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啊!”起云捂头四处乱窜。
这一声,终于唤起了韩夫人的医生本能,起云这条小命才得以保住。
母子俩由邵鸽领着上了楼。
顾奈是被晚自习下课的人流声吵醒的。
通常下了课,女孩子们不是去其他寝室串门子,就是结伴去洗衣房洗衣服。走廊里有女生们日常的嬉闹声,拖鞋踢踢哒哒,热闹纷杂。
没过一会儿,邵鸽她们也回来了。
见她醒着,邵鸽放下手里的水果,问:“舒服点了吗?”
顾奈眨眨眼皮,实则并无好转。
脑袋昏昏,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声音一直问她喉咙痛不痛。
当然很痛,但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邵鸽放心地松了口气,努努嘴,“喏,起云买的。”
顾奈扫了眼桌子。
前天是橙子和梨。
昨天是香蕉和花。
今天干脆提了个果篮。
顾奈轻叹:“你们吃吧。”
邵鸽耸肩:“他给我们另外买了。”
像怕我们抢了你的一样。
后面这句抹去没说。
室友小许洗了一个硕大的黄秋梨,倚在床边咬了一口,笑道:“顾奈,我看你就从了韩起云吧,他今天可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只要我们红娘当的好,今后的水果他全包。”
蹲在地上逗猫的邵鸽不屑地啐了声:“这人好大的口气,臭显摆。”
室友小章洗了袜子出来晒,笑说:“刚才谁挑的最多来着?”
邵鸽没好气:“他不是有钱吗?我多挑几个怎么了?顾奈,你要看猫吗?我给你抱上来。”
顾奈点点头。
邵鸽将冰激凌纸箱托到上铺,两只小家伙已经稍微能睁眼了,竖着尾巴在垫子上爬来爬去。
原以为会养不活它们,没想到它们活得比谁都好,生命可真奇妙。
邵鸽递来一包新的药让她明天开始吃,不知又是哪个好心人送来的。
寝室里的感冒药已经多得可以一天三顿吃到圣诞节。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顾奈生病了,只有纪修不知道。
纪修在干嘛呢?
他此刻人在香港。
由于他笃定要学医,家里说不动他改行,只好挖空心思助他一臂之力,希望他趁年轻出去留学镀个金。
在学校逛了一圈后回到酒店,纪修叫来哥哥的在港秘书黄丘异陪妈妈去购物。
他自己则叫了车,看画展去了。
香港的天气还算不错,颇有几分秋高气爽的味道。
从展厅出来,坐船过维港,上太平山山腰的朋友家吃了一顿饭。
隔天返程。
这班飞机的头等舱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纪修开着电脑看病历,而妈妈一直在吐槽学校的设施。
“要我看,你还是去德国吧,虽然语言不大方便,但总比香港的环境好许多。我都帮你看过宿舍了,又小又窄,根本不能住人。”
她儿子辛辛苦苦长到快一米九,可不是为了住棺材的。
纪修注视电脑,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纪修,你在听妈妈讲话吗?”
“我在听,妈妈。”
他的声音有种如梦初醒的松散,飘忽的眸光落在妈妈身上,很突兀地谈起:“前几天我看了一台手术。”
妈妈不明所以,等他继续说。
“很精妙,是课本上学不到的。”
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台手术吸引到魂牵梦萦。
“所以我想,既然您也不满意学校,不如我找一个好老师在国内继续念。”
面容姣好的贵妇人怔了半晌,“什么意思,你不要留学了吗?”
当妈妈的都不想孩子离自己太远,但如果是为了精进学业,那也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纪修没有明确给出答案,只是说:“这个不着急,我再考虑。”
他妈妈看着他,心态有点崩溃。
犹记得上回纪修露出同样的神情,还是他忽然决定去考大学。
当时这孩子也没说很特别的话,只是在他们夫妻俩面前淡然地说了句:“我想试试。”
结果一试,就跑去学医了。
十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飞机落地思明州国际机场,纪修在父母家中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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