚韧的女人。
她会使自己看起来犹如蝴蝶的复眼一般,充满迷惑他人的气质。
这是一个擅用笔的人必须拥有的技能,欺骗他人,又独善其身,保持清明。
真真觉得很玩味,少蓝在苦炼出口成真的本事,但她却天生就会。
她的整个青春就埋葬在“我是纪修女朋友”这个漂亮的谎言下,犹如一堆腐叶,只能被时光分解。
但她并不感到任何抱歉,她的存在,就是对面前这个堪称瑰丽的少女的一种试炼。
一旦她树敌成功,那只能证明她不够爱纪修,纪修也没那么喜欢她。
不过,她并未如真真臆想中那样淌下灼人的泪水。
不但没哭,反而迎着她的视线一笑,声音恬恬邀请道:“那你要进来喝杯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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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磕头道歉,我先鸽2章!
下章外婆会上线,又是修罗场
我先预告一下
因为一起上线的还有一个表哥……
这个表哥……又土又时尚……
我还得把新人设凉一凉再发,因为发出来就不能改了……
还有
我真的没故意囤稿不发
每天都是搬完砖回家现写,发热乎的
咱们关系都这么好了,我不会藏私的
毕竟,一声姐妹大过天嘛!!
对不对!
表哥林子荣
接到阿良电话后,林子荣二话没说,从门口挑了辆马力最足的车,抄上家伙事就要往榕城赶。
妈的,哪个臭小子敢碰他表妹一下,他要他好看!
只不过,林子荣翻抽屉找车钥匙时动静太大,把家里老太太也给惊动了。
一通解释,也不见老太太着急,只是临走前,高龄92的老太太吩咐他把她也捎上……
为了不弄乱老太太精心侍弄的发型,最高时速350的兰博基尼,不得已调高悬架,开了定速巡航。
刚上高速开出二十公里,林子荣他爸来电话了,张口就是将林子荣一通臭骂,问这个不孝子把他老娘拐哪里去了。
林子荣开了免提,觑一眼边上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弱弱说:“奶奶,你自己和我爸说……”
那头林君良立即改换谦和的语气,问候母亲:“妈,您这是要上哪儿?也不和家里打声招呼,素琼说她出个买把小葱的功夫您就不见了,没找到您,素琼已经在家和弟媳妇们哭三场了。”
坐副驾上的老太太高鼻大眼,耳垂上坠着一副金镶玉耳环,掐丝手艺是民国流行的样式,如今可不多见,若论起来,这耳坠子比她还要大几岁,老物件儿了。
老太太身穿素色衣衫,一双耳朵生得出奇大,耳垂又厚又大,像从庙里弥勒佛身上偷来似的,只叫人觉得那金镶玉耳环一定沉得厉害。
老太太上了年纪后极少出门,活到这把年岁,寻常事根本请不动她,真要她出门,也只能是她哪个要好的朋友逝了。
且老太太每回在车上都容易打盹犯困,甭管她脚底抹了油的孙子把车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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